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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妄准备班师回朝的时候,原本东遁的右贤王、右谷蠡王却冒着雪往龙城赶。

“胡王愚蠢,不知唇亡齿寒,他必然是第二个我们。”右贤王骂骂咧咧。

他们之所以东遁,一是因为当时东边没秦军,好逃走。

其次,右贤王想要寻找东胡联盟,却没想到东胡第一个想法就是吞并右贤王众部。

双方简单的交锋过后,右贤王只能带人狼狈西逃。

东胡氏有名的狂妄和目光短浅,东胡要是不狂妄,历史上也不会被冒顿简单的就给收拾了。

右贤王这一跑,在漠北西边遇到了迷路的正在扫荡西边部落的王凌。

双方一场大战,王凌部发现对方人数众多,就选择了逃跑。

右贤王一肚子火,哪里能放过王凌,他联合右谷蠡王、右当户等兵分三路围追堵截王凌。

最后王凌损兵折将,才勉强逃走。

………

咸阳城。

此时的咸阳城内,也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徐福裹着衣服推开门,看着院子里昨夜的积雪还没清扫,不由怒喊:

“风儿,风儿,徐风。”

连续喊了几声,徐福发现没有回应,便迈步走向了自己弟子的房间,推开门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这小子,昨晚没回来?又和农家那些泥腿子厮混去了?”

俆风这小子,自打姜妄安排徐福研究农作物之后,就与农家的人搅和在了一起。

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敢夜不归宿了。

徐福正嘀咕着,有下人走了过来。

“主人,卢生与侯生来拜访了。”

“知道了,把积雪扫一扫。”徐福说着就走向了正堂。

卢生与侯生两人,是他来到咸阳之后结识的。

这两人是方士,也精通炼丹制药,理论之强不次于徐福。

徐福近三年炼丹少了,但理论却依旧很强,三人在一起有话题聊,一来二去三人就熟悉了。

此时,徐福的弟子俆风正在与陈氏陈文蹲在一堆从其他郡送来的稻米和粟米面前,不断地扒拉着。

“我说俆兄,你这么找也不是办法。”陈文蹲在地上揉着看花眼的眼睛站起了身。

“师叔说,农作物的进化,就是在不经意之间的,只要找到好的变种,加以培育,可能就会形成新的更好的农作物。”俆风蹲在地上呐呐说。

闻言,陈文没敢反驳,他知道俆风口中的师叔就是安信侯姜妄。

姜妄虽然不是农家之人,但却是农家数百年地位仅次于农家创始人许行的第二人。

因为,姜妄的农家四宝,开创了农耕新时代。

“可是姜子也说了,还可以挑选两个差别更大的,进行杂交培育。”陈文说道。

‘杂交培育’是姜妄提出来的名词,陈文只是有样学样。

这是两条不同的方向,都是姜妄提出来的,一是寻找自然变异或者是偶然变异的种子;

二是人工杂交培育,但具体怎么培育,怎么杂交,姜妄并不清楚,毕竟他不是干这行的。

“我们两年下来都没培育成功,那就只能另寻他法。”俆风有些执拗的说。

见状,陈文嘴巴张了张,最后却只能叹息一声,再次蹲下身开始陪着俆风一点点拨弄地上的粮食。

陈家可以说是农家的死忠党,也是真正的想要为天下人做事情的人。

姜妄曾经说过,天底下最让人佩服的,一是农家,二是墨者,儒法皆不可比。

他没说墨家,说的是墨者。

农事,在华夏已经有两三千年,甚至更久远,但真正的成书立派,开始系统化的人,是楚怀王时期的许行。

许行依托远古神农氏‘教民农耕’之言,主张‘种粟而后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飨而治’,带领门徒数十人,穿粗麻短衣,在江汉间打草织席为生。

这是一个真正的不为名不为利的君子。

而随着他的事迹传播,在秦惠文王五年,也就是公元前332年,大儒陈良之徒陈相与陈辛,亲自带着农具,从宋国千里迢迢拜师许行,摒弃儒家等级观点,加入了农家,成为农家忠实信徒。

同年,孟子游腾国,遇到许行,与许行发生了一场着名的农儒论战。

而陈文,就是农家陈辛的孙子,继承了其父和其祖父的衣钵。

农家诸人,至少大多数人,都是在背后默默奉献的那种。

这种人,才是最值得敬佩的。

………

十一月中旬。

姜妄率领凯旋队伍进入了关中。

始皇嬴政不顾天气,前往横桥迎接。

早就得到消息的人们,也都好奇的出来观看。

整个横桥和渭河两岸,都聚满了人。

横桥,建造于秦昭王时期,始皇统一天下之后,建造秦直道时候对横桥进行了扩建,使其达到了宽六丈,长约350米的超级大桥。

“都后退点,就不怕掉渭水中去。”

始皇帝并没有阻止平民们,只是让卫尉军维持秩序,别发生踩踏。

毕竟,这些平民们大冷天出来看,也是一种爱国情怀。

主要也是老百姓娱乐太少了,有点热闹就爱看。

“听说这一次投降的匈奴与楼烦、白羊,都会来朝拜陛下。”

“那是,这一战打出了我泱泱大秦的国威。”

“要我说塞外有什么用,到处都是黄沙,气候恶劣,劳民伤财罢了,不好好教化百姓,四处征战,不智之举。”

原本热烈的气氛,被一个声音打破,咸阳士子纷纷转头。

“呸,我道是谁,原来是鄙儒。”

“那鄙儒,你们孔子曰:‘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就连孔仲尼都知道要复仇,去年青海郡河谷大营一战,我大秦勇士十不存一,同百将军更是战死,血债累累,此仇不该报吗?”一个法家打扮的开口借用儒家的话语抨击对方。

不等那儒生反击,又一个法家学子开口:

“匈奴、楼烦、白羊等北狄,为祸边境数百年,每年都有无数子民死于北狄之手,数不清的人被抓为奴仆,今日一劳永逸,你竟然说无用,儒生果然都是鼠目寸光之辈。”

论口才,儒家厉害,但法家更是没有对手。

两个人一人一句,把那说话的儒生怼的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