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霄在干什么！
他不闪不避自己的目标便已经达到了。
我这一拳，练了十几年。
宛如大渊，可吞穹！
但很快神武九阵便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那锁定目标的势场，被那乱打的拳头破开。
大渊，吞不了这苍穹了！
危机涌上心头，寒意自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错觉！
这是错觉！
一定是错觉。
神武九阵牙关紧咬，死命压下浑身战栗将这一拳轰了出去。
风停了。
鼓熄了。
视线也消失了。
“秦霄，胜！”
神武九阵再清醒，耳边依稀听到了陈江的声音。
他想要睁开眼，但传来的是无尽的刺痛。
不仅是眼睛，手脚身体各处皆是如此。
想要内视，更是几乎让他差点去世。
无法内视。
人已崩。
“这是撼山拳？”
挥手将神武九阵送下擂台，陈江目光灼灼看向秦霄。
他是人间武圣。
如何能看不出秦霄用的是撼山拳。
但秦霄的撼山拳，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版本。
陈江自己别说是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这种版本。
他是在问撼山拳，但也不是在问撼山拳。
“是，算是推陈出新。”
秦霄点了点头，不卑不亢说道：“神人擂鼓打空气，山不崩来我自崩。”
他真的很认真在解释。
更是很认真在跟陈江交流。
他敢认撼山拳之大成者，可不仅仅是因为拳打得好。
前世，他是实打实带着这门拳法一路打上去的。
说带可能有些大，但互相成就又肯定是小了的！
“自有撼山拳以来，人皆练借力蓄势。
一拳更比一拳重，直到最后可撼山。
自己打空气蓄势的你是第一个。”
说到这里，陈江长出一口气。
后面的话他不想多说了。
什么开宗立派大宗师，什么人间武圣必有你一席之地。
说出去没意义。
能看懂的自然能看懂，看不懂的自然看不懂。
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了陈江那竖起的大拇指，和一个“牛”字。
场馆，死一般的寂静。
隔壁擂台上对战双方也心有灵犀停手，怔怔看着秦霄所在的擂台。
能让陈江这尊人间武圣点评并且最终说出“牛”这个字，秦霄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别说他们，哪怕是在场的几名九境金刚不坏也是如此。
“霄神牛逼！”
还在排队等着泡舱的林北杵着拐就冲出来。
这一次，没人觉得林北的声音刺耳。
哪怕是那些没将南大放在眼里的魔武校队队员，此时也是面露难色。
他们可能看不懂秦霄那一拳，但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新晋人间武圣的评语。
牛!
便胜过千言万语。
.......
昌陵。
兴旺武道馆。
“牛！牛！牛！”
王龙武兴奋的手舞足蹈。
不顾形象。
没有形象。
推陈出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秦霄已经走上了自创武学的道路。
大乾有武虽然仅有百年，但百年历史上自创武学的那些人只要不死谁不是人间武圣？
可以说如今大乾武道的繁华，完全是建立在武道出现最初那二十年。
那时候的大乾，百花齐放都不足以来形容。
定型的武道通天路，只是最普适于天下大众的。
武道十境从来都不是一步步出现的，而是那些疯子和天才拼凑起来的。
最初那些年，谁有时间按部就班。
炼体就往死了炼体，炼神甚至疯到不要肉体。
但也正是因为有那些人的牺牲，才有了如今的大乾。
市面上所有定型的功法，基本上都是武道初创那些年精华中的精华。
秦霄能推陈出新，那他就不能再称之为妖孽。
没成长起来的才叫妖孽。
成长起来的那叫宗师！
关键是，秦霄才七境。
七境武者的宗师！
别说是你特试以来第一妖孽了，说一句有武以来第一妖孽都不过分。
哪怕是最速人间武圣传说陈江，也没有秦霄这么变态的啊！
......
“雄儿，你能做到吗？”
拦江武道馆，肖际星扭头看向周雄。
“得练。”
周雄是个老实人，也不管肖际星痛不痛苦，也便实话实说了。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得练很长一段时间！”
得练=现在不会。
得练很长一段时间=练了也不敢保证会。
这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秦霄这一手确实很变态，非常变态。
全力出拳打空气就已经很让人难受了，秦霄这种自己给自己蓄势本质上相当于另一种永动机。
势是自己给的，还要在承受力道反噬的情况下蓄上去，这多少有点不讲道理了。
周雄很清楚，自己只是拿起了枪，并没有开全知全能全会挂。
练也不一定会，很正常的。
肖际星捂住胸口，心痛的无以复加。
作孽啊！
肖际星。
你个老家伙怎么不早点死啊！
但凡你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屁事。
人间武圣！
秦霄不夭折，妥妥的人间武圣。
但问题是秦霄怎么夭折呢？
七境展现出这么恐怖的天赋，大乾那些人间武圣把他当成宝捧着搞不好都怕化了。
还特么让他夭折。
我可去你娘的吧！
......
南大。
南天门。
王牌飞行员报到！
低空巡航，雷鸣炸校。
每每他觉得秦霄很变态的时候，秦霄都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龙哥，我还能更变态。
啥也不说了！
霄神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