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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瞬间环上来人的脖子,这不是他的新婚丈夫又是谁?

她靠近他的脸颊,轻轻嗅了嗅,有些疑惑:“你没喝酒吗?”

谢清抱着她放到床上:“怕熏着你,过来之前洗了澡。”

秦婉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带,悄然红了脸:“那个……蜡烛……”

谢清转头看向那对熊熊燃烧的龙凤红烛,抬手拉下床幔:“那是龙凤烛,要燃一夜的。”

重重帐幔渐次落下,遮掩住外面明亮的烛光,也遮掩住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帐幔刷地拉开,谢清面红耳赤地伸出一个脑袋透气。

“再拉开一点。”秦婉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帐幔整个拉开来,两人的身子红的跟什么似的,都不及秦婉的脸颊红。

谢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婉:“你居然都不会?”

秦婉气的拿脚踹他:“我怎么就会了?我嫁了两次人,可都是你来迎娶的。我会什么了?”

谢清顺手抓住她的脚把人往怀里一带:“我的意思是,岳母怎么着也会跟你说吧?没说吗?”

秦婉回想一下,九年前没说,因为陆偃直接领兵去了边关,这次也没说,可能因为以为九年前说了?

秦婉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又狐疑地看着谢清:“你不是有两个侍奉床榻的姑姑吗?你不会?”

在宫中,叫姑姑不是年长,而是有一定的职位地位。

谢清尴尬极了:“那两个我不是想留给你收拾吗?谁知道就给大舅哥惹了麻烦,我就都给处理了。”

“所以……你也不会……”

秦婉陈述一个事实,两人忙活半天,不得其门而入,现在一对口供,好家伙,俩人都不会。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屋子里有些安静。

谢清率先打破沉默:“那个,你出嫁,会不会有压箱底的东西?我们,嗯……”

他比划一个手势:“研究一下?”

秦婉默默看着谢清:“我,不知道放在了哪个箱子。”

谢清无奈,本不想惊动旁人,可现在看来,不得不让人进来翻找。

秦婉红着脸穿上衣服,也没好意思直接扬声喊人,走到门口轻声把宜嘉叫来。

宜嘉还以为是要水,一听是要找压箱底的东西,愣了一瞬:“压箱底?”

“就,那个……”秦婉红着脸难以启齿。

宜嘉瞬间明白过来,也没惊动旁人,低着头进入内室,找到几口箱子道:“大概在这里了。”

这样的事情实在丢脸,谢清怎么好意思让丫鬟帮自己找?他看到箱子当即让宜嘉出去:“我们来找就行。”

两人看着宜嘉出去,这才将箱子都拖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摆了一地,才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谢清看着手里两个玩偶:“只有这个?”

“好像是吧,你没有吗?”秦婉瞧见几个箱子都打开了,也知道没别的东西了。

谢清挠了挠头,忽然想起来今早杜世子,神神秘秘塞给他的东西,他随手给放哪儿了?

谢清连忙爬起来去找:“杜世子给我一个东西,我去找找!”

“他给你的东西,你现在找,你俩……”秦婉不得不多想一些。

谢清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回忆着自己今天在婚房里,都走过哪些地方,一边说:“他今天神神秘秘的,我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想着,这应该就是我们需要的东西。”

“了解?”秦婉对着谢清挑眉。

两人相视一笑,谢清猛然从角落里掏出一本东西,翻看了一下,笑着扑向秦婉:“娘子,我来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拉起帐幔,屋内红烛摇曳,床榻摇晃,帐幔不小心被扯了下来,散落一地,却无人在意。

直到天蒙蒙亮,宜嘉红着脸在门外叫人:“太子,太子妃,该起床了,要洗漱了去给陛下皇后娘娘请安。”

秦婉睁着困顿的眼睛看着帐顶,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谢清快速睁开眼,先拿起床榻边上的水给她喝一口,又叫宜嘉进来:“备水。”

小路子跟宜嘉等人躬身鱼贯而入,伺候了两人洗漱。

秦婉嗓子疼的没办法开口说话,宜嘉在她梳妆好后,送上一杯茶:“太子妃,这是药茶,喝了以后嗓子会好点。”

秦婉接过,抿了一口,干涩的嗓子才好了一些,喝完这杯茶,她开口,嗓子有些暗哑:“好多了。”

谢清心疼的看着秦婉:“你坚持一下,我们去给父皇请了安,回来就能休息了。”

“好。”秦婉嗓子不舒服,只能惜字如金。

怕皇帝那边留饭,两人早饭也没吃很多,简单用了一些,便往乾清宫过去。

路上,秦婉终于开了口:“审问有结果了吗?”

谢清点头:“我想着最好是今天发难,但是又想着今天是我们大好的日子,免得晦气,还是过段时间再说。”

秦婉偏头看着谢清,莞尔一笑:“哪里就晦气了?这不是我立威的时候吗?初入宫,第二天就扳倒了一个人,以后在宫里,还有谁敢欺负我?”

谢清顿时明白过来,秦湛没有把审问结果告诉秦婉,他拉住秦婉的手,道:“是皇后。”

秦婉眼底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有些惋惜:“六皇子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谢清轻声说:“为了小六,我或可留她一命。”

毕竟也抚育了他那么多年,至少,也让他一个孩子,在这暗流涌动的深宫之内,平安长大。

秦婉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在他小时候,也是将这个姨母当成亲生母亲的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她必须下去。”谢清的声音陡然坚定,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皇后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对她的再三退让,谅解,全都抵消掉了养育之恩。

谢清偏头看向小路子,后者躬身一礼转身快速离开。

乾清宫。

皇帝看眼一旁垂眉敛目的皇后,又看向大门口:“皇后,给长平的东西,我准备好了,你的收回去吧。”

皇后苦涩一笑:“陛下这般不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