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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慕武安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心头不禁涌上了一阵深深的酸楚。

母亲那憔悴而忧愁的表情,让他感到十分心疼。

不过看起来,母亲应该是把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听进去了。

这使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冯氏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却又带着几分无奈。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对慕武安说道:“武安啊,老实跟你说吧,其实你问的那个问题,我也答不出来。”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就像是今天从红枫河旁回侯府时王婆子问她的那些事情,她自己心里也完全没有底。

她为什么会在见到慕渔时觉得那么别扭?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她。

那种不安的感觉,在见到嘉和的时候完全不存在。

按照道理来说,毕竟血浓于水嘛。

即便她和慕渔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但只要血脉相连,再次相见时应当能够感受到那份深厚的母女之情的。

可是这一年以来,她不但没有对慕渔生出一丝丝的母女情分,反而心中的那种别扭感愈发加深了。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烦恼。

她再次向慕武安重复了下午对王婆子说过的话,“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慕渔不是我的孩子!”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无力感和痛苦。

“怎么可能!”

慕武安立刻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年,冯氏前往怡州检查粮食收成,没想到突然遇上了猛烈的大雷雨。

可能是由于被巨大的雷声惊吓到,怀胎七月的冯氏竟然提前进入了产期。

在这样的情急之下,随行的人们只好将她迅速带到了附近的一座破庙中生产。

然而,在那座破庙里,还遇到了另一位同样正在生产的农妇。

这样的巧合,让整个生产过程变得更加混乱。

因为早产,冯氏的情况非常危险。

大夫和助产婆都忙碌在她的身旁,汗水不断从他们的额头上滑落。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大家都担心她随时可能无法挺过这场难关。

一会儿大量出血,让人看着都感到胆战心惊。而另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微弱几乎感觉不到心跳,让周围的人都认为她可能就此永远离开了他们。

几番折腾之后,在这深秋的夜晚中,经过漫长的努力,最终一个小小的生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降生在这个世界之上。

随着婴儿的第一声哭泣,紧锁的眉头渐渐放松,所有人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这个新生命不仅给了在场所有以希望,更给了一度绝望的家庭带来光明——女儿终于安全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破庙里的门虽然被紧紧地拉上了好几次,但是依旧不能完全关闭。

一阵冷风吹入,那用来取暖和消毒的火堆便瞬间熄灭了。

黑暗中,原本安静的小庙立刻变得更加静谧和恐怖起来。

在这混乱的时刻,慌乱之中居然错抱了两个同时出生的女孩。

这小小的差错却在未来的岁月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这两个小女孩其中一个叫嘉和,而另一个就是慕渔。

她们都长得极其相似,并且都在同一个家庭里长大成人。

对于外界的人来说,她们几乎是彼此的一面镜子。

想到此,不禁让人疑惑起来:现在生活在侯府中的慕渔难道不是亲生的女儿吗?

这种猜测如同阴云一样,笼罩在这座宏伟的宅院之上。

“娘,您可别瞎说了!”

儿子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她不想母亲再提此事。

每一次提起这些话时,总能勾起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

“我没瞎说!”

冯氏的声音坚定有力,她对自己的记忆充满了信心,甚至不愿意听到一丝反驳的声音。

冯氏非常坚持自己的看法,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劝解。

她慢慢地陷入了当年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记忆当中,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

当孩子刚刚诞生后,处于昏睡状态下的她记得曾经看了一眼由丫鬟抱走的那个小生命。

那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清晰地记得自己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孩子的右脚踝处有一小块明显的红色胎记。

这块标记就像是烙印一般深刻地刻在她脑海中。

但奇怪的是,随着时间流逝,当她有机会近距离观察渔姑娘时却发现其身上根本找不到这样的痕迹,这让原本坚信不疑的心又多了一些疑虑。

“夫人,肯定是因为您的眼睛当时出现了幻觉或者记错了!”

王婆子赶紧出来打圆场道。

“老奴当时也在旁边照顾呢,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特别标志性的胎记。”

如果夫人不相信老奴的话,咱们可以将当时跟随在怡州的所有仆人全都找来询问一番。

绝对不存在什么红色的胎记!

王婆子心想,可能是刚生下来的渔姑娘皮肤上还沾有未清理干净的新鲜血液,因此让疲惫至极的夫人误以为是一片红色印记所致。

“真的是这样吗……”

冯氏的眼神闪烁不定,内心也跟着摇摆起来。

即便王婆子这么肯定,但冯氏依旧觉得自己并没有记错。

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不论当时的她有多么虚弱,也应当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胎记和血污之间的差别。

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是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抹去的。

王婆子又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持,“夫人,您肯定是在记错了!要不,老奴现在就去找几个当时也在场的人来问问情况?”

说完这些话后,王婆子似乎真的打算往外走。

“别,别这样……”

冯氏急忙开口叫住了她。

回想起以往所做过的那些糊涂事情,冯氏心中便感到一阵愧疚。

如今若是再将那些仆人们找过来询问关于过去的事,恐怕他们一旦知晓自己竟然在怀疑慕渔的身份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母亲与夫君肯定会对她更加失望甚至恼怒。

见到此景,王婆子转过身来,语气柔和了几分安慰道:“夫人啊,您真是过于多虑了。假设渔姑娘并不是您的孩子,那请问,您的骨肉又会是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