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除了本人外,小兰第一个反应过来,提醒一声正准备制止,却发现作为服务员的男人虽然背对着伴场赖太,但在伴场赖太挥拳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躲避的动作。
这一拳毫无疑问地挥空了。
伴场赖太因为惯性作用摔倒在地,而安室透则一脸无辜的样子转了过来。
“这里发生什么了?”目暮警官听到动静,推开众人走了过来。
“额。”安室透挠挠头,说道:“伴场先生似乎因为我接受加门小姐雇佣的事情而对我有些意见……”
伴场赖太被毛利小五郎扶了起来,怒斥道:“要不是你在背后挑拨离间,初音怎么会自杀?而且这个场地也是你推荐的,难道我不应该对你抱有怨气吗?”
“够了!”看了眼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感觉任何心虚的安室透,目暮警官拿出了多年警察的威严,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们已经在柯南的帮助下发现了被害人遗落在地上的第二片假指甲,上面正好沾染到了一些未被污染的血迹,这些血迹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所遗留下来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只要等待检验结果出来就好了,麻烦诸位再在这里稍等片刻吧。”
在目暮警官的命令下,挂满彩带的咖啡店里再次平静下来,宾客们都被要求回到自己的位置接受必要的询问,于是大厅里便相对安静了下来,同时,不大的交流声在大厅里此起彼伏。
在结果出来的这段时间里,目暮警官继续询问。
原本是调查的第一对象是伴场赖太,但考虑到对方很可能是凶手,即便不是凶手,此时的精神状态也不适合进行盘问,所以他将视线放在了两位侦探身上。
他看了看在自己的压迫目光下似乎有些闪躲的安室透,又看了看波澜不惊的秃顶侦探春冈参治,问道:“你们两个分别受雇于加门小姐和调查过加门小姐一段时间,有在发现她的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春冈参治先发言,他淡定说道:“我只知道我的雇主对于即将结婚的对象似乎总是和其他男人联系不太放心,所以雇佣了我,而我把加门小姐和这位服务员先生见面的事情告诉他后,他变得十分生气,但从两人的婚期并没有发生变化来看,他应该十分珍惜这段感情。”
毛利小五郎思索了一番,说道: “如果只是一般的感情的话,这种事情只要知道就会发生激烈的争吵了,那时候不管加门小姐实话实说自己请了侦探进行忠诚调查还是正在和帅哥约会,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接受吧。”
一个是不被信任,一个是背叛,两者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预兆。
“嗯……”目暮警官沉声道:“这是一条线索,两人至少表面上还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执……那你呢,这位兼职服务员的侦探小哥。”
见众人看过来,安室透抿了抿嘴,思考了一阵子后扶着下巴说道:“我和加门小姐只见面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用邮箱或者简讯交流,但那一次会面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心事重重?”目暮警官追问道:“难道是因为是把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加门小姐的原因吗?”
安室透摇头,“不是的,伴场先生并没有什么私人生活上的其他女性朋友,那一次见面我只是告知了伴场先生的一些成长经历而已。”
“只是听到成长经历就变得忧心忡忡吗?”毛利小五郎好奇。
“没错,”安室透继续说:“他们两人的确很有缘,不仅生日血型以及出生地点一致……”
等等,出生地点!柯南忽然想到什么,也顾不上伪装成小孩子了,着急问道:“是地区一样,还是说……”
“不仅如此……”安室透看了看他,正准备开口,这时,大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正打着伞的小胖子千叶和伸。
“这里的负责人果然是你啊,目暮。”
这家伙怎么来了……被打断的安室透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男人,心中忍不住吐槽。
“叔叔?”
“警视长?”
“羽田?”
来人走到在目暮身边停下,在神色各异的一众人等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小兰身上,在小兰惊喜的眼神中笑着解释道:“我下班的路上正巧经过这里,发现围满了警车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小兰你们也在这里啊。”
这里毕竟不是叙旧的闲聊的场合,羽田秀玄又看向目暮十三,说道:“这里的事情在我进门前已经和千叶巡查简单地了解过了,事情似乎卡在了假指甲的dNA上吧?”
“是的警视长,”目暮警官点头回答道:“我们在被害人的假指甲上提取到了完整的血液样本,应该是嫌疑人留下的,现在就等上面的检验结果了。”
羽田秀玄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安室透,问道:“可要是上面的血液是加门小姐自己留下的呢?”
目暮警官语塞。
被害人在紧张之际不小心划伤了自己的皮肤,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在大多数被害人进行了反抗的情况下,上面都会是沾染的施暴者的血迹。
可这种时候该怎么回答呢?该回答说这是办案常识,还是顺着对方的思路推翻目前的调查节奏呢?
这个问题太难了。
正当目暮十三准备想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时,小兰开口了,她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可是如果加门小姐是自杀的话,假指甲不是会在车内被火焰烧成灰吗?怎么会被柯南在车外捡到呢?”
“难道一定是发生了争斗假指甲才会掉落吗?”羽田秀玄反问了一句,接着走到餐桌旁,随手拿起一把汤匙,轻轻一压便将其折弯,口中说道:
“人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往往也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为了印证是否存在这个可能,我刚刚已经吩咐千叶巡查去调查加门小姐的通话记录了,应该马上就要知道她死前和谁通过话了。”
“那个,这位警视长大人,麻烦请稍等一下,”安室透忽然开口询问道:“我看你好像很肯定加门小姐是自杀的样子,可第一个发现的假指甲上沾染的伴场先生的皮屑又应该怎么解释呢?从这一点出发,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洗清他的嫌疑吧?”
这也是在场众人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