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几乎是同时,周苗苗突然尖叫:“姐夫,你干嘛突然踩刹车。”
黄东胜没搭理她。
一个转弯去了汽车站的另外一边,只见刚刚那个女同志,上了一辆已经启动的中巴车。
“可以啊,方太军这狗东西,真是捡到宝贝了还不知道。”
“还特么赌气不回来。”
“什么啊姐夫。”
周苗苗有些郁闷的揉了揉胸口。
“没事。”黄东胜回了句:“对了,刚刚你突然叫干嘛。”
周苗苗有些郁闷:“被你突然踩刹车,撞的疼。”
“嗯?”黄东胜回头望着周苗苗胸口:“你这么小的女同志,也会感觉疼吗?”
这该死的眼神。
看的周苗苗愣 在原地半天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郁闷的气息。
“姐夫,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看不起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大?”
“这个……”黄东胜一阵尴尬:“你姐讲的。”
“啊?我姐这都和你讲啊!”
“这个憨憨,真的是,太过分了。”
周苗苗委屈的嘀咕着。
王娇儿以前挺担心黄东胜发现了她过分大后,突然不要她了。
为了这事,甚至还郁闷的睡不着觉。
可自从上次来了四牛大队后,发现黄东胜挺喜欢的。
回了长洲后,姐妹两个躲被子里说过悄悄话。
周苗苗这才知道,原来男同志都喜欢大的。
她特别崇拜她的姐夫。
所以认为姐夫说的,那肯定就是对的。
从那以后,这妮子偷偷的在内衣里面塞棉花。
至少看上去要和她姐一样。
没想到,我姐竟然和我姐夫说了我小的残酷事实?
好郁闷啊。
闷闷不乐的。
黄东胜一路带着他飙车到了工厂这边。
工厂里有宿舍。
一栋楼,一排过去全部都是单间。
现在也住了不少的职工。
每个房间的外面都放着木制的洗脸架,搁着搪瓷大花洗脸盆,上头还挂着毛巾,放着肥皂。
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也代表了这个厂职工的生活水平很高。
因为肥皂这东西,这年代一般家庭用不起,就算用得起,也不会这么用完后随意的放在外面。
楼分两层。
二楼最东头的单间最大。
黄东胜已经让人弹了一床新的棉花被,也让家具厂那边做了新床,新书桌等等。
安排的妥妥当当。
以后这就是周苗苗安顿的地方了。
完了后又带她去了一趟办公楼那边。
也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里头也会给她配几个女同志帮忙。
一切安顿好了以后。
蒋小军这个狗鼻子闻过来了。
后头就是他在献殷勤,黄东胜话都插不上。
踢了他一脚后,黄东胜回了四牛大队那边。
但路过镇上的时候,他还是给方太军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真不打算回来了?”
对面方太军其实已经打算回来了。
因为在家里,天天被他爷爷拳打脚踢。
动不动就骂他。
他爷爷是省军区某职位,级别带了个将。
当年正儿八经战场上下来的。
身上还有弹片没有取出来,一到下雨阴天,这些弹片就会折磨老头,有时候痛的都下不了床。
医生也不建议取出来,因为以现在的手术条件,加上老头的这个年纪,弹片的位置一但开刀,风险特别大。
正因为常年被这些弹片折磨,所以老头老了后脾气特别古怪,暴躁。
天天在家里骂方太军:“老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特么手刃过七八个鬼子了。”
“而你呢?一个大队书记都干不好,你不丢老子的脸吗?”
所以他每天也都在煎熬。
但他一想起小红说的,年后就会去四牛大队找他。
他又怕。
电话里说:“胜哥,等等,在等两天时间。”
“对了,那个小红,真的来我们大队了吗。”
“今天我在汽车站看到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她。”黄东胜说。
“卧槽,真来了啊。”方太军很是委屈:“那我更不能回去了。”
“胜哥,你帮我看着,小红要是走了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
“蒋小军特么太不是人了,老子这辈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他,我要吃他的肉,扒他的筋,啃他的骨头!”
方太军电话这头,手在桌子上狠狠地扣。
因为他本来也没想给这个小红写信。
是蒋小军天天忽悠他,什么小红很漂亮啊,什么小红喜欢穿丝袜啊。
让他多年无产阶级的道心破碎,最终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了黑, 和小红,通过一封封书信。
隔着老远,擦出了激烈而没办法抽身的火花。
一失足成千古恨!
“行了行了,真啰嗦。”黄东胜这个做大哥的,从来都懒得去搭理他们的事。
哪怕他们两个干架了,他也不会插手。
因为这两人有些变态。
你看着他们好像要老死不相往来,毕生仇敌了。
你担心的睡不着觉,彻夜难眠的想着怎么调解他们的矛盾。
结果当你想好了所有的策略,准备找他们好好讲讲道理的时候。
你却又会看到这两个家伙已经在喝酒,勾肩搭背。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懒得搭理,让他们自己消化处理矛盾。
开口说:“方太军,我劝你最好还是马上回来见小红,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一个女同志,隔着这么远,都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家庭背景,就因为书信定情。”
“就这么独自一个人跑过来见你,你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别不知好歹。”
说完挂了电话。
方太军电话这头一阵郁闷:“老子打死也不回去。”
“小红有小孩啊,老子以后怎么带回家!”
正嘀咕着。
身后突然一声炸雷:“你个废物东西,怎么还在家里,你什么时候回四牛大队。”
回头一看,是他家老爷子站在背后。
方太军要哭了,赶紧穿鞋往外面跑。
“老头,你别太过分了啊,老子现在真怀疑是不是你亲孙子!”
“从小你就不待见我,动不动就骂我,我受够了。”
……
港城,元朗,某村屋内。
蔡老板正望着大堂内的关公像。
“逮佬,结过(这个)关公像,都脱漆开裂了,我估计昨天我们吃亏,系结过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