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坤那一场闹剧,算是今天报名的小插曲, 后面一切都很顺利。
除了王老七包揽来回路费和住宿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村民们哪个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去京城开开眼呢?
那可是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京城啊,在他们心中,那里有雕梁画栋的古老建筑,有琳琅满目的新奇玩意儿,还有那繁华热闹得如同白昼的街市,每一处都像有魔法般吸引着他们。
再看刘能和赵四这两家子,那可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刘能背着手,迈着那特有的小碎步,摇头晃脑地走着,脸上的笑容就像绽放的菊花,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他时不时地朝赵四使个眼色,那眼神里满是显摆。
赵四则咧着大嘴,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大门牙,笑得满脸褶子,那笑声就像敲鼓似的,“哈哈”声响彻四周。
他俩早就合计好了,要坐刘大鹏的私人客机直飞京城,才不想在路上折腾呢。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两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仿佛高人一等似的。
可这里面有个愁眉苦脸的人,那就是赵玉田。
他坐在村委会自己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就像两道沉重的闸门。
他的眼神里透着无奈和忧愁,就像一片阴霾笼罩的天空。
他现在是村里的村主任,这个身份就像一道枷锁,锁住了他的脚步。
他不时地叹着气,肩膀都有些耷拉下来。
要是全村人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守着村子,万一有个突发情况,他不在可怎么行?
那后果就像洪水猛兽般可怕,所以他既不能像其他村民那样去王老七那儿报名,也不能跟着老爹去坐私人飞机,心里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难受极了。
报完名的村民们,就像一群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王老七家院子。
他们的欢声笑语在院子里回荡,那轻松愉悦的氛围就像春天的阳光洒满了每个角落。
随着最后一批村民的离去,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能听见树叶飘落的声音。
王老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那口气就像吹散了他所有的疲惫。
他抹了一把汗津津的额头,看着面前那长得像长龙般的人名列表,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满是对村民们的宠溺和无奈。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动作有些迟缓,看来,真得是累的够呛。
“七哥!怎么样?回村儿之后休息过来了没?”
电话刚一接通,王大林那洪亮而热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满满的关切,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
“王老弟!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这次给你打电话啊,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村里这边的人员安排!”
王老七一边说着,一边在院子里慢慢地踱步,眼睛盯着名单,时不时地用手指点一点上面的名字,那专注的神情就像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宝。
王大林一听,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王老七说的“人员安排”是什么意思。
作为龙国明面上的首富,安排这些娘家人对他来说就像从牛身上拔一根毛一样轻松,根本不算事儿。
他豪爽地大声说道:
“七哥!您就告诉我村里来多少人,都想怎么过来就行!
剩下的您就不用管了!
我这边安排人!”
他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眼神里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霸气。
“老弟!我这边连大带小的,一共是 1098人!
本来我是跟大家伙说了,有火车、客车、飞机、轮船啥的!
结果,你猜怎么着?
乡亲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选的是客车!
而且是那种卧铺式的!”
王老七说着,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的惊讶,还夸张地伸出双手,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没问题!七哥,不就是卧铺客车吗?
有的是!”
王大林满不在意地回道,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他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潇洒自如,就像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不是,老弟!
不止是这样。
乡亲们选了卧铺客车是有一项前提的!”
王老七皱着眉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眉头中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
“哦?什么前提?”
王大林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满满的神态。
在他看来,就象牙山村村民那条件,能有什么难题?
以他王大林的财力和广泛的人脉,这世上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儿!
“前提就是要是路过什么风景好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停下车大家伙参观参观!
说是啥行万里路啥的……哎呀,我也说不清……”
王老七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他轻轻叹了口气,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感慨,觉得自己真是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眼神有些空洞。
“嗐!不就是随时停吗?
完全没问题!
咱们那些卧铺车本身就是可以睡觉的,然后咱们路上随便玩,饿了就去服务区吃饭,困了上车睡,保证让乡亲们没有任何的埋怨!”
王大林大手一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充满了感染力。
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老七听到这话,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雨后的彩虹般美丽。
他长舒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行,王老弟,我这边就这点儿事儿,别的事儿就没有了!”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从一场紧张的战斗中解脱出来。
王大林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开口道:
“七哥!听您这意思,您是打算跟乡亲们一起过来?”
他眉头微皱,眼神里透着一丝询问。
“那是必须的么!
乡亲们跟着我去京城热闹,我没陪着他们,那成啥了?”
王老七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一脸决然地说道。
“那这样,七哥!
我给您派个劳斯莱斯,您到时候就住这车上,别去挤卧铺大巴了吧!”
王大林热情地提议道。
自从刘大鹏回了象牙山村后,劳斯莱斯这四个字在村里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几乎人人皆知。
村里上到九十九的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娃娃,都知道那是一种超级豪华的车。
王大林坐在椅子上,眼神里透着期待,他觉得王老七一定会很高兴地接受这个提议。
听到“劳斯莱斯”这四个字,王老七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连连摇头,脸上露出拒绝的表情,就像闻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
他摇着头说道:
“那车,坐一坐还差不多,住的话……还是有些遭罪。”
这阵子跟着王小蒙在各国转悠,王老七也算是见了不少世面,对出行的舒适度有了新的认识。
他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两步,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
“老弟!劳斯莱斯那车还是算了,你这样,你要是真想给我派个车,你就给我派个能休息的房车!
轿车那东西,睡觉差些意思!”
他站定,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脸上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情。
王大林本来是想让王老七在乡亲们面前风光风光,在他看来,农村嘛,就有这种喜欢显摆的风气。
没想到,王老七居然选中的是房车。
不过,王大林一切都以服务好王老七为宗旨,既然王老七想要坐房车,那就派一辆好了!
他笑着说道:
“行,七哥!全听您的!”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热情。
“那您在那边安排一下时间,把出发时间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这边好提前安排!”
王老七说道,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他搓了搓手,眼睛盯着院子外的天空,仿佛已经在想象着出发时的场景了。
“行,那咱们就先说到这儿,等我这边定好时间,再给你回话!”
王大林回应道。他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种专业和认真。
王老七挂断了和王大林的电话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像是在整理思绪。
然后,他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闺女王小蒙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笑着说道:
“小蒙啊,爸就是和你说一声,刚才和你王叔叔定车的事儿,你别担心啊,都安排好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慈祥,脸上带着微笑,眼神里透着对女儿的关爱。
至于刘大鹏那边,就像王老七想的那样,刘能早就迫不及待地行动了。
得知王小蒙出嫁的消息后,刘能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立马把电话打到了京城。
他站在院子里,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电话,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大鹏啊,你可得给你爹我安排好了,我要带着你四叔一家全都去京城!
也让村里的某些人好好看一看!”
刘大鹏也是个爽快人,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就安排了一架私人客机停在了奉天机场。
刘能得到消息后,那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走在村里,昂首挺胸,那神情就像个得胜的将军,脸上都油光发亮的,逢人就说:
“我儿子可真给我长脸!”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脯,那模样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赵四家可就和刘能这边不太一样了。
赵四一家完全是沾了刘英的光,才能和刘能家同乘一架飞机去京城。
刘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整天哼着小曲儿,走路都带着风。
她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
可这其中有个小插曲,就是赵玉田由于工作问题不能一起去,这可把刘英急坏了。
拨通了身在京城刘大鹏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还没等刘大鹏说话呢,刘英就像机关枪似的开始“扫射”:
“哥!你能不能给我家玉田找齐县长请个假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又急又重,就像在敲鼓一样。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急切,那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咋地了英子?
咋还要给玉田请假?
而且,一个村主任请假,我找齐县长,这不成了大炮打蚊子了吗?”
刘大鹏在电话那头打趣道,他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管,不管你找谁请假,反正得给我家玉田请个假!
这次全村都要去京城参加小蒙的婚礼!
就缺我家玉田,这像个什么样子?”
刘英跺着脚,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那架势就像要是不给玉田请假,她就不罢休。
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里透着一种执着和焦急。
“咋地?玉田自己不去?
玉田只是村主任,又不是啥国家干部,哪里需要请假?
只需要跟镇上备个案就行了!”
刘大鹏耐心地解释道,他坐直了身体,眼神专注,语气尽量温和,希望能让刘英冷静下来。
“不听,我不听!
反正我就想让玉田陪我去京城!
哥!你就算不心疼我这个妹妹,你也得心疼心疼你那将要出生的小侄子或侄女吧?
人家网上都说了,孕妇在怀孕期间,如果心情不好,生出来的孩子,性格就会很偏激!
哥!你也不想你的小侄子出生后就偏激吧?”
刘英带着哭腔,用手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睛里满是委屈和哀求。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模样可怜极了。
得,刘英都把小侄子给搬出来了,刘大鹏还能说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电话这头哄了半天,费了好大劲儿,总算把刘英哄好了,挂了电话。刘大鹏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疼不已,稍作休息后,这才拨通了赵玉田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三声,就被赵玉田给接了起来。
“哥?您啥事儿?”
赵玉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有些疲惫。
他坐在村委会的办公桌前,眉头微皱,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眼睛有些红肿,像是没休息好,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等待着刘大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