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钥匙是她在宗门坊市那个神秘大佬手里买来的,当时一同买到的还有那本刀谱。
刀谱她早就学习起来了,只是这钥匙一直没有用处。
“这是什么?”
骆青州见姜藜手中凭空出现一枚钥匙,惊讶的张了张嘴。
苏月的目光从钥匙挪向了那小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有些吃惊。
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
“这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钥匙,可以试一试。”
姜藜只是凭直觉行事,拿出钥匙后自己也有些吃惊。
“嗯,可以试试看,就是要小心一点儿,谁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机关!”
毕竟他们是追随那黑影而来,黑影说不定就埋伏在石门后面。
骆青州思及此,立即握紧天雷竹,对准了门后的方向,一旦出现危险,他将立即为姜藜做好掩护。
“好,那我试试看,你们也小心!”
姜藜心跳有些快,直觉钥匙和此地有所关联。
她拿着钥匙,对准石门上的小孔轻轻插了进去。
钥匙畅通无阻,插入小孔后变得严丝合缝,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剩下。
三人见此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均是意识到了情况的特殊,暗自做好了戒备。
姜藜捏紧钥匙,轻轻的往右一拧。
“咔哒!”
一声轻响在甬道中想响起,那扇石门竟真的开始晃动。
骆青州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一切也太巧了吧……
“轰隆隆!”
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就开始转动,一缕白光从石门内倾泻而出。
三人同时向后退去,被那耀眼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
“这是……”
骆青州话音刚起,一股巨大的吸力就从石门内传来,三人瞬间被吸了进去,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在三人消失后,石门又缓缓的合上了,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
几个月时间眨眼而过,西岳秘境马上就要开启,江啸天却苦等不回自家的小徒弟。
他发了几次传音符都石沉大海,到如今也没收到一次回信,若不是魂灯稳定,他都该着急了。
“江师叔,小师妹还没回来吗?”
陆臧忧揪着双眉,颇为担心的问道。
“对,她还是没有音讯。”
江啸天摇了摇头,这次秘境错过了实属可惜了。
“付师妹,苏月也没有音讯吗?”
两个报名参加的弟子都没赶回来,恐怕要空出两个名额来。
“对,月月和小师妹一起做任务去了,还有骆师弟,三个人没一个回信的,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付瑶急了好一段时间了,西岳秘境是一处筑基的好地方,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下次又该是何时了。
“既然如此,那她们的名额便只能让出来了,我再安排两个弟子顶上!”
之前陆臧忧和龙行宫交换了几个名额,眼下又空出来两个,需要筛选一下资质不错的弟子。
他将李游叫了过来,让他再去筛选两个弟子出来,然后才在临行前告诫各位即将参加秘境的弟子。
沈清萝站在人群中眉头无法舒展,姜藜和苏月竟然都没回来。
她看了一眼高台之上一袭白衣风姿卓然的季无尘,这次领队的修士正是她师兄。
原着中促进两人的剧情又被改了,看来一切真的不同了。
原着剧情于她来说一直都是枷锁,她总是担心姜藜会灭她满门,每次修炼都是顶着极大的压力,唯恐落后姜藜一步。
可是随着对姜藜的了解加深,加之剧情的不断改变,渐渐动摇了她的担心。
所有人都在努力往前走,只有她独自困在原着里。
又是何必呢?
沈清萝抿了抿唇,从此刻下定决心不再被剧情束缚,真正的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在她想通的这一刻,灵台顿时一片清明,心中的枷锁与压力如潮水般退去,练气十一层的壁垒也跟着松动,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筑基。
沈清萝眼里闪过一抹别样的神采,心中对西岳秘境充满了无数向往。
“好,人都到齐了,接下来就交给季师弟你了。”
陆臧忧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将弟子都交到了季无尘手中。
季无尘淡淡颔首,随手扔出一艘灵舟,待弟子们上去后立即催动灵舟,片刻间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陆臧忧心中期望弟子们都能够不虚此行,成功筑基。
只是可惜了小师妹和苏月。
*
“唔……”
姜藜悠悠转醒,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透蓝色的天。
天空中几朵不规则白云微微漾着,荡着,似在跟随习习凉风跳起华美的舞姿。
她怔了一瞬,立即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都消失了。
姜藜瞬间紧张起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举目四望,发现自己竟是跌在了一块稻田里,而一小片稻苗都被她压塌了。
她还没搞清楚所在之处,远处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大嗓门儿。
“哪个天杀的把老娘的稻苗压死了?”
姜藜蓦地一下心虚起来,正想着怎么解释,一道壮硕的身影就嗖的一下冲到了她面前,下一秒一个拳头向着她砸了过来。
“嘭!”
她的身体被一拳揍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田埂上。
“噗!”
姜藜啃了一嘴的泥,下巴迅速的肿了起来,连带着她的嘴唇也跟着肿了起来。
她吐掉嘴里的泥,迅捷的爬了起来,回身望去,刚才动手揍她的那个妇人此时正一脸心疼的扶着稻苗。
“哎哟喂,这可怎么搞哦,老娘的稻苗啊……”
“都怪那个天杀的啊,这可是我从月老那里好不容易要来的稻种啊!”
“呜呜呜……老娘的稻苗……”
妇人伤心的抹起了眼泪,那伤心的模样看得姜藜十分内疚。
那些稻苗确实是她压死的。
她急走几步去到妇人身边,万分抱歉的道歉:
“对崩吃……”
“……”
姜藜听到自己模糊不清的发音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嘴唇,不敢相信这像香肠一般的触感来自她的嘴唇。
这位妇人可真是好厉害。
幸亏对方身上并无恶意,否则她此刻恐怕已经爬不起来了。
“哼,我不管,你必须赔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