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她怀疑钱三响,不过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和钱三响是陌生人,钱没有拿到,还把借钱出去,对方只让她和她的人在客栈等,她可是做不到,不图回报,还倒贴钱,就算是倒贴钱,也得自己乐意才行。
所有,人啊,没事别交恶,多做‘善事’,守信用,也许在自己危难的时候,能救自己一条命。
李毓扒开钱三响有血的衣服,打开绷带,也不知道是不是钱三响命好,还是怎么的,血结血痂了,旁边还有白色的脓液。
有钱人,不躺着,出来折腾干嘛?
回来的时候都好好的,都过去多久时间了,应该好了才对,弄成这样,难道........这家伙........为了挣钱?日熬夜熬,熬得伤势不但不好,还更严重了?
除了这个理由,李毓找不到什么事能让钱三响,大晚上能受着伤在她家门口外,再说了,钱三响可是本地人,虽然不会家家户户都认识他,但是在家还能出事吗?
怎么说,家人都比她这个外人靠谱些吧?
胡思乱想这,老刘也帮忙擦好了身子,房间暖起来了,李毓没想到,到了岭南第一次烤上炭火,是因为别人。
老宋也带着大夫来了,大夫看到床上的钱三响,愣了一下,然后就把钱三响的手,放在脉枕上:“病人病入膏方,无药可救,而是脉象微弱,撑不过今日。”
“这样吧,我开副药方,看能不能给病人缓一缓。”大夫收回了手,在自己的药箱里面找出笔墨纸砚。
李毓不说话,伸手烤火,她对钱三响没什么友情,做不到在床边哀哀凄凄的样子,再说了,自己也不是钱三响什么人,她可伤心不来。
大夫望了一眼李毓,看着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大家都叫这人老爷,也就是这里的当家人,听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个个都说着官话。
“刚好,老夫也要回医馆,这位老爷就让个人来抓药吧。”大夫低头写着药方。
李毓轻轻嗯了一声:“嗯。”
这个时候小守匆匆回来了:“老爷,找小的干嘛?”
李毓望着小守,年纪轻:“等下去跟大夫抓药。”
“是。”
李毓搓了搓手,想着,怎么安排人,毕竟自己家都是女眷,收留个男人在家,还是快死的男人,也不太放心,等下给钱三响找完大夫了,就派人通知钱家的人,万一死在自己这里,也有点膈应。
大夫写完药方,把东西收拾好,就出去对着小守道:“跟老夫来。”
小守拿着药方,快步跟上。
李毓望着床上的钱三响,有点可惜啊,中年早逝。
看在三万两的份上,李毓打算多找几个大夫试试,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钱三响的命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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