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纠结之中。
司空青也冷眸睨云怜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满座嚣张声越来越大。
导师纠结再三,终是抬头望着云怜。
“你敢对自己的言论负责吗?”
云怜自信无比:“当然。”
“好,你上讲台,拿我练手实验。”
林晗雪瞬间着急劝导:“老师,你不可以拿自己身体和她赌啊!
万一她只是信口开河,您不能用自己一生去赌啊!
你忘记她以前……”
导师抬手打断,挥退一众学生。
如果她失败,最多自己精神力再也无法修复,可一旦她成功,对于整个海月星都是巨大贡献。
导师对云怜投去肯定的眼神。
“我相信她。”
云怜朝他靠近,手指翻飞掐决,对他施展精神力抚慰。
他的精神力团比傅齐羽还要糟糕,不是简单的一团乱麻,反而乱中断裂,这里断一点,那里也断一点。
在解开的同时,还要用精神力帮助他修复。
等终于解开时,在导师睁眼的那一刻,云怜话都没来得及说,软软倒下,在她倒下时,离她最近的司空青下意识接住。
她好轻。
司空青只觉自己像是搂住一片羽毛,几乎没有重量。
也没在意云怜,反而期待望向导师。
“老师,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适?”
只要老师能被治愈,对于海月星必定是百利而无一害!
导师闭眼感受,立刻眼里被惊喜覆盖。
后知后觉才发现云怜已经失去意识,小脸惨白一片,衣服几乎被汗水浸湿。
“快送云同学去药剂室!我精神力真的被她修复好了!”
他精神力衰弱后,再也无法驾驶自己的机甲。
而每台机甲都只能有一个主人,他的机甲一直作为展示品放在机甲室。
导师重新开启机甲的那一刻,整个教室全部沸腾。
司空青愣愣望向怀里虚弱的她。
她此时好脆弱,露出白皙纤细的脖子,几乎他轻轻一捏,就能终止她的性命。
这么脆弱却恶毒的她,真的能有这本事?
在他正看得入迷时,季怀夕突然顶着一头红毛,用蓬松的大尾巴扫出一条路,直接走到司空青边上。
“把她给我,没听到导师说要赶紧把她送去药剂室吗?”
司空青抱着她的手却半点没松。
“我自然会带过去,她身体状况我还是能看出来,现在不过是精神力使用过多脱力而已,不怕耽误这会儿功夫。”
季怀夕却看着她垂下几乎透白的四肢,烦躁不安。
“那你倒是赶紧送去啊,她现在可是有大功的雌性,晚了责任你担待不起,你不行就给我!”
他不喜欢看到这个坏女人了无生气的模样。
司空青抱着云怜往外走,却还回头问了季怀夕一句。
“季怀夕,你忘记她以前怎么对你了吗?现在对她关注过头了。”
傅齐羽把她刚才看过的书全部抱来,走在司空青边上。
“她现在不一样了,我陪你一起去药剂室,司空青,无论以前她怎么样,但是在她改良向好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别像以前一样仇视她,能给她一个机会。”
“站着说话腰不疼。”
司空青把她送到药剂室直接扔床上转身就走。
他给她机会?
那谁又给他一个机会呢?
他被砍掉的那条尾巴怎么说?
【滴,司空青攻略值-1,-1,-1……当前-92】
云怜差点装睡不下去。
被注射一管补充剂,云怜睁眼看见的就是药剂导师和她那群师兄姐们。
“兔子,恭喜你,精神力等级上涨,你治好机甲导师的事在整个学院都传遍了!”
“小怜怜,你怎么这么棒?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导师也笑眯眯开口:“听说你是在药剂上取得突破,才帮助机甲导师那家伙抚慰精神力,而且还帮助他精神力更加强韧。
等你身体恢复好,一定要跟我细说,可不能徒弟有了新发现却忘记师傅。”
他们对她总是怀揣善意。
云怜在这里被当个孩子一样宠爱。
云怜蹭了蹭导师抚摸她头顶的温暖手掌,露出真心笑容。
“没问题,猫女士,小徒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傅齐羽看着她在整个药剂室如鱼得水,跟每个人都相处很好的样子,第1次产生怀疑。
毫无疑问她是很优秀的。
可为什么这么优秀而又招人喜欢的兔子,在其他班级时,风评极差,而且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操作?
傅齐羽脑海中突然闪过林晗雪的身影。
那个自称是她闺蜜的女人,却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云怜都会被人讨厌,只能跟她待在一起。
这一切会不会跟她有关?
傅齐羽压下心底疑惑,等云怜导师同学们跟她谈好,才缓缓上前拿外套披在云怜身上。
云怜看见他出现,开心地伸手要抱抱。
傅齐羽动作轻柔把她拥入怀中。
“傅齐羽,我想回宿舍。”
她太困了。
傅齐羽声音很轻,光是听着就很助眠。
“好,我带你回宿舍。”
傅齐羽用外套裹着云怜,她小小一团,在傅齐羽怀里更是被衬托得娇小。
他胳膊强劲有力,带着好闻香味,还很温暖,云怜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傅齐羽抱云怜出去的时候,季怀夕与傅齐羽视线相对。
扫过他怀里抱着的人,季怀夕抿唇,垂着大尾巴往反方向走。
当天夜里。
季怀夕和他的狼族兄弟喝很多酒,化为狼形叫了一整晚。
第二天云怜看见他都被吓一跳。
柔顺有光泽的红色卷发此时乱糟糟堆在一起,眼底的黑眼圈像被揍一样。
“季怀夕,你昨天偷偷干啥去了?”
季怀夕还没酒醒,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说出去。
“骂你。”
骂了整整一夜。
云怜被他的直白震惊,好整以暇指着自己询问:“我有那么坏吗?要被你骂?”
季怀夕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后退一步,云怜却步步紧逼,眼眸噙着笑意,语调微微上扬,像有把小刷子在勾着的人一般。
“骂我什么?要不亲自说给我听?”
云怜见他垂下身后的大尾巴都快炸成鸡毛掸子,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