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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罪好不容易进入帝国军校,他绝不想被开除。

“你应该向蔚岚学习,等到你有他那样的品德,你的分数才能超过他。”教导主任佐德开口规劝道。

戚罪的脸色沉了下来,“只要我像蔚岚一样,我就能拿到第一名?”

佐德点了点头,“当然,帝国军校是最讲公平的地方,我们会给每个人机会。”

戚罪想起了蔚岚曾经说过的话,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他不是怪物,他是个正常人。

他必须得要适应规则,才能融入进这里。

“我明白了。”戚罪忍耐了下来,控制住想砸了这里的冲动,转头离开了。

“佐德,这样对他会不会不太好?”奥拉夫在一旁担忧道。

佐德见到戚罪离开,收起了脸上的和善,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嘲,“奥拉夫,不过是一个贫民窟爬上来的小虫子罢了,你怕什么?”

“他值得第一名的成绩。”奥拉夫看过了戚罪的表现,一个月就能将机甲知识掌握到如此的地步,“他是举世罕见的天才。”

在他几十年的教学生涯中,他从未见过有着如此天赋的学生。

他甚至有一种预感,这学生会改变整个帝国未来的命运。

“天才又如何?”奥拉夫冷笑道,“帝国不缺天才。”

帝国军校有能力的学生很多,但能真正走出军校,进入帝国军队,成就一番伟业的人少之又少。

比起能力,他们更看重出身和血统。

“那为什么要骗他?”奥拉夫蹙起眉头,既然不是欣赏戚罪的才能,在戚罪伤害莫尔之后,这就是最好的机会,能以此开除戚罪。

为什么佐德要将戚罪留下来,还告诉他,他有和莫尔竞争第一名的资格。

“奥拉夫,你看见他的眼神了吗?”佐德的神色冷肃,戚罪的眼神跟个狼崽子一样,充满了想要吞噬一切的野心,“我们不能放这种人走,如果他去了联邦,将来一旦成长起来,就会变成我们的敌人。”

奥拉夫听了这话,懂了佐德的想法。

戚罪虽然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但他们都能瞧得出戚罪的天赋,以及他那做事果断和狠毒极端的性格。

他们要保证贵族的权力和地位不动摇,所以不能让戚罪这种人崭露头角,但他们也不能放走戚罪,因为这可能会给帝国制造出一个强大的敌人。

“就让他留下来,在我们眼皮底下看着,他翻不起什么风浪。”佐德道,“这也是上校的意思。”

“可是莫尔——”奥拉夫担心戚罪会伤害莫尔,“要不要给他们调一下寝室?”

“不用了。”佐德不以为意,“卡斯特将军已经说了,莫尔小少爷还年轻,需要多加历练,就把这个戚罪当成小少爷的磨刀石吧。”

莫尔一直以来都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卡斯特家族的身份和优秀出众的能力令他几乎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

他需要一个对手,经受一些挫折,这样有助于他日后掌握军权,成为卡斯特家族甚至是整个帝国贵族世家的领袖。

戚罪回到了寝室,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莫尔。

“你怎么会在这儿?”戚罪蹙起了眉头。

“托你的福,我没办法去训练了。”莫尔现在身上都是伤,根本起不来。

“你可以去医院。”戚罪不想见到莫尔,“或者回家,找你家的私人医生照顾你。”

莫尔望着天花板,目光平静而黯然,“医院床位有限,我父亲也不让我回家。”

他这次丢了家族的脸,在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派人前来教训了他一顿,也正因如此,莫尔不想再待在医院。

他不想让父亲觉得他无用,被打败了一次就爬不起来。

“这是你的事。”戚罪毫无同情心地说,仿佛莫尔的伤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尔不想理会戚罪,他也只是需要一个能够躺着的地方,不然他也不想和戚罪在同一个空间里待着。

戚罪本打算就当莫尔不存在,拿出一本书坐下来看。

但寝室里一个不能行动的病人实在很难忽视。

莫尔觉得有些渴了,伸手想去拿水,但水杯在桌上,他尝试去拿,但是手上没力气,水杯咣铛一声掉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戚罪起身走向他,面色阴郁。

莫尔以为戚罪要打他,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老师来救他。

半晌,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

脸颊贴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是戚罪的玻璃杯。

戚罪将倒满水的玻璃杯贴到了他脸上,“喝。”

莫尔后知后觉地发现,戚罪给他倒了水,他惊诧地看向戚罪,这不像是戚罪会做的事。

戚罪见他没反应,还像是傻了一样看着自己,不耐道:“你不是要喝水?”

莫尔明白了戚罪的好心,他伸手想去接水杯。

戚罪没有给他,“张嘴。”

莫尔意识到戚罪想喂他,但他不习惯这种照顾,“不用,我自己可以。”

“少废话。”戚罪不想听他啰嗦,直接捏住了他的下颌,然后把水灌了进去。

“咳咳咳~”莫尔被水呛得不停地咳嗽,“放···放手···”

戚罪将水杯移开,莫尔被他弄得狼狈不堪。

莫尔气得想朝戚罪发火,但戚罪也拧住了眉头,眼神里透出了一种茫然无措。

他并不是故意的。

只是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戚罪是第一次喂人喝水,习惯了打人的手根本没有轻重之分。

莫尔对上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瞳,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他居然在戚罪的眼神里看出一种天真到需要安慰保护的感觉。

念头一出来,莫尔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被戚罪给打坏了。

该受到安慰保护的人是他自己才对吧。

他都被戚罪给折磨到半条命都快没了,竟然一点儿也不恨戚罪,而且还想安慰戚罪,他没有什么事。

这实在太荒谬了。

莫尔立刻移开了眼睛,不再和戚罪对视,想要从脑袋里驱离这种怪异的想法。

“我不渴了,你把水放在一边吧。”莫尔不自然地说道。

戚罪见他没事,便放下水杯,也不再继续想喂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