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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朱公子前往红香阁替凌鸿姑娘赎身。

在封建王朝的京城待了两个月零三天,秦炳锐感觉自己快要适应凌鸿姑娘的身份,太令人震惊,他得赶紧溜才行。

这段时间为了多赚些钱路上花,他费劲心思去陪客,好在凌鸿姑娘卖艺不卖身,作为男人的秦炳锐非常明白男人喜欢什么,总之摸摸小手,搂搂小腰,他也是忍一忍便过了。

梦里的洛珘姐姐和夏凉更不容易,他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好在朱公子在林老爷子那边打造的复合型十字弓弩非常成功,试用几次射程都在45丈(150米)以上,甚至杀伤力比传统的弓弩强几倍。

朱公子是守信用之人,如期而至。

在一间清逸雅致的房内,朱公子坐在正位,妈妈和凌鸿姑娘各坐一侧。

妈妈一听朱公子要给惊鸿姑娘赎身,惊诧到连拍扶手椅三次。

秦炳锐皱眉,这位大姨你手不痛吗?

“朱公子,您堂堂一位……”话不能说得太满,点到为止,“您当真要为凌鸿姑娘赎身?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会从贱民身份成为庶民。”

“我是说,您带一位勾栏女子回府,就不怕外人怎么说?”

“看来妈妈还是在意凌鸿姑娘的,怕她吃亏是不是?”

朱公子手中的扇子被他打开又折上,再打开,如此反复,看得秦炳锐想将扇子抢过来撕烂再扔出去。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玩的这般花哨,看着恼火。

“进了朱公子的府中能吃什么亏?只是……”妈妈谄笑一声,看得秦炳锐一身鸡皮疙瘩。

“妈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朱公子知道凌鸿姑娘是我们红香阁最红的姑娘,在整个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花魁小姐,她若是走了,你想我们红香阁损失得有多大?”

要钱便要钱,怎么这般能扯?秦炳锐坐得屁股都开始发痒,若不是看到还有两位在,恨不得伸手去挠。

“本公子当然明白,所以才和妈妈过来谈谈价钱,若是本公子觉得合理,这次赎身需要多少钱财都是小意思。”

秦炳锐嘴角一抽,朱公子是不是傻,这样一说,这老鸨不得笑开花,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那好,妈妈我呀现在也年老色衰,这红香阁生意估摸也做不了多久,本想着攒点儿钱早些儿退出这个腌臜行业,朱公子若真有意替凌鸿姑娘赎身,我也不多要。

黄金五万两即可!”

秦炳锐蓦地跳起身,若不是朱公子还在,他想冲上去对着老鸨的脸呼两巴掌。

朱公子脸上没有明显变化,他垂下眼眸,唇角微扬,流露出一抹狡黠的邪魅。

“妈妈是慧眼识珠的人,凌鸿姑娘容貌倾城倾国,才华横溢,正所谓才貌兼得出类拔萃,是值得这个价钱。”

秦炳锐斜眼盯着朱公子,说这么好听你这小子不会是不想替我赎身了吧?

“只是公子我呀,这身份不能随便为勾栏女子赎身,妈妈若是真有心,我便换人来谈,若是没心,那妈妈也要想一想这家红香阁能不能做的下去?”

“那朱公子愿意出多少?”妈妈一咬牙,只要不低于黄金万两,她还是可以忍忍。朱公子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原本以为他经常过来找凌鸿姑娘,以为是对凌鸿姑娘有多动情,原来最后还是要换其他人替她赎身,呵,男人呐!

秦芮锐自然不愿朱公子多花钱给这位贪婪无底洞的老鸨,并且他还想拿一份回扣。朱公子原本打算最多出黄金万两,若是这次他能帮忙砍下些,那剩下的岂不是全是他的?

“黄金五千两,不能再多。”

直接打一折,让你吸血。

秦炳锐一开口,老鸨和朱公子同时转头望向她,头一回见要被赎身的女子为自己砍价。

“凌鸿姑娘,你向着朱公子妈妈没意见,可你要知道这些年来妈妈为了投资你花了多少钱?妈妈待你好,可是好过其他姐妹们一百倍。”

秦炳锐将身子一斜,一副慵懒的模样,恨不得翘个二郎腿抖两下,哎,做古代女人要遵守的规矩太多,真难呀!

“妈妈,我帮你赚的钱可不止其他姐妹的一百倍,至少得有一千倍了吧?”

朱公子垂落的眼眸抬起来看向对面的女子,嘴角不自觉上扬,这凌鸿姑娘,总是出乎意料的有趣。

只见她朝妈妈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千两黄金,若是你再有意见,下面可不止这个数。”

“你,你,你……”妈妈连吐三个你,气的一句话上不来,“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你有什么资格多嘴?”

若不是为了尊重这个社会的秩序,以秦炳锐的实力早就偷卖身契和携带大量金星珠宝跑路,没必要和这位老阿姨扯犊子。

当然了,他主要是想多弄些朱公子的巨额打赏,这一招最好不过。

他没搭理妈妈,而是笑盈盈问朱公子:“朱公子,你最多愿意出多少?若是我在你给的基础上砍下来,剩下的作为打赏给我行不行?”

当着妈妈的面谈砍价,朱公子嘴角止不住笑意,认识这个凌鸿姑娘实在太有意思,他现在只需静静等待她如何整幺蛾子。

便伸出一根手指头。

秦炳锐点头表示明白,他原本以为顶多五千两黄金呢,看来朱公子还是挺重视他的才艺,不愧是好兄弟。

妈妈瞪大眼,以为凌鸿姑娘是想钱想疯了,从来没有姑娘敢这般跟她作对,莫非真以为自己能倚靠上王爷这座大山?哼,还是太年轻太过单纯。

秦炳锐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小巧且用高温消过毒的匕首。

对着凌鸿姑娘原本洁白无瑕的脸蛋,一声讥笑:“三千两黄金,若是不行这一刀下去可就没了!”

妈妈不信她真敢对着自己的脸捅刀子,这一刀若是下去,就凭她这毁过容的弱女子还能进王爷府,做梦!

“哗啦”一声响,她对着自己漂亮的右脸颊从耳朵旁划到嘴角。

朱公子瞳孔瞬间扩大,他方才以为她只是威胁。

这女人,果然是疯了,不过有意思的紧,他宁王府上的太医只怕有的忙了。

“两千两。”

“你,你,你……”妈妈快要晕过去,无论多少年的社会经验,也经不住这样玩呐。

秦炳锐没有收手,继续从眼角划一道与之前的相叉,完美至极,这张太过完美的脸出去才是累赘。

“一千两。”

“行行行,你住手吧!”

再这样下去,只怕朱公子一分钱也不愿意出,留在红香阁也是废了,废了呀!

妈妈欲哭无泪,真是疯了,疯了。

勾栏里出来的女子性情多变,也没人像她这般变化的,妈妈第一次认为是自己失手,往后那些姑娘得先签名画押确保赎身的费用才行。

秦炳锐嘴角咧开花,两道刀疤赚九千两黄金,真是太值!

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流,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消过毒的帕子直接捂住右脸,朝朱公子喊道:“走,陪我去医馆!”

朱公子全程懵逼。

唉,幸亏她是要离开的,这种女子若是留在府上只怕并非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