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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丝的片刻,时清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到不远处有一些散落的树枝和藤蔓,她强忍着腿部的剧痛,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地朝着树枝和藤蔓的方向挪动。

每挪动一下,她都感觉像是在承受着千刀万剐般的痛苦,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

终于,她够到了那些树枝和藤蔓。

她先挑选了两根比较笔直且粗细适中的树枝,然后用手将它们折断,使它们的长度大致相等。

接着,她又扯过一根坚韧的藤蔓,将其分成几段。

她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腿放平,然后把两根树枝分别放在腿的两侧。

她用藤蔓在树枝和腿的交界处缠绕起来,一圈又一圈,尽可能地绑紧。

在缠绕的过程中,她疼得浑身颤抖,好几次差点晕厥过去,但她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随着藤蔓的缠绕,她的腿伤被简单地固定住了,虽然疼痛依然存在,但那种骨头随时会错位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时清浅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和刚才的操作而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触感很像是铁一类的金属。

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疼痛侧过身子,用手轻轻拨开周围的杂草和泥土,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像井盖一样的东西。

时清浅心中猛地一震,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这里面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费力地用双手抠住盖子的边缘,试图将它掀开。

然而,由于井盖比较沉重,加上她腿部受伤,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但她没有放弃,她知道这井盖下面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掀,井盖终于被她掀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陈旧的气息从缝隙中散发出来。

她透过缝隙朝里面望去,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时清浅咬着牙,继续用力掀开井盖,直到井盖完全被打开。

她探头朝里面看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幽深的地窖。

地窖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些发着微弱光芒的石头,勉强照亮了地窖的一部分。

时清浅拿出打火机,点燃一张纸丢进地窖,火几乎是瞬间熄灭了,说明地窖内氧气不足。

还好之前她去高原旅游时备了好些氧气瓶在空间里。

时清浅戴好氧气瓶,取出长梯子,将其缓缓放入地窖之中。

她咬着牙,强忍着腿部骨折带来的剧痛,慢慢地挪动身体,朝着梯子的方向艰难地爬去。

每移动一寸,那钻心的疼痛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没有止痛药,她只能生忍。

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一步一步地往下挪,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梯子上摔下去,让伤势更加严重。

终于,她的双脚踩在了地窖的地面上。

时清浅站在地窖中,稍作休息,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打开。

地窖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大一些,里面有数十口大木箱子,堆成一座小山包。

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些箱子走去。

她走到一个箱子跟前,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拂去箱子上的灰尘。

箱子的表面似乎有些锈迹,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时清浅缓缓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当箱子盖被揭开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枪支弹药,那些冰冷的金属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她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其他的箱子,里面的东西让她惊叹不已。

除了枪支弹药,还有各种军用装备,如望远镜、指南针、军刀等等。

看制式这些应该都是小日子多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留下的军用物资。

这些发现让时清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这些东西虽然已经在这里放了几十年,但并非不能用,如果落入坏人手里,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一定要尽快通知警方。

时清浅突然在箱子的缝隙间,她发现了一些泛黄的文件。

时清浅精通日语,她拿起文件,目光快速地在上面扫视着。

文件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出是日军的一些物资记录,上面详细记载了人员名单、武器装备的种类、数量以及当时的储备情况。

从这些记录中,她仿佛看到了当年日军在这里的行动轨迹。

时清浅闭上眼,强忍心中怒火,将文件放回原处。

……

时清浅从地窖里艰难地爬出来后,恢复好地窖口的盖子,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挪去。

因为她现在是在山的另一面,要回去得绕着大半座山走一遍,再加上她脚又给摔骨折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本两个小时的路程,她足足走了六个多小时,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终于,她看到了自家的院子。

此时的她已经浑身脏兮兮的,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衣服上也沾满了灰尘。

她扶着墙,慢慢走进院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时清浅来到婆婆张兰香的房门前,她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发现手都累得抖不停了。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小半辈子走路最长最久的一次。

简直是要老……小命啊!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来张兰香的声音:“谁呀?”

时清浅虚弱地说道:“妈,是我。”

张兰香听到是时清浅的声音,心里有些奇怪,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张兰香披了一件衣服,赶紧起身去开门。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张兰香被眼前的景象差点没吓晕过去。

时清浅浑身脏兮兮的,脸色苍白,腿也明显瘸了。

张兰香瞪大了眼睛,焦急地问道:“浅浅,你这是咋了?发生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