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宴起身,他拱手道:“皇上,皇后娘娘,在下多谢你们肯收留赵国百姓,多谢你们肯收留在下,这个恩情,在下永生难忘!”
宋瑶起身去扶谢君宴,“荣王爷,你真是太客气了,你可别忘了,我们能造反成功,你可是有最大的功劳啊,我们都还没有报恩呢,你说这话可就不合适了。”
谢君宴抿紧了唇,他直视着宋瑶跟萧迟,“能认识你们,是我谢君宴的荣幸!”
这时,曹公公带着宫女来上菜。
宋瑶邀请谢君宴坐下后,才说道:“荣王爷,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千万不要客气。”
“是,皇后娘娘!”谢君宴点头颔首。
菜全部上齐,宋瑶就亲自给谢君宴倒了一杯酒。
她端起酒看向谢君宴,“荣王爷,你这一路辛苦了,喝杯酒解解乏,明日又是崭新的一天。”
“是,皇后娘娘说得对。”谢君宴双手举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宋瑶道:“荣王爷,快吃饭吧,不用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
“是。”谢君宴点了点头。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当初收留了宋瑶他们,否则,如今赵国亡国,他定然是没有丝毫办法去找北澜国报仇的。
所以,当初那样的决定,帮了宋瑶,也帮了他自己。
用过晚膳,谢君宴说要先回宋家一趟,宋瑶就让曹公公去准备马车送一下谢君宴。
谢君宴跟曹公公走了后,萧迟的脸这才垮了下来,他有些不高兴地道:“你对他很热情啊。”
宋瑶正要起身去陪孩子们玩,听到萧迟的话,起身的动作一顿,又再次坐了下去。
她看向萧迟,有些不悦,“你在吃什么飞醋?”
萧迟有些委屈,“本来就是啊,你自己说,你对他是不是很热情?你吃饭也不管我,你就管他,我也很可怜啊。”
“……”
宋瑶差点笑出了声,她看着萧迟,问道:“你有媳妇,有孩子,还有江山,还有那么多支持你的人,你哪里可怜?再看看人家谢君宴,皇兄听信谗言,搞得赵国上上下下是民不聊生,现在赵国又亡国了,他的皇侄也死了,并且还死了那么多的百姓,你自己说,是他可怜还是你可怜?”
萧迟恍然,“那他确实是可怜一些。”
“对啊!”宋瑶说,“这个时候给他一些温暖问候,他的心里舒坦了,人也自在了,到时候他还得帮我们一起对付北澜国呢。而且他还带来了十几万的兵马,再加上原先的三十万兵马,没有他,你到时候能打得过北澜国?只怕你那时的下场跟赵国,跟漠北国一样。”
萧迟抿紧了唇,“嗯,你说得对。”
“那你还吃醋吗?”
“不吃了。”
宋瑶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笑着说道:“你看你妻子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漂亮,有追求者也是正常的,你啊,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吃醋,这不合适。”
“……”
宋瑶说完就溜了。
萧迟回过神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他妻子有追求者也正常?什么叫他不要动不动就吃醋?什么叫不合适?
这个家伙!
萧迟想去找她麻烦,但是人已经没了影。
小岁岁他们不在殿内玩,在外面玩的,萧迟见她溜这么快,也不跟她一介女辈计较了。
他重新坐下,喝了口茶。
正好,齐墨端着一碗药来到了殿内。
人还没走过来,萧迟就已经闻到了药味。
齐墨端着药走到萧迟面前,“皇上,该喝药了。”
萧迟看到那碗药,太阳穴明显地跳动了几下,“怎么还要喝?”
齐墨愣了一下,回答得理所当然,“肯定是要喝啊,日后皇上每日都要服药的,这样才能遏制那些病症出现,若是不喝,那些病症就会一一出现在你的身上,到时候在喝药就不管用了。”
萧迟捏捏眉心,他是真的不想喝这药,苦就不说了,味道还很大,这就像是在喝毒药一样。
不过,他要是不喝的话,齐墨肯定立马就得去找宋瑶。
他只得接过药来,拧紧眉头,咕噜咕噜地喝完。
齐墨递给他一杯水,“皇上,漱一下口。”
萧迟接过水,漱了漱口,嘴巴这才没有那么苦了。
他看向齐墨,“这药当真能抑制那些病症?”
齐墨点头颔首,“现在是初期,能抑制,但若是发展到了末期,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怕是也不行了。所以皇上必须要喝这药,喝了才能抑制。”
“知道了。”
他将杯子放进托盘里。
齐墨道:“皇上还有事要吩咐吗?”
萧迟摆摆手。
“臣告退。”
齐墨端着托盘离开。
……
翌日。
刑部的人就开始审理江国师跟王曼玉那件案子。
过了三日,刑部的郑大人郑聿来到了御书房。
萧迟不忙,正在画一张画像。
他见郑聿来了,这才停笔看郑聿,“郑大人,何事?”
郑聿行了礼,这才说道:“皇上,江国师那件案子已经审理好了,他也认罪画押了,三日后便处以凌迟之刑!”
凌迟之刑,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千刀万剐,这个刑法是专门针对那些坏事做尽的人,顾名思义,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来致死。
江国师害死了那么多的人,等待他的刑罚就是凌迟。
萧迟坐在椅子上,“王曼玉呢?”
郑聿回答道:“她是腰斩之刑。”
宋瑶进到御书房来,“谁要受腰斩之刑啊?”
郑聿转身,恭敬地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哦,是郑大人啊。”宋瑶好奇地说,“你们刚刚说谁要受腰斩之刑啊?”
郑聿解释道:“是说王曼玉,她跟江国师狼狈为奸,害死了几万少女,并且还享用少女的血来沐浴,简直是可恶至极,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原来是王曼玉。”宋瑶说,“那她真是死有余辜,不过就这么杀死也太便宜了,让他们游街示众吧,再对他们行刑。”
郑聿点头颔首,“是,皇后娘娘。”
随后,郑聿就离开了御书房。
宋瑶走到萧迟身边站定,“江国师呢?他是什么刑?”
“凌迟。”萧迟说,“这个刑很适合他。”
他正在看奏折,随口的一句话,却是让宋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