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离开时的背影,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孤独又落寞。
青瑶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并在心里念道:“
帝王之路,得你自己孤身前行!
从你动了,坐龙椅的念头,便注定了,你别妄想,左手江山,右手挚爱,那是昏君亡国的兆头!”
青瑶转身向西,与拓跋宏相反的方向,迈步离去。
一转眼,拓跋宏登基已经五年有余,大魏国内,暗流涌动,纷争不断。
三位舅舅的党羽们,轮番搞事情,拓跋宏不堪其扰,焦头烂额,遂无暇去操心,轩辕旧部的事儿。
青瑶对白芷道:“
把这些财物,登记入册,好生收着!”
白芷作福领命,遂指挥着小厮们,来搬箱子。
一个月后,青瑶与驸马胡景璿,返回昆明。
时光从不停留,匆匆一晃,又是五年。
公主府的后院里,葡萄架下,青瑶正挺着,刚刚显怀的孕肚,慢悠悠的,走过来,在藤椅上一坐定。
青瑶的肚子,便又“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青瑶拍着孕肚,埋怨道:“我怀了你们两个‘小祖宗’,便没有一天舒服的日子!
前几个月,你们害得娘亲,孕吐得那么严重!
现在,我一天吃五顿饭,还不够你们的口粮!”
远远的看过去,葡萄架下,有一位美丽的少妇,在惬意的午后时光,坐在那里唠叨。
胡景璿迎着,幸福的阳光,迈着喜悦的步伐,走进葡萄架下。
夫妇二人,交谈了几句话后,只见,胡景璿打横抱起妻子,一面笑,一面走进小书房里。
青瑶临盆前的半个月,封庆晖突然造访。
饭桌上,封庆晖看着,手拿鸡腿,吃得津津有味的青瑶,问胡景璿,道:“
公主现在,饭量这么好,这一天得一只鸡吧?”
青瑶吃得,满嘴鸡油的,回怼淮山,道:“
要你管,本公主吃得起!
况且,我肚子里的,这两个‘宝儿’,需要多吃肉,长身体!”
淮山干笑了一声,看着青瑶,认认真真的,说道:“
孩子在孕妇的肚子里,长得太大,临盆的时候,会很困难的!”
青瑶闻言,瞳孔一缩,立即意兴阑珊的,放下手里,还没吃完的鸡腿,用手帕擦嘴擦手,道:“
那我不吃了!
生孩子,是个大槛儿,我得趟过去!
我母亲,就是死在这上面的!”
青瑶低声念叨着,胡景璿瞪了封庆晖一眼,说道:“
等青瑶临盆的时候,你留下来护法!”
封庆晖面上,迟疑的,对胡景璿,说道:“
我很忙的,你瞧上次一别,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你的儿子,你管不住吗?”
胡景璿,一本正经的说道:“
等他们离了青瑶,我自然,管得了他们!
但现在,我得忍着脾气,耐着性子,赔着小心,对付那两个‘淘气鬼’!”
青瑶听闻,胡景璿的牢骚,抿嘴而笑,说道:“
我听兰蕙说,她家儿子,半夜能把海桐,给踹下床!
也不知道——”
青瑶话未说完,便皱眉,“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