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好,次日南宫流枫出门时,见陆琬沉睡,亲了亲他的额头后去了魔神宫。
无色察觉到他已走远后,按照约定,强行叫醒了陆琬。
陆琬把啾啾放在房间里通风报信后,顶着黑眼圈,移形换影去了后山找毒草。
无色见她一直打哈欠,疑惑,问她:“你昨晚干嘛了?”
陆琬:“试探了一下,他警惕性太高了,我一晚上十分紧张、根本没睡着。”
无色:“你最近变蠢了吧!像他这种尸身血海中杀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警惕性不高。”
陆琬心中十分懊恼,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一晚上白忙活了,还欠了人情!亏大了!”
无色:“既然如此,那你就算制作了毒药,到时候怎么给他下毒?寻常办法恐怕不行。”
陆琬认真思考了下,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
找了一个时辰后,陆琬终于找到了一棵尚未长大的剧毒的龙毒草。
所谓龙毒草,毒性非常猛烈,一颗就能毒死一条龙,所以才有这个名字。
陆琬担心搞不好把南宫流枫毒死了、到时候魔界大乱,于是又花了半个时辰,全力用神识一寸寸地搜寻着其他毒草,但最终一无所获。
算算时间,南宫流枫搞不好最提前回来看她,毕竟他对自己很不放心。陆琬于是采了这颗龙毒草,飞回了房间。
果然如她所料,她刚把啾啾放回空间、清理了身上的草木气息,南宫流枫就回来了。
他见她脸色发白,担忧道:“你哪里不舒服?需要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吗?”
陆琬刚才用神识搜寻着其他毒草,耗费灵力较大,所以才会看起来越发虚弱。她怕引起怀疑,挤出一个笑容,道:“我自己就是神医,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我好好休息一下即可。”
南宫流枫:“医者不自医。不行,我把神医叫过来给你看看。”
陆琬怕再次推脱引起他的怀疑,只能答应。
她趁他外出吩咐人传信之际,吞了一颗补充灵力的丹药。
不一会儿,魔族神医喜无乐来了,看清陆琬容貌后,认出这就是魔尊心尖尖上的人,瞬间紧张起来,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地给陆琬把脉。
诊断一刻钟后,喜无乐反复确认,确定陆琬身体无恙、只是有点气血亏空,但见南宫流枫神色担忧,于是硬着头皮又装模作样诊断了一番。
陆琬见这老头子分明紧张万分,解围道:“神医,我确实没什么问题吧?最多有点气血亏虚,我自己也算是个神医。”
喜无乐点点头,看向南宫流枫,认真禀告:“尊上,老朽觉得,夫人确实只是气血亏虚,多修养几天即可。”
南宫流枫分明不信,冷冷道:“哦,是吗?夫人早已不是凡人之体,再说了本尊从未听说过寻常女修来癸水会如此脸色苍白、疼痛难忍,甚至夜间疼得难以入眠!”
“你好好诊断,看花了眼、延误了病情,本尊绝不轻饶!”
被他如此珍视,陆琬心中有些小感动,但又觉得他小题大作,心道:什么疼痛难忍,已经好了,我装的而已啊!
喜无乐汗流浃背,讪笑道:“尊上莫要心急,老朽再仔细看看。”
喜无乐一边诊断,一边绞尽脑汁思考着什么原因会造成这个。他想啊想,花了一刻钟,心头一亮,确认了怀疑方向,又沿着这个方向仔细诊断。
陆琬被迫乖巧地配合着他的望闻问切。
终于,喜无乐确认了原因,递了一个眼神给南宫流枫,带着他出去了。
这个互动把陆琬吓了一跳,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自己都诊断不出来的绝症,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这么倒霉。
没几分钟,南宫流枫黑着脸进来了,什么也没说,三下五除二在陆琬身上封了几个穴位、经脉。
陆琬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道:“你在干嘛?”
南宫流枫压下心中怒火,尽量放平语气,道:“本尊改了你身上的癸水禁制!你竟然可以为了修炼,损害自己的身体!”
陆琬惊讶,想解释,最后觉得解释也没用。她不后悔、不就是可能彻底丧失生育能力吗?于是选择沉默。
南宫流枫:“本尊说过要和你孕育子嗣,绝不会由着你胡来。”
陆琬从他语气中,察觉到他既有些生气又有点委屈。自己本来没什么错的,被他这么一说竟然有些心虚,于是道:“那你改成了多久一次?”
南宫流枫:“百年。”
“你要是想快速提升修为,就待在本尊身边与我双修,比你出去历险找机缘安全。”
陆琬皱眉:“我修的是无情道啊!”
南宫流枫苦涩一笑,自嘲:“本尊猜到了!不然你之前不会被阿夜撞见从慕容浩宸那里逃走!”
“你心中最爱的人是他吧?你遇到他的时候,容貌全毁、灵脉尽断,他收你为徒、悉心照料你那么久。”
陆琬沉默,只觉得大事不妙、有些担忧慕容浩宸的安危。
南宫流枫见她面色紧张,道:“不必担忧,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不会为难他们,就不会主动去找他们麻烦。在本尊眼里,慕容浩宸不配当本尊的竞争对手!他天赋、心性、智谋、胆量都不如东方云卿,也不如我,不过是运气好,在你最危难的时候遇到你、救了你罢了!”
他这么评价自己的心上人,陆琬多少有点生气,但是也不想与他争辩、免得惹他生气,于是沉默。
南宫流枫:“本尊一直视东方云卿为对手。你后来说,是因为他长得像你死去的心上人才救了他,我猜你多多少少对他是有感情的。”
“至于小白,你即便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至少有朋友之情,若你真和他在一起早晚会被他影响、产生男女之情。”
“本尊说了这么多,想说的是你修无情道,却唯独对我没有任何情谊,所以你只适合与我双修!”
陆琬只觉得他算是个逻辑鬼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越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