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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我在古代独自逃荒 > 第81章 新的交易,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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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新的交易,新的地方

“逗你玩的,我自己的身体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我受过伤,中过毒,早就知道自己活不成。别说是你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我。”

“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可以给你练手,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中过哪些毒,你可以试着一一对应着配制解药。”

“我也可以具体给你描述,我身上哪里不舒服,然后你试着开药方。”

项容沉默片刻,“你这样让我乱来,也不怕死得更快。”

“早晚都是死,死马当活马医喽。死前再刺激一回,也不错啊。”

项容又被宋让整沉默了,啼笑皆非道:“你还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宋让冷冷地扫过那三个拼命降低存在感的男人:“我也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话音落下,她又抬头看向项容,“试试吧,无论结果如何,诊金的事,我都答应你。”

她摸摸衣袖里的凸起之物:“反正我也不想带进棺材里,免得这些玩意儿下辈子还跟着我,晦气!”

…………

两人达成约定,隔天一起上路之后,就不再只有宋让说个不停,而项容一言不发了。

宋让命令那三个男人各推一个板车,而她和项容轻松地走在一旁。

有时走累了,就拉着项容往板车上一坐。

“听我给你回忆啊,我中过最严重的一次毒呢,叫荆胡索,据说是由桑何、兰琼、狼毒、川桂之类的毒草制成的。一直余毒未清, 你看你能清除余毒不?”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

宋让巴拉巴拉,语气轻松,像在说别人的事。

项容听着听着,不由赞叹:“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

“因为我曾经是最锋利的一把刀之一啊,轻易死了就太可惜了。所以我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同时,永远有医术最精湛的医士救我一把。”

项容点点头,不再接话。

开始回忆瞿麦教她辨认过的草药。

宋让偏头盯着她片刻,忽然说:“我发现你真是个很无趣、很没有好奇心的人!”

“我都这样说了,你难道不应该追问我,什么叫最锋利的刀,再问我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你怎么可以忍住什么都不问的?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狠’到这个地步?”

项容也扭头看她,满眼无奈。

“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我又不傻,我猜到了你是做什么的,所以不必问。而且,你从前是做什么的,与我当下给你治病,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不需要知道。”

“我的建议是,你好好休息,我呢,努力想药方。”

宋让啧了一声,“你不如直接说:你给我闭嘴,不要打扰我,等我需要你阐述病情的时候,你再开口。”

项容用宋让的语气回道::“你能理解我的意思,真是太感谢了。”

宋让:“…….”

项容跳下车,走在一旁,专心致志地思考药方。

宋让大概是说累了,看看项容严肃冷淡的模样,盘腿坐好,居然真的休息了。

但大多数时候,她总是话很多。

追着项容问东问西。

比如,你多大了,从哪里来的,。

和苏月孙小栀她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会从南阳城流落到这里?这期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问题太多了,像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

唯独不好奇,项容琢磨了这么久,可曾想出治愈她的办法。

项容除了问她过往病情和中毒史,其余时候不太回应她。

她也不生气,太无聊了就折磨那三个男人。

停车做饭的时候,项容仍旧自己做自己的,不与他们同吃。

宋让同样不介意这点,偶尔在项容吃饭的时候,凑过来讨要。

“你煮了豆粥啊,给我分一点呗。我拿粮食跟你换,反正也吃不完。”

项容边给她分了一碗,边问,“他们不是给你做饭了吗?”

“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嘛。”

宋让咕噜咕噜喝粥,皱起眉:“也就一般嘛,看你喝得那么香,还以为多好喝呢。”

项容翻翻白眼,“爱喝不喝。”

“你这女娃真不讨喜。”

宋让嘀咕,却还是坐在项容身边,用下巴点点那三个男人,给项容分享八卦。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三个人是怎么被我抓来的?”

项容刚要张嘴,宋让便道:“算了,我知道你没兴趣知道,但我就是要说。”

“我离开南阳城后,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不少奸淫掳掠、作奸犯科的人。大多被我杀了,有的被我处以各种刑罚。”

“什么割耳朵、戳瞎眼,用炭火烧嗓子之类的酷刑,都是我从府城大狱里学来的。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项容顿了顿,说:“学不学的先不谈,其实我一直有个好奇的地方。”

宋让眼睛一亮,拍手叫好,“终于有你好奇的地方了,快问!”

“就那个表面看起来没有残缺的人,你对他做了什么刑罚?”

宋让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项容。

“你年纪还小,知道什么是太监吗?”

项容差点比了个oK的手势,“行,我懂了,学会了。”

宋让有些遗憾:“你这就懂了?”

“我好歹学过医。”

项容喝完豆粥,泡了脚,便往树上爬。

“我先休息了,顺便钻研钻研药方。”

宋让冲她喊:“也不必如此费心,别太累着自己。”

项容:“……”

……

离开无名山后的第三十天。

积雪完全化去,天地之间一片枯黄。

温度没有明显的回升,有时会下冻雨,或者飘一点小雪花。

刺骨的寒冷好像令宋让的身体更糟糕,她咳嗽愈发频繁,血也吐得更多了。

项容自己琢磨的药方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宋让有时会笑着逗她,“果然庸医的药不能随便吃。”

二月初的时候,项容来到了白玉镇。

宋让说,翻过白玉镇后的鹤峰山,就到襄州境内了。

镇里镇外很多人,有很多流民在野外荒地露宿,到处可见尸体。

项容不确定雪灾的影响范围有多大,但白玉镇的房子少见被压塌的。

即便如此,镇内的情况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型的难民营。

街头常有干涸的血迹,沿街的房子窗户、门板被砸烂。

没有正常营业的铺子,项容想找到粮食铺子,补充一拨粮食都很困难。

她决定和宋让同行后,便在板车上多放了些粮食,用油布盖好,过去半个月,消耗不少,明面上是要补充的。

宋让见项容没买到粮食,很豪爽地安慰她:“没事,反正我还有不少粮食,死前估计吃不完,都留给你了。”

项容看她一眼,“你这样说,我真该在药里多加几味毒药,让你早点死,好多省些粮食。”

宋让开心地笑起来:“有进步,可算学会开玩笑了。”

项容收敛神色,朝镇外的鹤峰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