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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第一风流 > 第249章 禁军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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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青天一直住在医馆之中,每日弹弹古琴看看医书,给病人号脉诊病,倒也颇为惬意。

慕容清时常会托人送来几封信,问青天读着信,心里也颇为思念,奈何自己一时半刻离不开京城。

刘志咏一直住在守义帮,闲来无事之时也来找问青天喝些茶水,大多时候还是在守义帮帮着乔和训练弟子,倒也没什么不自在。

至于赵筑邶,问青天和刘志咏二人则是许久未见了,若不是每隔三日那崆峒弟子就会给二人送来一份情报信,二人还以为这赵筑邶出家当和尚去了。

杨士奇和杨荣一直被关在大牢之中,家眷一概不许出入家宅,无论官职大小官员也好将领也好,也不可私自去往二人宅府,至于那夏原吉和百易,一时间倒也补上了杨士奇和杨荣在内阁的缺口,时常发布一些新的官府公告,虽然不含大智,但大多也是满足百姓,自然也就没什么人去反对二人。

除了一品大员,那各部侍郎也开始了结党营私,原本各部侍郎也是暗自结党,最近却是越发的猖狂,甚至那刑部之内两党已经撕破了脸,刑部以新晋的刑部侍郎王泉为一派,与他结党之人共有三个副侍郎,另一帮则是由刑部老人孙元淼为主,这人原为彩玉之父彩卧渠的心腹,在刑部也是颇有威望,奈何这王泉是朱瞻基直接插入刑部之中,才成了刑部侍郎,孙元淼与众多刑部同僚自然不满,如今京城内刑部内乱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这是一个部门内部的争斗,还有不同部门之间的争斗,刑部说兵部管的太多,行刑之事应该由刑部说的算,兵部则是说吏部规矩繁琐,不宜大明将士调动,吏部则是说户部管控不严,大明内流民亡寇扰的吏部疲于对付,类似这种,反正六部之间也吵的不可开交。

朱瞻基则是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任何旨意,顺从着众人的争吵,这随着朱瞻基的默许,六部之间争斗更是嚣张,竟然开始拉拢江湖之人。

冬去春来。

问青天换下棉衣,穿上足够御春寒的薄衣,打开赵筑邶送来的信。

“春闱?巡抚出京?”问青天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

“公子,那崆峒来的人还有事要禀报。”小营站在门外说道。

“哦?他不是已经离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问青天皱眉问道。

“公子,不是送信之人。”小营说道。

问青天将信收起,笑着推门而出。

“人在哪里?”问青天问道。

“正在一楼等候。”小营说道。

问青天点头,缓步走下二楼。

“你有何事?”问青天问向那正站在原地低头沉默的人。

“奉门主之命,请问公子来崆峒一叙。”那人拱手说道。

“哦?今日怎么有闲心找我一叙?”问青天一笑,随即点头道:“可曾牵马而来?”

那人点头,问青天大步走出医馆,将绑在柱子上的马绳解开,骑马朝着崆峒而去。

问青天骑马而行,那慕容医馆的二楼窗户猛地打开,黑刀从窗户中跳出,快速跟上问青天。

崆峒派。

“青天,好久不见了,哈哈哈。”赵筑邶哈哈笑着迎上问青天。

“是啊,有一个月未见了啊。”问青天笑笑。

赵筑邶看向黑刀,对着黑刀一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二人各自坐在椅子上,黑刀立于问青天的身旁,问青天打量起赵筑邶,只见赵筑邶满面红光,不像是操劳过度之人,看来扰的京城大乱的元凶,还未曾用上全力啊。

“今日叫我前来,有什么大事?”问青天笑着问道。

“哦,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念你了。”赵筑邶笑着说着,一指问青天身边的茶杯说道:“喝茶,这是我那妹子从北地松林带出来的松露,据说也是一种好药,我配上人参和藏红花,肯定大补。”

问青天笑道:“年纪轻轻何须大补?筑邶,你少喝一些这种补品,不然你老了可就麻烦了,你若长时间服用人参,恐怕你的身子就依赖于人参,有朝一日你忘了吃人参,你的身子定然会疼痛难耐。”

赵筑邶笑了笑道:“我不懂你说的这些,反正我觉得好喝。”

问青天笑笑。

赵筑邶又说道:“冬雪融化河水解冻,再过几日可就要天飘柳絮岸长红花了,咱们几人何不出去踏青?”

“踏青?怎么有此闲情雅致?”问青天一笑。

赵筑邶笑道:“各地学子进京赶考,正赶上春暖花开之际,到时南城外几里的河畔处,就是学子匆忙入京过龙桥,咱们在河畔旁喝些小酒赏赏花,看看来往的学子,不也是一件雅事?”

春闱?

问青天笑了笑道:“如此也好。”

问青天还真想知道,这赵筑邶会在春闱时动些什么手脚。

赵筑邶笑道:“那就定于三日之后吧,到时咱们先前往守义帮,再一同绕南城门而出,直奔河畔。”

问青天点头。

黑刀冷冷的看了赵筑邶一眼,皱了皱眉。

“如此,咱们三日之后再见。”问青天笑着起身说道。

“嗯,青天,你也别急着走,咱们再多聊一会。”赵筑邶笑了笑,看向黑刀说道:“黑刀兄弟,我和青天有些话说,可否...”

黑刀大步走出大堂,这是赵筑邶的地盘,黑刀又怎能厚着脸皮留下,何况这赵筑邶对问青天并无恶意,黑刀只得走出大堂,却见两个腰间配长剑的弟子笑着走到他身边,对着他一拱手,随后笑着弯腰一指崆峒派外。

黑刀冷哼一声,也只得离开崆峒,站在崆峒入口门庭处,皱眉等候。

“青天,这有封密信,你看一看。”赵筑邶笑着拿出一张被油皮纸包裹住的信件,递给问青天。

问青天接过,从信封中抽出一张绸缎为纸,以血为墨写的信。

龙一,王氏,山东汉良人,擅用蛇拳,后偷师武当被打断筋骨,便独创蛇功,身体似蛇,身上藏有无数带毒刀片,若被缠绕身上则必死。

龙二,司马氏,济宁古桑人,擅用龙爪,身体之力全发自腰肢,故手指如刀锋,不可使他近于三步内,否则必死。

龙三,宁氏,西安铜川人,腿法独创,乃是沿用斧劈章法,故杀伤力十足,却有一致命缺点,若是在其未一招制敌之时,攻其脊背,则其人必死!

龙四,暂未得知。

龙五,暂未得知。

龙六,此人在宫中未有记录,但却有其人,不知其所在。

龙七,暂未得知,只知在皇宫内院。

龙八,只知其善用暗器,从未入宫。

龙九,暂未得知。

吾书写此信,怕是再难活在宫中,望门主早日夺取大业!

问青天将信合上,笑着还给赵筑邶。

“筑邶,这信可信吗?”问青天问道。

“自然可信。”赵筑邶笑着说道。

“龙一龙二皆被志咏所杀,若是按信中所写,那龙三便也不足为惧,但是其他几个龙骑禁军,该怎么除去?”问青天笑道。

“龙一龙二已死,龙四也已死,龙三的致命点也在咱们手中,九龙已除四龙,其余五龙还有何难?哈哈哈,到时候这些人估计就该怕了,推脱着不肯前来送死也说不定。”赵筑邶笑着说道。

问青天笑了笑,也不多言。

赵筑邶犹豫片刻,又是开口问道:“青天,倘若有朝一日,朱瞻基被人赶下了皇位,你会不会欣喜?”

问青天笑了笑,开口道:“他做不做皇帝与我何干?我又怎么会欣喜?”

赵筑邶道:“朱瞻基说到底还是对你用了许多阴谋手段,你怎么会不恨他?”

问青天看向赵筑邶说道:“若是有了新皇帝,他会不会对我用阴谋手段?”

问青天笑着看着赵筑邶,眼中却是没有笑意,赵筑邶眨了眨眼,只是一笑。

“好了,三日之后再见。”问青天笑着便站起身来。

“我送你。”赵筑邶笑着起身,将问青天送到崆峒外,目送问青天和黑刀下山。

问青天和黑刀走后,韩锦一出现在赵筑邶身侧,叹了口气问道:“怎么?还是没能问出口?”

“问出口了,却被反问了。”赵筑邶笑道。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你有夺帝位的想法了。”韩锦一说道。

“依他的聪明,怎会不知?”赵筑邶说道,转过身用胳膊搂住韩锦一,朝着大堂走去。

“龙骑禁军已经形同虚设,龙六乃是那黑刀的师兄,龙六身怀绝技,若是真一心想杀问青天,问青天一时不察多半会被杀,但黑刀在他身边,龙六定然不敢贸然出手。”韩锦一说道。

“派黑刀到问青天身边,是为了保护问青天,也是为了保护朱瞻基,更是在质问我的良心。”赵筑邶说道。

若是赵筑邶真想夺帝位,自然需要问青天在江湖中的影响,但赵筑邶也清楚,赵筑邶欲要称帝,问青天重情义则定会帮忙,可当赵筑邶称帝之后,赵筑邶十有八九便会铲除问青天,所以赵筑邶定然会犹豫不决,若是在即将总攻之时,找一人杀掉问青天,则赵筑邶定然称帝。

也有一种保护朱瞻基的想法,龙六不住宫中,只是和朱家有约定,谁对朱家不利,龙六便会出手制裁,江湖人现在自然以问青天为首,龙六自然会去杀问青天,但若是见到自己的师弟黑刀之后,龙六定然会犹豫,至于结果如何,那还要看龙六和黑刀之间师兄弟的情谊如何了。

“龙八擅用暗器,但其人已老,身手大不如前,也不用畏惧,至于其余之人,哼哼,我想你藏在怀里的信已经全数告知了吧?”韩锦一笑着说道。

赵筑邶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还真是瞒不过你,呵呵,不错,那枚深深嵌入宫中的老棋,如今可谓是权重之臣啊。”

“哦?这么说,那其余几个龙骑禁军也已经有了下落?”韩锦一问道。

“呵呵,哪还有其余之人?龙五和龙九乃是一人,龙七,龙七,哼,朱瞻基还真是有点意思。”赵筑邶冷嘲道。

“哦?”韩锦一一皱眉。

“九五至尊,龙妻。”赵筑邶说道,搂着韩锦一走进大堂。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意思。”韩锦一笑的合不拢嘴。

慕容医馆,问青天坐在床上,继续翻看着琴谱希声,问青天紧皱着眉头,将琴谱放下,拿起古琴,斜抱在身侧,慢慢的弹动起来。

一声声厉响,房间内的空气似乎有刀刮一般,发出阵阵的响声,问青天则是一笑,手中正要快速弹琴,却听房外小营说道:“公子,刘志咏来了。”

问青天将古琴放下,用布遮盖起来,走出房间下了楼。

“哎呀,青天,哈哈,你这古琴最近可要多多练习啊,这弹得够难听的。”刘志咏笑着说道。

“哈哈,最近手艺生疏,惭愧惭愧。”问青天笑道。

“走,咱们去喝些酒。”刘志咏笑道。

“哦,走。”问青天一笑,二人离开医馆,来到不远处的客栈。

“伙计,还是老样子。”刘志咏笑道,随手将银子放在桌上。

问青天笑了笑,端坐在椅子上。

这志咏也算是落魄了,原本出门只带金叶子,如今却也是懂得省钱了,该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

二人喝上几杯后,问青天笑着说道:“志咏,三日后咱们去南城外踏青,筑邶和你说过没有?”

刘志咏点头道:“两日之前就派人告诉我了。”

问青天点头,志咏是派人告知,自己却是去的崆峒,看来今日筑邶所注重的,还是和我说的那番话啊。

问青天随即将酒杯放下,笑着问道:“筑邶这几日可是疲于算计啊,看得出来,他的野心很大啊。”

刘志咏笑了笑,看着问青天说道:“筑邶的野心确实大,我与他每次酒后畅谈,他总是有吞吐天地的胸怀,每次都让我感到震惊。”

问青天点头道:“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了?”

刘志咏点头道:“嗯,自咱们三人相识的时候,我便有所察觉了。”

“是啊,那时候我可是麻烦缠身,筑邶非但没有远离我,还处处帮助与我,果然是有所图啊。”问青天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