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阵宛若野兽低吼的动静响彻。
盘旋于空中的跳鹰直升机两侧舱门大开,舱门口便紧跟着声音喷出一条长长火蛇。
金属风暴从营地中扫过!
地面被打得溅起朵朵黑白。
木屋房顶出现一个个拳头大小窟窿,坚韧厚实的圆木外墙,落下一个个碗口大小的疤。
在营地中奔走追逐的雪魔,就像田野里的麦子,一茬一茬倒下。
随着直升机的探照灯打去,营地之中尽数是雪魔尸体。
而营地正门方向。
正在与人群波动的雪魔,则不知被从哪来的子弹击中,一个个像喝醉了酒的醉汉踉跄跌落。
一时间,营地中的压力骤然减轻。
就在这时,螺旋桨刮起的风越发强烈。
阿尔乔姆打起精神,看向天空。
却见两根绳子打在雪地上,紧接着,一个个黑影顺着绳索滑落。
一落地,他们便三三成组,枪口不时冒出火光,以短点射清理落网之鱼。
这些人绝对是久经训练的精锐!
与父亲率领的格鲁乌残部无差。
刚闪过这个想法,阿尔乔姆便注意到这些战士手臂。
他们手臂处的魔术贴,张贴有两个标志。
一个是南边大国的标志。
而另一个则稍显古怪,是一无限符号,符号相交处竟是一对相握手掌。
阿尔乔姆不由微睁大眼。
是南边大国,他们怎么会来符拉迪沃斯托克。
难道说,他们已经着手重建工作?
惊愕之余,又有几道人影从直升机上滑下。
正是带着关胜和李未的张轩。
一降临,张会长便注意到阿尔乔姆,及营地中的惨状。
他微皱起眉。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些。”
“不晚,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叫阿尔乔姆!”阿尔乔姆摇了摇头,用中文感激道。
张轩稍微有些诧异。
运气这么好,刚下来,就碰上一位精通中文的俄斯拉夫人。
也好,省得从环太世界调翻译。
收起思绪,他便让手下战士分散,配合跳鹰直升机扫荡营地。
清剿行动一直持续到天色渐青。
长达三十米的跳鹰直升机,则收敛螺旋桨,蛰伏于营地之外的雪地之上。
而营地中,则是一副惨状。
营地中人脸色极为难看,甚至还有人,抽泣着收殓亲人朋友的尸体。
面庞削瘦的伊万,望着一具喉咙被撕咬掉的尸体,神色蓦然。
“老头,明明说好一起冰钓.......”
听到,见到这一幕幕,张轩神色微动。
但他脚步未停,一路走向营地中心。
营地中心,关胜正带着几名负枪战士,围着油桶取暖。
时不时往里添上几根木材,引得许多灰烬冲天。
在他们旁边,则是鼻青脸肿,坐在圆木上抽烟的米勒上校。
阿尔乔姆则立于他身旁。
一见张轩到来,关胜便上前低声说道。
“会长,我们没有伤亡,只是子弹消耗得多。”
“不过,米勒上校他们可就惨咯,营地两百多号人折损过半。”
“嗯。”张轩点头,而后道。
“让李未放弃驱逐,带人撤回营地。”
“明白。”关胜当即答应。
而张轩则看向上校。
昨夜战斗结束后,他和阿尔乔姆聊了不少,比如这座幸存者营地的来历等等。
以及米勒上校率领的斯巴达游骑兵。
他们原本是格鲁乌特种部队一员,奉命来到海参崴弹压暴动,而所谓暴动便是感染全面爆发。
面对感染,即便是在精锐的特种部队,也无法幸免于难。
上校手下绝大部分人中招,又因面对海参崴几十万感染者,损失极为惨重。
便只剩手下十几号人。
收敛思绪,张轩便走向上校。
米勒上校定定坐在原地,有些失神。
死伤一百余人。
经过这几年,营地中所有幸存者,都因末日抱团组成了新家庭。
可就在昨晚,营地一半人,却再次遭受与亲人诀别的苦痛。
操蛋的雪魔!
这时,女婿的声音响起。
“上校,张会长来了。”
断了思绪,米勒便抬头。
见互助会战士和张轩,他神色复杂。
按阿尔乔姆和他们的沟通看。
南边大国已经开始重建工作,甚至向外派出互助会。
想到这,米勒便有些落寞。
而我们,却只窝在海岛上,只想着安逸。
直至迎来一场大祸。
踩雪声消失。
上校抬起头,郑重道谢。
“张,谢谢你们。”
“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阿尔乔姆则自觉充当起翻译。
张轩则笑道。
“都是人类,这是我们该做的。”
米勒紧接又问。
“那么,互助会来北方做什么?”
听闻,张会长望向一具雪魔尸体回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寻找治愈KV病毒的方法的。”
上校面色古怪。
“张,你们恐怕来错地方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没有出名的研究所。”
“我知道,我们只是来海参崴休整,即日便会飞往阿拉斯加。”张轩点头。
原来如此。米勒暗道一声。
互助会的目标,想必就是大洋彼岸,那个与联邦纠缠几十年的对手。
可是,他们怎么知晓,大洋彼岸就一定有解决KV病毒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