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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宋府以后,陈墨直往衙门所在的方向奔去。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总是想起白天衙门的事情

如果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书生他也就不纠结了,可是他现在已然锻骨,不去做点什么总觉得愧疚。

要去查案帮忙找人他没那个本事,但他现在好歹也是锻骨武者,去给那个被打的妇人出出气勉强能行。

于是他掏出了藏在床底的花蝴蝶夜行衣,他要去给那个狗县令一顿板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

县衙。

衙役李义靠着大门睡得正香。

这县衙大门看不看都无所谓,他不信有人敢深夜在衙门闹事。

从他爷爷开始,一直传到他,都在看大门,但没有出过一天事。

突地,他感到鼻子有些发痒,睁开眼一看,亡魂大冒,一个黑衣人正注视着他。

他刚想大喊叫人,黑衣人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并给了他一个你敢喊就要你命的眼神。

他点点头,黑衣人这才放开了他。

“县令住哪?带我去。”黑衣人沙哑的开口道。

李义迟疑,给他带路县令不得劈了他。

见李义不动,黑衣人右手提起,抓在门栓上,像抓豆腐一样把实木制成的门栓抓的粉碎。

李义看着这一幕,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疯狂点头表示愿意带路。

......

衙门里面没有巡逻的人,这让陈墨有点吃惊,看来这县令确实有恃无恐,做了那么多坏事都不怕。

穿过几个巷道,走过几条游廊,李义一路畅通的带着陈墨来到一个院子前。

他伸手朝着中间最大的那间屋子指了指,示意那里就是县令的居所。

“脱腰带。”陈墨细声说道。

李义惊疑的望着陈墨,在陈墨的狠厉眼神下不情不愿的解下了腰带。

陈墨接过腰带在李义诧异的目光中将他绑在旁边的梅花树上,又从他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塞进了他嘴里。

鉴于上次抓舌头失败的经历,陈墨这才改换了方法,要不然一个手刀下去这衙役多半得挂。

进了院子,陈墨朝着最大的房间走去。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陈墨大摇大摆走到门口,如入无人之境。

他轻轻一推,房门开了。

额,他刚还想着如果门是关着的他该怎么进屋,电视剧里的化劲这种功夫他也不会。

没想到这县令跟他一样是个睡觉不喜欢关门的主。

小心谨慎的绕过茶几,陈墨来到了床前。

黑黢黢的,陈墨也看不太清,模糊的看着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不用说,男的肯定是县令,女的多半是妻妾。

秉承着大丈夫不打女子的原则,陈墨将被子往上一提,遮住了二人的脑袋,而后对着男开打。

“哎呦!”

“大胆!”

“是谁?”

“啊!!!!!”

“别打了。”

“哎呦呦......!!!”

在出声的那一刻,陈墨总算是确定这就是县令,于是拳脚相加打的更狠。

他只是为了出气泄愤,所以收着力气,要不然一拳就能爆了县令狗头。

县令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衙门,班房里值班的衙役和仆人们都惊醒了,他们朝县令所在的院子围了过去。

“哪来的惨叫?”

“是老爷那边。”

“快快快!”

听着外面的动静,陈墨知道不宜久留,最后给了县令一脚,转身逃跑。

以陈墨现在的实力,眨眼间便出了院子,看了看还绑在树上的李义。

不用陈墨多废话,李义便抬脚指了一个方位。

陈墨照着李义指的方向奔去,拐个弯便看到了院墙。

纵身一跳,他便出了县衙。

......

卧室内,县令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一人都摸到老爷我卧室来了,要你们何用。”

衙役们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谁说话谁背锅。

县令环视一圈,目光停留在侯捕头身上,“侯三,你来说说。”

侯三是副捕头,今夜他是值班领导。

他硬着头皮,拱手说道:“大人,据守门的李义所说,此人能徒手轻松的捏碎实木制成的门栓,极有可能是锻骨境的武者。”

县令心里一凛,心里一阵后怕,随即又愤怒起来,玛德,锻骨境武者你们就没办法了是吧。

虽然的确是没有办法,一群至高才炼皮境的衙役,冲上去也是送人头。

但这不妨碍县令大人发怒,“废物,废物,一堆废物......!”

......

陈墨一路狂奔,不一会就回到了宋府,翻过围墙他才松了一口气。

“真刺激!”,就像小时候做错事被父母追着打一样。

“哎”,心里一叹,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到那个妇人,他想起了在蓝星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自己是挂了还是成了植物人。

突地一道黑影闪过,陈墨一愣,一股遥远的记忆从他大脑里浮现,当初的那一巴掌他可是记忆深刻。

“这特么不会是那个女贼吧?”陈墨赶紧跟了上去。

那黑影似乎很熟悉宋府,在小道游廊上如闲庭信步,不一会就来到一座院子前,推门而进。

陈墨等了一会,确定那黑影不会去而复返才走近查看。

院门上,月光下清晰看见牌匾上写着梅影阁三个大字。

陈墨瞪大眼睛,惊疑的想到:“这黑影不会就是宋瑾吧。”

使用排除法,梅影阁就两人,宋瑾和石榴。

石榴不会武功,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那黑影就是宋瑾。

他都快忘记那一掌之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他现在有了实力,又遇到了正主,这是老天爷让他报那一掌之仇。

陈墨望着院门,沉思该如何报仇。

简单粗暴一点,他现在去搞一个马蜂窝扔到宋瑾的房里,让她体验一下满头包的感觉。

他还能保证宋瑾即使发现了也追不上他,因为他高出宋瑾一个大境界。

只是这样宋瑾很容易怀疑到他身上,摇了摇头,陈墨抛弃这个想法。

他要稳健一些,增加曝光的动作尽量少做。

用手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脑袋。

“算逑!”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不如回去睡觉。

报仇的事找机会再说,反正宋瑾永远都超不过他的境界,相反,他只会比宋瑾越来越强。

不一会,陈墨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翠竹居,翻墙跳进了院子。

刚一落地,他突然灵光一闪,“宋瑾为什么深夜跑出去?”

她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夜行衣跑出宋府,去做什么了?定然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嘿嘿”,想到这里,陈墨邪魅一笑,他已经想到办法报仇了。

今夜,他就去跟着宋瑾看看她到底去做了什么,顺便找机会报仇。

“姑爷,你在干什么?”

“鬼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陈墨吓了一跳,他定神一看,明月正站在她卧室门口望着他。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狡辩”道:“我不是你姑爷,你认错了人,姑娘告辞,姑娘再见。”

陈墨说完,纵身一跃翻出了院子。

然后,他又翻了回来,在明月揶揄的目光中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