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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这东西一出来,达官贵人和读书人必定趋之若鹜,方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定会惹出多少祸事来。

狗皇帝穷疯了,拿到方子后说不定会像盐铁一样收归国有,并杀了他们一家。

造纸的方子暂时不能泄露,包括火药。

这门生意也就不能做。

周诚真心希望杜武等人早日将现有的王朝推翻,有金大腿,做事才有安全感。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带回来的,千万别说我们自己做的,否则有可能会为我们惹来杀身之祸。”

周诚严肃的对众人说道。

“嗯,我们记下了。”

周诚给几个小姑娘做了兔子、小猪形状的灯笼,孩子们高兴的比分到钱还开心。

裴氏和陈芸娘几人的则是画了仕女图的菱形灯笼。

没有鞭炮,但有了对联门神和灯笼,也算是不小的进步。

厕纸的问题也解决了。

今年比去年过年多了裴氏和周姝,但明显更为热闹。

裴氏觉得做纸着实有趣,从早做到晚都不感到累,忙起来就不会东想西想,时间过的也快,晚上洗洗倒头就睡。

吃食荤素搭配营养充足,运动量大,睡眠好,反倒比杜武在家时更康健。

过完年,鸡鸭鹅进入产蛋高峰期,有两成鸡鸭鹅是公的,母鸡母鸭每天都下蛋,鹅两三天下一个。

一天能捡到八九百个蛋。

叶管事有半个多月没来,周诚实在懒得去镇上卖。

镇上的消费力不高,一次几千个很难卖去县城又太远,路上容易损坏。

光做咸蛋不行,天天吃也吃的够够的,咸蛋不是煮熟了卖,同样有路上损坏的风险。

皮蛋就更方便运输,别说拉到县城,就是拉到禹州府拉到京都也没问题。

周诚就把皮蛋的制作方法告诉陈芸娘。

草木灰、生石灰和盐家里就有,调成稍干糊。

戴上兽皮手套将蛋均匀的包裹上草木灰泥,放在缸里密封,写上制作时间免得搞错。

冬天温度低皮蛋成熟需要的时间更长,四五十天左右。

猪卖了以后只用喂家禽和两头耕牛一头骡子,轻松了许多,每天还是有村民过来打扫卫生喂食。

这个冬天除了做纸、做皮蛋,还得传授种植养殖知识。

周诚敢拍着胸口说,村里没谁有他家忙。

小年一过叶管事带人来收蛋和蜂蜜冬瓜蜜饯,周诚问他要不要鸡鸭,他说要,周诚就只留了几只品相好的公鸡公鸭公鹅做种,其余公的全都卖给了。

不知不觉群山渐渐变绿,土地提早了半个月化冻。

今年的春天来的更早些,对于春天格外短的照西县,气候异常到让农户们心慌慌的。

不知道这地是提前种呢还是再等一等。

在大家都在观望时,周诚犁了些地出来种了两千斤种红薯。

长出来的红薯藤足够种四五百亩地。

自家移栽不了这么多,顶多一半就够了,之所以种的多,是为其他村民准备的。

想种红薯又没有红薯藤的可以来找他买,没人要那他就多种点。

萌芽的土豆也都切好用草木灰拌好,等着下种。

玉米就套种在红薯地和土豆地里。

再开些荒地出来种高粱,高粱地里再套种大豆。

今年种了地就要歇两年,可不得多种些。

“年年大雪封山,今年最冷的时候路上的积雪不到脚脖子,这天气让经验丰富的老把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怕种子种下去来场大雪给冻死了,对我们农民来说辛苦没什么,怕就怕没有多余的种子可种。”里正发愁。

周诚这一年多来做的事也不是白费的,里正下意识就把周诚当成了智者,有什么难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想听听他的看法。

没想到只是半个多月没来周诚家,他家的种红薯都种下了了。

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但周诚观察了这么久,气候跟书里描述别无二致,没有任何改变。

今年的天气比去年更为炎热,不会发生里正担心的事。

“叔,论经验我肯定是比不过你和叔伯们,会不会下雪我不确定,不过,我猜测今年很可能会干旱,所以土地一化冻我就犁了一片地把种红薯种下。”

想到去年刚种下庄稼时从溪水里挑水浇地,周诚抹了把脸。

古代当农民真心不容易。

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水车这种优秀的灌溉神器必须存在。

幸好,他年后定制的水车零部件即将打磨好,运过来拼装起就能用。

书上说一夜能灌溉两三百亩土地,他要求不高,一天能灌溉两百亩就心满意足。

定制的大水车可以灌溉六七百亩地,刚好够自己家这一片。

村里他就管不了了,要想省力就只能各家凑钱定做。

里正眉心皱成疙瘩,不知想到什么,说道:“这些年照西县风调雨顺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若是干旱,还让不让人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打算把所有的土地都用来种红薯土豆玉米和高粱大豆。这些都是耐旱的庄稼,雨水少会减产,起码不会颗粒无收。”

庄户人家看天吃饭,老天爷不赏饭吃,朝廷不作为,日子确实过的艰难。

能吃的东西都吃了,除了逃荒也就没有别的办法。

里正沉默良久,狠狠心道:“我家的地也全都种成这些庄稼。”

朝廷收不到稻谷小麦和粟米,自然会收其他的粮食,只是量多一些而已。

粮食产量高又岂会在乎多那一点。

周诚暗暗点头,里正跟风,那其他村民也会跟风。

其实只要别太笨都知道种什么庄稼对自家有利。

周诚继续说道:“我打算套种,这样能提高粮食产量。”

目前村民们还没摸索出套种的方法,一块地里种什么就是什么,绝不会再掺杂其他。

颇有些浪费土地资源。

去年他没那么多种子,加上地太多担心种不过来,就只套种了冬瓜。

来帮忙的村里人都见着了,对他这种新奇的种法很感兴趣。

一亩地多撒点种子,多浇几桶粪水就白得几百斤冬瓜,谁不想。

只是不知道除了冬瓜还能套种什么。

“怎么个套种法?”里正虚心请教。

“玉米套种在红薯地和土豆地里,再开些荒地出来种高粱,高粱地里套种大豆。”

冬瓜萝卜青菜还是要种一些。

萝卜晒一部分萝卜干,炖肉炒菜味道不错,青菜就做成咸菜,密封起来能放好几年。

今年的冬瓜就种高产的黑皮冬瓜。

里正在心里琢磨了下,眼睛陡然一亮。

“这法子好,大郎啊,明日我就召集大家伙来帮忙,到时你可得好好教教我们。”

一些村民帮周诚喂牲畜学了种植养殖的知识,但绝大部分人还是不知道的。

况且嘴上说的哪有实际操作更让人记忆深刻。

里正为了几个村子的人过上好日子也是操碎了心。

“没问题。”周诚爽快答应。

“对了,大郎你家里有没有孵鸡鸭鹅?你婶子想跟你买些去养。”

“有啊,叔你要就不用钱,要多少抓去养就行。”

下蛋高峰期一过鸡鸭鹅都开始抱窝,周诚遵循自然规则,这一月孵化出不少毛绒绒的小生命。

太多了他也养不了。

算起来他帮了里正,里正也帮了他不少,鸡苗鸭苗村里人通常是卖两文一只,鹅苗四文,值不了多少钱,送他一些也没什么。

“那可不行,平日里你送我的吃食我都收下了,这个该多少就是多少,不能总是让你吃亏,况且好些村民都想找你买,你要都送再多都不够你送的。

这样,别家卖什么价你就卖什么价。”

周诚不跟他争,笑着说:“行行行,那我跟你认真了,乡亲们要就来买吧。”

大家都知道猪劁了之后长的更快,加上今年家家都要种红薯,有红薯藤就不用费力巴拉的地里薅猪草。

都想多养两三头给家里增加点收入,猪喂的多,粪便还能肥地使庄稼长的更好。

猪仔的价格一下子水涨船高,只有周诚要猪仔就没人涨价,还是按照去年的价格卖给他。

赚钱对周诚来说不要太简单,就看他想不想赚而已。

而对乡民来说却不容易,不是卖苦力就是从牙缝里一点点省出来的。

他不占这点便宜,别人买是什么价他就给什么价。

今年只买到二十二只猪仔,不是他不想多养,而是没了。

周诚想养几头母猪,以后就不用跟人买猪仔,可惜没母猪卖。

背着陈芸娘几人,李芙蕖出主意:“相公,不然我们去山里抓些小野猪回来养。”

“野猪劁了性格温顺些,肉质和口感肯定不如家猪,长的也不会有家猪快,不过,用来做腊肉和腊肠倒是可以。”

周诚跟李芙蕖相视而笑。

“等庄稼都种下,忙过这一头就去。”

周诚还想去挖些果树回来种在家附近,以后吃果子方便些。

第二次春耕,周诚就比第一次经验丰富多了。

积攒了半年的肥料,底肥充足。

有乡亲们帮忙,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将土豆、玉米、高粱和大豆种下,并开出一百多亩荒地。

这些地依然种红薯和玉米。

留下自家红薯地里要套种的玉米种子,多余的种子一部分作为帮工的酬劳,少量免费送给家庭困难的农户,一部分卖出去。

玉米赚了近两百两银子。

红薯育苗还要等上一阵子。

这期间跟镇上的谭木匠定的水车到了。

如今不兴用铁钉,无论是家具还是其他木制品,使用的都是榫卯工艺。

谭家父子四人花了三天时间将十八米的大水车在河边安装好。

周诚去喊了里正和一些村民来参观。

大家看着水车不用人力和动物就将水输送到地里,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佩服周诚的奇思妙想。

“有了水车还挑什么水啊,太便捷了,大郎的脑子就是好使,怎么我们就想不到呢。”

李旺问:“大郎哥,我家新开的荒地紧靠着你家的地,水能不能浇到我家的地里去?”

周诚点头:“可以,这辆水车能浇灌六七百亩地的范围,再远就没办法了。”

“太好了,大郎哥,我家可又沾你的光了。”李旺嘴角差点没咧到耳根。

去年他跟他娘说把周诚家边上的十多亩荒地开出来,他娘非说太远不划算,不好看顾,不然村里的人早就来开了之类。

他一再坚持,他娘拧不过只得同意,没想到倒是占大便宜了,连水都不用浇。

李大娘也笑出一脸褶子。

其他家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李大娘母子。

周童生沉吟道:“大郎说水车能用几十年,保护的好甚至用的时间更长,村里划算做一台。”

里正点头:“确实如此,水车价格不便宜,若是全村的人一块儿凑钱,每家出不了多少钱。花一次钱不但自己省力,儿孙也享福,这是好事。”

参观的村民都赞同的连连点头。

要知道,挑水浇地可不轻松,雨水足还好,雨水少的年月肩膀能脱几层皮。

有了水车,只要河里有水就不用挑水,省下的时间又可以再开些荒地出来。

“大郎,这水车花了多少钱?”

“二十九两银子,大营子沟除了我家和李旺家外有五十二家,若是做一台的话,算下来每家要出五百五十八文铜钱。”

水车常年沾水对木料的要求高,制作工艺比打家具精细,价格自然就高。

二十九两虽然多,平摊下来每家出不了多少钱。

据周诚了解,去年以前村里最穷的人家当属顾善祖孙。

里正帮他把房子、田地和银子要回来,秋收又卖了几万斤红薯出去,扣除请人帮忙收粮食的工钱。

顾善奶奶手里少说有十两银子。

这不是周诚乱猜,是顾善亲口告诉他的。

小家伙吃过苦,心智比同龄小孩早熟,很会居安思危的意识,心思也较为通透。

遇到周诚就虚心向他请教,字认的不多,但加减乘法口诀表背的滚瓜烂熟。

他奶奶不告诉他,他也清楚家里有多少家底。

至于其他家,除了卖鸡蛋和粮食,家里有壮劳力的冬日就打柴卖到镇上,一担柴卖五文钱。

多的拿不出,五百多文肯定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