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客人渐渐散去,长辈们在屋子里欢声笑语,谈天说地。我和苗苗则一头扎进厨房里收拾碗筷,干起活儿来。我们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大盆碗筷,洗洁精的泡沫在盆里堆起了白白的“小山”,我俩一边刷洗,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手中的动作没停,眼睛却时不时地偷偷瞄向苗苗。今天的苗苗精心化了妆,眉眼间透着一股别样的温婉,两颊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妩媚,显得格外美丽动人,我不禁有些看痴了,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苗苗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脸颊瞬间羞红,她微微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忽然,她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嘴角带着一丝嗔怪:“傻样,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都把人看得不好意思了。”
我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笑着对苗苗说:“你今天真的特别好看,这妆一化,那种温婉成熟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我……我是真的看入迷了。”
苗苗抿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这话可一点都不像从你这个钢铁直男嘴里说出来的,听起来假假的。”
我也跟着笑了,心一横,说道:“假吗?那我就来点真的。”说完,我猛地捉住她的手,微微起身,倾身向前,准备偷袭亲她。
就在这时,门“咣当”一声被撞开,苗苗二叔家的两个孩子像两只活泼的小猴子一样推开门跳了进来,大声叫嚷着:“爷爷奶奶让你们快点干活,干完了好跟他们一起玩牌。”我无奈地撇撇嘴,心中暗叹计划落空,只能和苗苗相视一笑,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等我们把碗筷清洗干净,来到苗苗爷爷奶奶的客厅,看到他们已经支起了两副麻将牌桌。
苗苗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妈妈和婶婶以及我妈那一桌,我则有些拘谨地坐在了苗苗的爷爷、爸爸和我爹那一桌。
我不太会玩麻将,本想让苗苗的二叔来玩,苗苗的爷爷却笑着摆摆手说:“不能让老二来玩,要不然他能把全桌人都卷得没话说。”于是,苗苗的二叔就成了两桌人的“服务员”,忙前忙后地干起了端茶倒水的工作。
其实我爹也不太会玩,还是苗苗爷爷奶奶和她二叔在我们那儿住的时候教会我爹的。
我是真的不太在行,打牌时抓牌、出牌、算计牌都慢吞吞的,而且总是输牌。
苗苗他二叔看我玩了几把,忍不住笑话我说:“初五今天可真是要成送财童子了。”
我尴尬地呵呵一笑,心里想着:虽说输了钱,但大家开心就好。嘴上却说:“这送财童子我当得心甘情愿,反正也没送给别人,都是送给家里人,我高兴。”
牌局一直持续到要吃晚饭的时候,最后一算账,苗苗那一桌我妈赢了一千多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今天手气真好。”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苗苗家三个女的在故意哄我妈开心。
我们这一桌我真的成了送财童子,输了两千多块,我爹小赢了几百,其他大部分钱都被苗苗的爷爷赢去了,老爷子笑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今天这运气,真是不错。”
不过最后所有赢钱的人都把赢的钱塞到了苗苗手里,说是给她当零花钱用。苗苗也没全要,从中分出了一半给二叔家的两个孩子,还陪着那俩孩子又笑又闹了一阵。
我静静地看着苗苗,心里满是温柔和爱意,不禁在心中感叹:能和这么善良可爱的她在一起,真是我的福气。
晚上吃饭只有我们两家人。吃火锅时,我送的东西里有两大块鲶鱼肉,化开了就先吃涮鲶鱼肉片。
苗苗的二叔打开我们带来的特殊台子酒,给大家一一倒上。这桌上没吃过我们鱼肉的人只是苗苗的父母和二婶儿,他们吃了几口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赞不绝口:“没想到冷冻的鲶鱼肉化冻后不但不糟不碎,有特殊的鲜甜味道还带嚼劲,口感真是特别好。”
苗苗的二叔笑着又帮我吹嘘:“那还要说你们没赶上好机会呢,我们上次在初五家吃的鱼肉,那才叫香,而且吃完让人神清气爽好几天。”
他们喝了我们带来的台子酒,也感觉到与众不同。苗苗妈妈轻轻抿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酒比普通台子酒更绵香醇厚,确实是我从没喝过的。”我这才知道原来苗苗家对酒最有研究的是苗苗的妈妈。也难怪,她是开商超的,几乎喝过市场上所有大品牌的酒。
二叔又替我吹嘘:“初五这孩子有军队的大将军好朋友,所以能搞来这种特供部队将军的台子酒,这酒市场上可没有卖。这以后我可要沾上我侄女婿的光了。”
二婶从旁边轻轻给了他一锤头,笑着说:“什么好事你都惦记,也不问问有你的份儿吗?”
我赶忙接住话说:“有有有,我虽然一年也弄不来几箱这样的酒,但是但凡我能弄来就至少会有二叔一份。”
苗苗爷爷在上座听我这么一说,呵呵笑了:“老二最近表现得特别好,那你就吃完饭抱走一箱吧。剩下的让老大抱走一箱,他在国外喝咱们国内的酒不容易,更别说喝这样的酒了。剩下的酒都让美华藏在她酒库里,等家里有喜事的时候再喝。”
苗苗二叔一听老爷子这句话,没等话落地,就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样立即搬了一箱放到他们屋去了,好像生怕老爷子变卦。大家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屋子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我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也格外温暖,感受到了这个大家庭的和睦与亲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更加期待和苗苗未来的生活。
今晚我们便在苗苗的爷爷奶奶家睡。他们家只有一间空着的房间,所以我父母就住在了那个屋里。而我,心里有些窃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苗苗住在一个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