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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二贴心些。

他轻叹一口气,忽然一阵剧烈咳嗽,立时引来了两儿子的担心:“爸!”

刘村长摆摆手,因咳嗽而涨红了面颊:“这事儿,得老二出马才行。”

“眼下最紧要的,是搞清楚他们和县衙咋勾搭上的。”

“摸清门道,才可以对症下药。”

“老三,你明天跑趟清水镇,将这些情况跟你二哥说一声。”

“他知道该怎么做。”

俩儿子一听这话,脸色都掠过一丝黯然。

总是如此,爸总是更信任二哥能力。

两人乖乖点头:“是。”

刘村长服了药,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两人退出正房,来到院子里,都不由得沉默起来。

还是刘猛先开了口:“大哥,爸以后应该不会将家产全给二哥啊?”

刘彦吓得一激灵,几乎是蹦了起来,先是一脸惊慌地望了眼正房,又连忙捂住了三弟的嘴,拉到一旁:“你胡咧咧啥呢!”

“爸身体还好着呢,你这话要让别人听见,少不了一顿揍!”

刘猛噘了噘嘴:“这不明摆着的事嘛。”

“从去年起,爸的身体就不大好,连青芦大夫都看了,说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再瞧爸现在的态度,咱俩加一块儿也抵不上二哥他一个人。”

“更别说二哥现在可是童生,还拜了县令做师父,马上又要娶任县长的千金……”

刘猛眼神中闪过不甘道:“大哥,可你说这么多的好事怎么就都让二哥赶上了呢?”

刘彦听罢弟弟的话,其实心里也是滋味复杂。

但他还是板着脸孔:“别胡说八道。”

“咱们兄弟三个都是爸的儿子,爸一向公允,绝不会亏待咱俩。”

“三弟,你想偏了。”

刘猛听着大哥说的话,低头沉思,半晌没言语。

……

大榕村的人在一夜好眠后,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就都陆陆续续起了床。

由于大伙儿都睡通铺,一人起床,其他人也就跟着醒了。

昨天因为林香香被绑架的事,松子也只卖了半天,今天大伙备足了松子,更多人一同前往镇上贩卖。

至于林香香,可不敢再叫她去镇上。

好在有了青芦大夫才开的药,叶三哥便将小妹留在了身边照料。

出发前,孙婉找到了苏端诩。

自那次母子坦诚相对后,苏端诩明显变得沉静了许多。

原本说好到了徽州就各奔东西,可真到了徽州,亲眼见到异乡人生存的艰辛,苏端诩也就没再提离开的事。

他日复一日跟着村里的大伙儿干活,可从来不敢正眼瞧孙婉一眼。

孙婉心如明镜,一眼就能看穿她那没出息的儿子心里的小九九。

她不愿逼迫儿子离开,可也无法容忍这样一个不知孝顺的孩子整天在眼前晃悠。

于是,这天她主动找了孙婉。

苏端诩显得局促不安,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孙婉。

孙婉冷若寒冰,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考虑清楚了吗?”

“你既怨恨于我,又不愿离开,早晚咱们之间得有个交代。”

“我是你母亲,你是我的骨肉,彼此间还能不了解吗?”

孙婉语气平淡,仿佛在跟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交谈:“你性情糊涂,又容易听信他人,过去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但我偏偏最厌恶这类人,不如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一刀两断。”

“从今天起,你可以在大榕村留下,但我们不是母子,今晚我就告诉大家,咱们母子缘分已尽,好聚好散。”

孙婉话音落下,苏端诩始终低垂着头,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一副旧时懦弱的模样。

孙婉叹了口气,不再理会他,径自转身离去。

孙婉与苏端诩断绝关系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主要因为孙婉并没有隐瞒。

不但如此,她甚至请来村长来作证,公开声明与苏端诩断绝了母子的关系。

自此,二人各自生活,互不相干。

村民们一片哗然。

许多人无法理解孙婉的决定,但毕竟这是孙婉的家务事,况且她态度坚决,众人即使想劝也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唯有苏桂英,虽有立场却不敢开口相劝。

此刻在她心中,母亲是世界上唯一真正关心疼爱自己的人,她不敢有丝毫违逆孙婉的意思。

至于苏端诩……

苏桂英内心五味杂陈,这个哥哥从小就对她没有什么感情,成婚后更是将那个小家视为唯一。

更别说还有那件让她不堪回首的事……

每当想起山洞中的情景,苏桂英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今天是她陪同孙婉前往清水镇的日子,孙婉背起松果,回头却发现女儿呆呆地站着不动,诧异道:“桂英?”

苏桂英猛地回过神,连忙拾起地上的篮子背在肩上。

见苏桂英魂不守舍,孙婉犹豫了一下:“要不今天你在家休息,过两天再陪我去镇上吧。”

“娘,我没事,只是刚刚分了下神。”苏桂英连忙摇头。

见她坚持要去,孙婉便不再阻拦。

没想到刚出村就碰上了刘家的人。

刘家同样也有自己牛车,尽管速度远不及孙婉乘坐的马车,但其装饰华丽,车身宽敞,足足大一圈。

车上的刘猛瞥见大榕村人,眼神里满是敌意和轻蔑。

随即,他向驾车的小厮又使了一个眼色。

小厮领命,故意将牛车驶至路中央,正正好堵住了整条道路。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朱秀琴按捺不住,正欲发作,却被孙婉拦下了。

“这种人皮糙肉厚,吵起来也只是白费唇舌。”

“老大多,你去处理。”

苏容泽一听这话,心里早有准备,敏捷地跳下马车,大步流星走到前头的牛车旁。

车上的小伙子立刻戒备起来,眼睛瞪得圆溜溜:“你想干啥!”

苏容泽露出一丝浅笑,说时迟那时快,他从背后抽出一根鞭子,“啪”地一声,不偏不倚抽在了牛的眼睛上。

“哞——!”

刚才还悠悠哉哉,慢条斯理散步的老牛,瞬间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受到惊吓的老牛,低着头猛地向前狂奔,整辆牛车也随之剧烈震动,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哎呀!你这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