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能这样等着,先解决住所问题。”楚仁先说道,他们肯定不能再住在这个部族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晚被其他部族扫荡?异灵觅食误入其中?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都可能被他们碰上。
最好还是找到类似流泉部族后山地窖,原本关押异灵的地方,那能算是才是好住所。“
“我们后山是有地窖的,不排除其他部族也是如此,蚁雀染,你修炼的土道,待会儿结伴去这里的后山看看。”
楚仁先目光停留在一个酷似蚁前的畜身上,她虽长着蚁头,但有着龟身以及龟背,四肢和尾巴都如乌龟一样。
按理说,只由两种兽族组合而成的畜,大概率不会是畸形种......
但蚁雀染脑袋过小,身体过大,视野受限,身体自然会磕着碰着,也算是畸形种。
可即便如此,蚁雀染依旧没有选择畜道,而是选择土道,这其实是不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了,你们谁帮我带一下路,我看不清。”蚁雀染答应了下来,但要求有人与他同行。
“我去吧,我的异灵畜化之术学的是土道异灵沙枭。”貂刀齐说着朝着蚁雀染靠近了一步。
沙枭,土道异灵,生于荒漠,不知为何被流泉部族所捕获,擅催动沙尘,可飞翔于天空。
将移动和进攻融为一体的异灵,貂刀齐也真是运好,要知道他身上可没有任何禽类特性。
蚁雀染看了貂刀齐一眼便点头,二畜朝着部族的后方走去,留下空地上最后四个畜停留。
除去楚仁先,猪员丈,鼠十无以及牛岩本,还有一畜,她名为人屈,她长着一颗人脑袋!
说实话,楚仁先看到人屈的时候,第一时间没有感到亲切,而是感觉自己的双眼被污染了。
人屈虽长着人头,但身却如狗,尾巴似蛇,长颈如鹤,四肢和羊无异,是几个畜中最畸形的一个。
而且这只是表面的,再仔细看去,她的眼睛有着很多红格子,这是如同苍蝇一般的复眼!
人屈修炼风道,楚仁先真猜不透这个家伙的心思,按理说她才是最需要畜道的畜,唉......
“人屈和牛岩本留下,风道和炎道可以互相配合,至于你们两个......和我去把这些木屋推翻。”楚仁先接着指挥起来。
“啊?为什么?如果蚁雀染和貂刀齐没有找到地窖,或者打不开地窖,我们住哪?”鼠十无有些不解。
“嘶~对啊。”人屈张开小嘴,吐出只属于蛇的信子,她跟着附和,不理解楚仁先的计划。
“这个部族绝对不能用于居住,我们必须制造这里已被洗劫的假象,这样如果遇到其他部族,我们大概率可以逃过一劫。”
楚仁先已经施展畜化之术,变成了金道异灵金钱虎,虎掌闪着金光,一巴掌就把屋棚打翻,木块落了一地。
他们听着楚仁先的话,思考之后也觉得有道理,若是遇到其他部族,他们只可能活三个。
而且,这三个就是人屈,蚁雀染和楚仁先,因为阴畜可以当作生育工具,也可作为发泄。
畜族保留了兽性,自然是有着发情期这种东西的,若是在未结束之前本族阴畜怀孕,遭殃的就是她们这些奴隶了。
“嘶~我明白了嘶~”人屈点头,她可不想小小年纪就变成生育机器,她开始催动风道道蕴。
“风嘶~!道——剔骨风嘶嘶~!”人屈大喝一声,风道道蕴汇聚在她的口中,她猛地一喷。
狂风肆虐部族,风刃打在木屋上,将它们切成碎块,部族中的几间大木屋瞬间支离破碎。
牛岩本哼哼两声,见人屈和楚仁先都动了手,也不顾及后果,直接在其中横冲直撞,同时喷发着炎道道蕴。
牛岩本的炎道道蕴接触人屈的风道道蕴,二者互相交缠,而后以更猛烈,更迅猛的威势朝着木屋袭去。
楚仁先看着这一幕,心潮澎湃,这就是她前世所想要做的!内心嘀咕着:‘等我重回人境,我也能做到。’
这个部族的木屋在顷刻间倒的倒,塌的塌,化为了一片废墟,而火焰还在木块和草坪上蔓延,不断侵蚀。
这才是被洗劫过的样子啊!
楚仁先点头,很满意人屈和牛岩本的作为,旋即她又严肃了起来,开始考虑他们今后的目标。
目前,他们尚未知晓考核的真正目标,究竟是生存一定时间,还是活着走回流泉部族,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是前者,他们只要按照楚仁先的计划,狩猎和休息即可,但若是后者,只能边走边狩猎,直到回流泉部族。
“过几天再看看吧,这考核持续的时间应该会很久。”楚仁先轻声说道。
不过这声音微不可察,除了楚仁先自己,谁都没有听到,他们依旧乐观,认为这考核不过如此。
天上忽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刚推倒了木屋,现在只好跑到远处的树下避雨。
“哎呦,这些雨水落在我身上好疼。”牛岩本嚎叫一声。
他如今的形态不适合在雨天使用,无论是什么什么种类的水,都会对火气牛造成伤害。
无奈,牛岩本只好解除了畜化之术,变回了原本丑陋的模样,利用他的小足爬在了树干上。
真是......
楚仁先都不想多看一眼,她以前看到的畜族远没有这么恶心,即使相处了几年,她也容易反胃。
“怎么了?是有异灵来了?我看部族的屋子全倒了。”鱼翼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树梢上看着他们。
“是狼年让我们这么做的,她说这是避免其他部族扫荡的时候在此停留。”鼠十无说道,有意无意地看了楚仁先一眼。
“你们未免太胆小了吧?”鱼翼嗤笑一声,觉得他们这是小题大做了。
“对了,你们有没有把我的缸带出来?”鱼翼话锋一转,想起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楚仁先沉默,她刚刚忘记了,但鱼翼的缸是铁做的,到时候她再去找就行了。
“没有,到时候我给你找回来,等蚁雀染和貂刀齐回来再说。”楚仁先大方地承认了,但鱼翼却很不高兴。
那可是陪伴他近六年的水缸,若是因楚仁先的疏忽而损坏,他可饶不了她。
“最好是。”鱼翼声音不愠不怒,但眼睛却眯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