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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姿雅脑子转的飞快,一脸悔恨交加:“母亲,女儿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邪了一般,控制不住自己啊!女儿不该听信小人谗言,迷了心智啊!”

吴夫人暗松口气,弯腰抱着吴姿雅的头,视线从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身上一一扫过:“到底是谁!蛊惑了主子,让她闯下塌天大祸!老实交代,我还能善待你们家人,若是胆敢隐瞒,就别怪我心狠!”

奶娘跟吴夫人的视线对上,心顿时一沉,夫人这是要拿她开刀了,奶娘很是不愿意站出去,可一想家里的小孙子,再看看被她奶大的小姐,她闭上眼,一行泪从老脸上滚落,这可是她奶大的孩子啊!

奶娘毅然决然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侯爷,老爷,夫人,是老奴做的!是老奴想着我们小姐如今这么可怜,失了孩子以后,日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老奴怕小姐再这样下去会没命,老奴也是为了小姐的地位着想,想着平少爷死了,小姐养在膝下的少爷,那就是当之无愧的唯一嫡子,小姐有孩子傍身,家中无别的孩子争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是老奴一时糊涂蛊惑了小姐!侯爷,你原谅小姐吧,老奴以死谢罪!”

奶娘冲着吴姿雅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又冲着陆偃,重重磕头,转身直奔柱子过去,“砰”一声,血花飞溅,奶娘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啊!”

吴姿雅看着奶娘这般,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吴夫人看着奶娘的尸首,心头暗爽,这么多年了,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只连累了女儿啊,她又心疼地抱着女儿哭。

吴大人看着抱头痛哭的妻女,拿出一张契纸推过去:“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侯爷应该也能跟白夫人交代了,孩子是我没教好,不过她如今已经出嫁,我不便把她带回府教导。我会让夫人再派两个嬷嬷来到府上教一教她,正好她受此惊吓,也闭门修养一段时间。”

“四皇子那边我也知会过了,这事儿是我们的不是,你再怎么发怒,也是应当。至于说白氏那边,我们吴家赔她一间铺子作为压惊所用。”

话到这个份上,陆偃已经无话可说,交代了一条人命,四皇子那边也通过气了,他只能认了:“岳父岳母陪着她说会话吧,我先走了。”

吴夫人看着陆偃离开,连忙让人将奶娘的尸身给抬出去。

吴姿雅却在这会儿醒了,哀嚎一声扑在奶娘的身上,哭着不撒手,气的吴夫人直打她:“当初我就要把她送走,你偏偏不肯,如今给你惹祸了吧?你说,是不是她撺掇的你!”

吴夫人认定了,她的好女儿就是被奶娘给带坏了。

吴姿雅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抱着奶娘的尸身不撒手,气的吴夫人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我要是死了你能有这个孝心吗?啊?作孽啊!”

吴姿雅看着奶娘的尸身被拖走,眼泪渐渐干涸,她无力地靠在吴夫人身上,哑着嗓子说:“我该怎么办呢?”

吴夫人这才真真正正地把心给放下,只要女儿还惦记着未来,那就还有救!

吴夫人把她扶到软榻上,让人来伺候她净面:“如今最好的法子,是你去庙里祈福,住上个一年半载的。”

吴姿雅不愿意离开:“我要是离开,这家里不是白氏当家了?那白氏仗着有平儿在,平儿?哈哈,他怎么不淹死,淹死他!淹死他!”

吴姿雅的眼神又开始不对起来,吴大人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看着她涣散的眼神有了焦距,他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斥责:“你身边那么多人,何必亲自动手!现在把你自己赔上,还连累了家里的儿女!真是愚蠢!”

吴姿雅被这一巴掌打的彻底冷静下来,她低下头,呐呐道:“父亲,女儿错了。”

吴夫人搂着吴姿雅,摸摸她的脸颊,殷殷叮嘱:“进了庙里,你别乱跑,除了自家的东西你不要吃。那佳姨娘是四皇子的探子,探子多少手段呢,让你去庙里,不是罚你,是为了保你!”

吴姿雅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父母为自己考虑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当即让人收拾东西,不到半个时辰,就登上马车,趁夜去了庙里。

陆偃这头去了栖桐居,吴家人给了交代,他也要跟白晚意说一声。

白晚意刚刚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守在平儿床前不愿意离开,听见动静,瞧见陆偃,顿时拉下脸:“你也来劝我把平儿放回前院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平儿在前院我不放心!以后就在我身边待着。”

陆偃皱眉:“男孩子,终究要独立,不能老在后宅厮混。”

不过对上白晚意愤怒的视线,他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陆偃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平儿的手,对白晚意说:“吴大人跟吴夫人来了,审问了院子里的下人,吴氏的奶娘撺掇主子,惑乱内宅,触柱而亡,吴氏要静养,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白晚意猛然抬眸死死盯着陆偃:“他吴家到倒是打的好算盘!先用一个下人的命来换我儿的命!”

陆偃很是不耐烦,压着声音低吼:“平儿这不是没事儿吗?已经死了一个奶娘!你还想怎么样?”

白晚意冷笑:“我还想怎么样?我也不要她吴姿雅的命,你把她给我按在湖里,平儿被按了多久,她就被按多久,平儿挣扎几次,她就给我挣扎几次!她死了是她活该,她要是活着,这事儿我也揭过去了!”

陆偃看着白晚意,只觉得此刻的她分外陌生:“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白晚意嗤笑道:“我咄咄逼人?平儿是我自己的儿子吗?不是你的儿子?”

一句话怼的陆偃哑口无言,白晚意继续庶出:“若是旁人把平儿按在水里,你是否也是这样的态度?若是旁人把你祖母按在水里,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态度?若是秦婉被人按在水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态度?”

“婉婉不会让内宅乱成这样!婉婉不会让平儿在大晚上涉险去湖边,婉婉更不会让平儿自己出去身边没一个下人跟着!”陆偃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