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旁边的梅小姐小脸都白了,她有些向后倒的趋势,我一把拉住准备要倒下的她。
我握住她的手时,她发抖的厉害,她另外一只手想要撑起来长凳,感觉怎么都使不上劲,她的双腿不断扭捏,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我有些好笑,真是委屈她了。
不想去做苏毅的女人,才冒险打破“女规”,结果随便找的人,居然是她更加不情愿的我。
这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所有人,要么跑,要么一起对付他,你们怎么选?”
朽云刚刚说完话,他手里的断剑就已经动起来,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他居然将剑端刺进自己的左胸。
他自己也很震撼,满脸的疑惑,眼睛瞪得比牛还要大。
肃三白惊讶喊道:“朽云,你在干什么?你不会以为自残他就会放过我们吧?”
“蠢货,我的剑……不受我的……控制。”
肃三白和背剑青年同时说:“这么可能?”
随即,肃三白手里的大刀刀刃贴在他的脖子上,背剑青年背的三柄长剑腾空飞起。
只见一柄寒光闪烁的利剑紧紧地贴着其主人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剑身之上隐约可见有血珠正缓缓滴落。
而另外两柄同样锋利无比的宝剑,则深深地插入了旁边的桌子之中,只留剑柄在外,仿佛在向周围的人们展示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要是有人再说:“唯有握在自己手中的剑才最值得信赖!”我定当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那人一番。
先前那个口口声声唤着“云大哥”的年轻男子,如今早已横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还有呼吸。
造成这一切情况之人,只能是我旁边身着白衣的女子——紫袖。
尽管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但考虑到她还受苏毅春药的影响,恐怕她也难以支撑太久。
于是,我瞬间抓住时机,开始狐假虎威起来。
我端坐在椅子上,然后用冷漠且充满杀意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冷冷地说道:
“想要呼喊求救?哼,本将军倒是觉得此地人还远远不够我杀呢!
都老老实实待着别动,等本将军把这杯茶慢慢饮尽之后,自会离去。
倘若谁敢在此期间稍有异动或是大声喧哗,休怪本将军心狠手辣,定然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刚落,便见一群路过此处的行人纷纷惊恐万分地跪倒在地,对着我不停地磕头求饶。
而刚才还在这里威风凛凛的梅老爷,此时也是吓得浑身不住地打颤,双唇哆哆嗦嗦地上下碰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那张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脸庞,此刻已变得毫无血色,看上去比一旁受惊过度的梅小姐还要糟糕许多。
至于梅夫人,更是直接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红唇,生怕因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而发出一丝声响,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当她望向我的时候,那目光犹如看见了来自九幽地狱、专门勾取他人魂魄的恐怖厉鬼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惊惧与绝望。
就在这时,我又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茶,对着紫袖和梅小姐说:
“走吧。”
紫袖站起身来,她现在只需要控制两柄剑,现在应该还是在承受范围里。
梅小姐无论怎么的站不起来,我可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耗,一会再有人过来肯定察觉这里有异样。
想到他们之前对我的描述,我立刻恐吓:“现在正好饿了,再不起来,我就在这里就餐。”
“小二,小二!”我喊道。
“客……不,公子?不,将军有什么事?”
“起锅烧水,准备好配菜,再拿一口大锅用来放血。”
“我,我可以…走。”
她努力地集中精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状态。
经过短暂挣扎后,她终于勉强打起了一些精神,但仍然感觉四肢沉重无比,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尽管如此,她还是艰难地重新夺回了对自己双腿的控制权。
然而,此时她走起路来却显得异常笨拙,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就像一个刚刚开始学习走路的稚嫩孩童一般。
与此同时,肃三白正与那把沉重的大刀展开激烈的抗争。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爬满了皮肤表面。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由于太过用力,嘴角甚至已经被硬生生地咬出了鲜血。
朽云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同样在全力对抗着那柄失去控制的断剑。断剑不断刺入他的心脏,剑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而朽云则拼尽全力试图将其“驯服”。
相比之下,唯一状况稍好一些的便是那位背剑男子。此刻的他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般沉稳。但看似从容,实则他的命并不在自己的手里,每当他想要举手握住剑或者后退时,这剑就更加贴近他的咽喉。
梅小姐越走越好,我们三人不一会就离开了五十米远,紫袖断开了控制,我听见背后摊子里传来的声音。
梅老爷:“他真的是超虚?”
“嘘!像他这种高手,或者绝顶高手,即便是这个距离还是可以听见我们的话,不想死就别说话。”
……
一片寂静。
当离开一百多米的时候,我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用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语气交谈。
梅夫人:“他真的会吃人的心肝吗?”
梅老爷安慰:“都是江湖传闻,不可信,夏颖已经离开,我们还是回家吧。”
肃三白:“不一定是真的,也不一定是假的,毕竟流言不是空穴来风。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妻妾成群吗?可却从未听闻他的妻妾。”
背剑男子:“呼呼!他真的放过我们了?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不是人。”
朽云:“古人诚不欺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捏死我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两位,要挑战,还是等我伤好了再说吧,如果你们一定要乘人之危,我也无话可说。”
“挑战个屁,你以为我比你好得了多少。经过这件事,我已经没有兴趣再挑战了。
以后也不会有了,就算挑战赢了又如何?在真正恐怖的人面前,我们这些行为只不过是在过家家。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用来好好练功。”
“诶?云大哥,我怎么躺在地上?我刚才好像看见了……”
“你没看错,因为你,我们差点就全死在这里了,详情之后再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