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响望着吴孝离开,强忍着不咳嗽,和身体上的疼痛,走到衣柜处,打开衣柜,在衣服最里面拿出了他的小部分身价,然后扯出一件披风披在身上。
他知道一个人出门在外,最亲的不是爹娘,也是不是兄弟姐妹,也不算所谓的朋友,而是钱。
钱三响又拿出一件里衣,塞在嘴里,用力咬着,免得自己叫疼,也是防着自己咳嗽出声。
自己能从白手起家,能做到现在,靠的不别人,而是自己孤注一掷的性格,和耐心和自己灵活的头脑。
那天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到家里面有内鬼了,只是身子没有好,并没有找出来是谁。
也是因为身子没有好,他才开始怀疑所有人,都想他死。
所以那天,他并不想送自己来的恩人上面看笑话,他一生要脸,借钱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保证命,他也是可以舍弃脸面的。
但是命都保住了,脸面也得保住,不能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现在,他命都快没了,脸还是可以再舍一舍,等到命保住了,再把脸往回捡一捡。
钱三响咬着塞在口中的里衣,忍着疼,一鼓作气快速穿衣服,披上披风,时间紧张,也由不得他慢慢来。
命和痛,他选择保命,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钱三响也没有什么力气,咬着牙坚持着,夜里只有后门比较松弛,守门的人不严。
至于狗洞,他这个身体钻不出去了。
要是不成功,会打草惊蛇,成败就在此一举。
他就像个 垂暮老人那样,跌跌撞撞,疼得龇牙咧嘴,到了最后,听到身后家丁搜查的声音,眼看就到门口,不能被寻到,他忍着苦痛,冲了出去。
“在那边。”
钱家灯火通明,当家之人,却在这灯火中,丧失理智,痛苦、恐惧、煎熬、害怕中度过,整个晚上都是瑟瑟发抖的,他害怕自己晕了过去,匣子被人抢了,留了上百两在自己身上,其他的都被他忍着痛,埋在地下,他做了个记号,记住是在哪里。
然后找了个门口,敲动别人的大门,因为他撑不住了。
好一会,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男子走出来,看到一个身上包扎好,还流着血的肥胖男人躺在她家门口,好像晕死过去了。
身上脏兮兮的,中年女人望着男人身上的穿着,虽然脏,但是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中年女人左看看右看看。
旁边的年轻男子喊:“娘,这人会不会死了?”
中年女人附身,探了了一下鼻息:“进出的气都少了。”
“娘,这怎么办?也不知道惹的仇家是什么人。”男子有些犹豫。
中年女人已经摸着钱三响的身上了,摸出一百两,揣到怀里,小声道:“别声张,弄到前面,外来户那,就算死在那,也没有人帮他们说话。”
----------------(李毓:家里来客人了,来不及,后面的不用看,第二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