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同学高兴不行啊?”杨果儿气呼呼的又犟了一句。
“行,行,行,你说的对。”李常乐懒得跟个小姑娘犟,哄孩子一样敷衍道。
杨果儿却觉得自己赢了,得意洋洋的扭过头接着往教室走去。
一路上再没说过什么话。
对于李常乐和杨果儿这俩人,学校里自然有很多流言蜚语,之前的事情闹的那么大,学校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和朱珠一样,认为他俩谈恋爱了。
而他们班的流言就更甚了,从他俩坐在一起之后,班里同学已经算是默认了他俩谈恋爱的事实。
但大家也就偶尔多看几眼罢了,并不会太过关注他俩,除了李常乐宿舍的几个人偶尔调侃几句之外,大多数同学还是各自生活学习。
原因一是李常乐英雄救美的行为,让大家觉得合情合理。二是杨果儿转学过来时间很短,还没有那么多爱慕者,所以也没什么人对李常乐捷足先登的行为太过不满。
而杨果儿的性格,本就不是特别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从小到大,她受到的关注实在太多,又有爸爸那个周姓朋友的孩子一直骚扰她磨炼她的心智,她早已经是一个清者自清的心态了。
至于李常乐,这家伙早就历练到水火不侵的程度,指望他会在意一群小屁孩的目光?怎么可能!
下午上课的时候,李常乐终于知道了杨果儿所有的成绩,满分750的卷子,这丫头竟然考了708分。
哪怕月考的卷子稍微简单些,这也是个很恐怖的数字了。
就李常乐和前桌同学打听的,他们整个年级,上一次月考也没有超过700分的选手。
李常乐算了算自己的成绩,615,其实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吓一跳吧!哼。”杨果儿整理了下自己的卷子,然后侧头骄傲的对李常乐说道。
李常乐拿起一本书,默默盖上自己刚才在本子上算出的自己的分数,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吓一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杨果儿自然看到他的小动作,李常乐考了多少分她早就在心里算出来了,此刻看到他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心里更加得意了几分。
不过为了避免这家伙恼羞成怒,杨果儿识相的没有拆穿他,只是接着说道:“让你小看我!”
李常乐又想到一个问题,疑惑的问道:“你这成绩,在你原来学校也应该是第一吧,你怎么说你在你们学校被打服了呢?这成绩还能被人打服?”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在我原来学校一直第二,根本没当过第一。可不就是被打服了吗?”杨果儿很是坦率的说道。
“第一名这么猛?”
“那可不,就是我那个朋友,张未渝,我给你说,就这套卷子,让她来考,起码也是720起步!你信不信?”
“信,那肯定是信的。”李常乐叹服的点点头,他自然知道,世界上总是有他这种凡人理解不了的天才。
........
晚自习的时候,刘文茂应该也是拿到了成绩的汇总。
这班主任上晚自习的时候瞅杨果儿的眼神都冒着绿光,绿光中还透露了沉重的无可奈何。
学校月考的年级第一出现在自己这个普通班里,本身是个扬眉吐气的事儿。
但老刘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年级第一只是旁听生,根本不能算是他的学生。
好在现在不止老刘一个人在唉声叹气,学校的领导面对着杨果儿的成绩也是同样的面孔。
清北的苗子谁不喜欢?多一个对他们来说都是成绩,可惜杨果儿的学籍根本就不在他们学校,人家只是来旁听,根本就没从平安一中转学过来,那边只是办的休学,高考还是要回那边去考的。
校领导本想着要不要去问问平安一中肯不肯转学籍,但这个念头只是刚刚兴起,就被自己掐灭了,用屁股想也知道平安一中绝不会放人。杨果儿什么成绩,人家平安一中又不是不知道。
又因为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校领导现在谁也不想出头去尝试做杨果儿和她家长的思想工作。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只能悻悻作罢。
据说这天校领导把这届高三的年级主任叫到办公室狠狠批了一顿,理由就是学校的年级第一被一个旁听生夺了,作为年级主任肯定工作不到位,需要好好反省。
年级主任挨了训,自然就要找别人麻烦,几个重点班的班主任自然遭了殃,被叫在一起开了个会,意思是丢人丢一次就够了,下一次一定得把年级第一抢回来。
几个重点班的班主任回到自己班里自然要行动起来,要么发脾气,要么讲道理,方法用了个遍,只为了激励班里的尖子生再努力些,总不能输给一个普通班的旁听生吧!
这天晚自习,杨果儿的名字,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重点班被反复提及,她在那次打架事件后,又一次出名了。
杨果儿不知道自己一次考试成绩,就在学校引起了这么多事情,她依然在教室里把李常乐做错的题讲给他听。
对于杨果儿的成绩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后,李常乐听的也更加认真了。
今天晚自习的时候,李常乐罕见的没有和杨果儿斗嘴,而是乖巧的听完了她给自己讲的所有题。
下了晚自习后,李常乐又把杨果儿送到了学校门口。
早就等在学校门口的殷阿姨,看到他俩一起过来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微笑着说道:“麻烦你了,常乐。”
“不客气,阿姨,多走几步路的事儿。”李常乐礼貌的说道。
“好了,快回宿舍去吧,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别熬夜。”殷文钰看着女儿走出校门,然后对李常乐叮嘱道。
“知道了,阿姨再见。”
“再见。”
和母女俩告别后,李常乐转身往宿舍走去。殷文钰也带着女儿回家。
回家的路上,殷文钰总感觉女儿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有些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