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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被抱了个莫名其妙,又被骂了个一头雾水,刚要开口反驳,就听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常氏手上,痛得她尖叫了一声。

江璃戈见状,立马侧身一闪,总算是脱离了常氏的掌控。

而后便是宁云逍自不远处的房檐上落下,径直停在了江璃戈身边,那张精致的脸上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叫在场众人无不不被那冷冽之气所慑。

“伤了公主,顾大夫人可知是何罪过?”宁云逍话罢,便轻轻挥了挥手,吩咐道:“来了,送顾大夫人回府。”

说是送回府,在场诸人都知晓这不过是留些体面的说法。

可常氏伤人在前,顾老太君也不好为她求情,只叹了口气,便随宁云逍去了。

宁云逍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对顾家人客气,只待他一声吩咐,便堵住常氏的嘴,径直押上了马车。

一出闹剧,戛然而止,一群人各怀心思,唯有王氏从头到尾皆是云里雾里的,直到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她也未曾理出个头绪。

马车上,宁云逍黑着张脸,拉住了江璃戈的手,看着她脖颈之上的红痕好一阵心疼,不知打哪儿掏出一罐子药膏,用手蘸了些许,便涂在了江璃戈的伤口上。

药膏是特制的,闻着似带着股花香,涂在伤口处清清凉凉的,立马便消除了伤口处难受的灼热。

江璃戈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宁云逍一眼,找了个不那么严肃的话头打开了话匣子。

“殿下何时开始随身带药膏了?还真是个好习惯哈!”

宁云逍眼皮儿都没掀一下,“认识你之后。”

“……”

江璃戈无言以对,看了眼宁云逍并未消气,便干脆凑近扯了他的袖子,撒娇道:“殿下~今日之事的确太突然了,我们都不曾想到,叫殿下担心了,是阿璃的不是。”

纵是满腔怒火,听见江璃戈这等温言软语,宁云逍的火气也就消了个七七八八,他叹了口气,多少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你惯是如此,什么时候才能保护好自己呢?”

江璃戈灿然一笑,“我可厉害啦!今天只是意外嘛!”

江璃戈如此插科打诨,逗得宁云逍着实是忍不住笑意,又瞪了她一眼,才将话题引回了正道:“待会儿我不便说什么,走了最为干净。”

“殿下放心便是,如今常氏自觉被王氏背叛,夫君在外沾花惹草之事也被发现。多年经营毁于一旦,我只需要推上一把,她便会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我们。”

宁云逍点点头,仍是不放心的嘱咐了句:“不论如何,小心为上。”

“好。”

江璃戈笑吟吟地应了下来,而彼时,马车也正好抵达顾府。

宁云逍继续沉着脸,以公务繁忙为由扭头就走,而江璃戈则留了下来,跟着顾老太君一道进了顾府。

这事儿论起来,到底还是顾家的家丑,是以顾老夫人着人看住了正堂四处的入口,只留了江璃戈和几个贴身的嬷嬷在正堂。

江璃戈刚坐罢,就见顾家大爷急吼吼地从外头跑了进来。

顾家大爷跑得很急,以至于连门槛都未注意到,险些一跟头摔到江璃戈跟前。

他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狼藉,一边起身一边朝着顾老太君着急道:“母亲,常氏跟了我这么多年,纵使一时想不明白犯了些糊涂,但也罪不致死。还望母亲可以看在儿子的份上,饶过常氏这一次。”

这话,明着是为常氏求情,实则字字句句都是在坐实常氏的罪过,还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江璃戈听着这话,险些没笑出声来,这顾家大爷倒是与常氏如出一辙的自私自利。

顾家大爷的话音刚落罢,就见正堂一侧的屏风被人大力推开,屏风后的,竟是怒目圆瞪的常氏!

常氏被人押着下马车时,发髻都挣脱了,披头散发的,活像个疯婆子。

江璃戈瞧着她有失仪态,便与顾老太君提了句,让常氏在屏风后整理整理仪容,再来回话。

倒是不曾想,顾家大爷是个心急的,紧赶慢赶着前来助了江璃戈一臂之力。

江璃戈抿抿唇,火上浇油地来了句:“常氏,大爷为你求情,你该感恩才是。”

“感恩?”常氏气得眼睛通红,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我感恩他什么?是感恩他让我此生孤寡,还是感恩他让我遭人辱骂,亦或是感恩他让我过了这几年锦衣玉食的日子?!”

顾家大爷听了这话,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捂住了常氏的嘴,怒道:“常氏,你疯了不成?再胡言乱语,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你保我?就连你如今泼天的富贵的都是靠我得来的,你拿什么保我?我常如雪最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便是选了你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常氏用力挣开顾家大爷的手,讥笑一声,而后膝盖一弯便重重地跪倒在顾老太君跟前,哽咽道:“母亲,我有罪。”

端坐在上首的顾老夫人疲惫地叹了口气,才接了话:“常氏,算起来你嫁入我们顾家也有二十余年了吧?这二十年,老身自问也算待你不薄,如今我这个做婆母的,仍愿给你留个体面。前提是,你如实告知。”

常氏跪坐在地上,无视一旁顾家大爷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流下了懊悔的眼泪。

“大爷身子一直不大好,在官场上表现也很平庸,又是个庶出的,自打成亲后我便没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其实母亲很好,但再好,大爷不是打您肚子里出来的,府中的丫鬟婆子捧高踩低,我们这种庶出一房的,又怎会被大家放在眼里。从那时我就知道,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先讨好母亲。”

常氏说到这里,似回忆起了那些灰暗的日子,苦笑了一声。

“第一次被母亲夸赞,是小姑子死后,我托了七弯八拐的关系将王氏的名帖交到了母亲手里,一个母家不显、性格爽朗的女子,无疑是给昭王爷做续弦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