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雪山之上,有三道身影正轻盈而熟练地行走着。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飞雪,但这三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们继续向着前方迈进。
洁白无瑕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天使洒下的羽毛,轻轻地覆盖在他们的身躯之上,不一会儿,他们的头发、肩膀和后背便都被积雪点缀得如同一层柔软的白色羽衣,远远望去,就像是三个从雪中走来的人,神秘莫测。
这次没有普通人,天黑前他们就进入了云顶天宫,第一件事,生火、烧水、吃饭。
黑瞎子坐在火堆边,一手拿着烤鸡,一手拿着烤鸭,霍有雪则是在煮馄饨,张起灵的任务就是看着那锅排骨汤。
一时间,这云顶天宫秒变野餐营地,黑瞎子闻着香喷喷的鸡肉,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和有雪一起出来最好了,有吃有喝,真不错,瞎子我之前下墓可没这待遇”。
霍有雪把嘴角一勾,“那还用说,你们俩一人20个馄饨,瞎子等会再烤两个饼吃”。
“没问题,瞎子的手艺,你放心”,黑瞎子继续转着树枝,油脂经过烤炙的独有香味散发出来。
张起灵盯着那锅汤,神色认真。
“好啦”,随着霍有雪一声招呼,张起灵和黑瞎子一起掏出了饭盒,三个人围着火堆,开始今天的晚饭。
吃饱喝足后,霍有雪从空间里放出房车,又在周围布下结界,安装好预警监控设备,跟那两个人说了个晚安,就躺下了。
黑瞎子和张起灵对了个眼神,哪怕有这些装置在,两位百岁老人依旧是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这样他们才能放心。
霍有雪不管他们,沉沉地睡去了,她必须有充分的精力,才能完成计划。
次日六点,房车上的小鸡闹钟准时打鸣,黑瞎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掉开关,然后他拿开身上盖着的毯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驾驶位上,张起灵双手抱着黑金古刀,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安静沉稳,一如他整个人。
“唰啦”一声,一身粉色睡衣的霍有雪拉开床帘,从床上下来,径直走进了卫生间,简单洗漱过后,她换上冲锋衣,走了出来。
看着大马金刀坐着的黑瞎子,霍有雪踢了踢他的腿,“洗漱去”。
黑瞎子没动,霍有雪想伸手拉他,“起来,快去,哎……”。
“想干什么”,黑瞎子一用力把霍有雪带进了怀里,现在她正正好好坐在黑瞎子的大腿上。
“干……坏事”,黑瞎子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在霍有雪脸上巡视着,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嘴巴。
黑瞎子不断靠近着,霍有雪挑眉,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另一只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顺着向下,划过喉结,再到胸膛,最后停在了腰腹那,缓缓地覆了上去。
感受到了黑瞎子紧绷的肌肉,霍有雪冲着他挑衅一笑,在他要靠过来的时候,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只手撑着他的腰,身手利索地起来了。
“赶紧洗漱去”,说完,她就转身向前走了几步,打开了冰箱,拿出几份速食,又把厨具找了出来,开始准备早餐。
黑瞎子“嘶”地一声,这小祖宗也不少使点劲,看着忙活着做饭的霍有雪,摇摇头,懒懒散散地洗漱去了。
驾驶位上的张起灵这才把黑金古刀收回刀鞘里,黑瞎子那双手是真碍眼,就应该剁下来,他才会老实。
没多久,黑瞎子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吹着口哨,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霍有雪的腰,下巴窝在她脖颈里,静静地看着她煎鸡蛋。
如果忽略掉那边虎视眈眈的张起灵,这的确是很唯美的画面,霍有雪推了推黑瞎子的头,“重”。
黑瞎子委屈巴巴地蹭了蹭她,他怎么重了,不是除夕那晚说他好的时候了,个小渣女,用着他的时候就是宝贝瞎瞎,用不到他的时候就是臭瞎子,哎,瞎子的命是真苦啊。
“好了,别撒娇,你把那几个肉夹馍热了”,霍有雪胡噜了一把他的头,黑瞎子这才满意,快速地在她脸上偷了个亲亲,这才继续吹着口哨去热饭了。
驾驶位上的张起灵此刻眼底幽深,不对,这气氛,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瞎这么骚的,从上山,不,是从年初一。
想到年初一霍有雪的懒散和黑瞎子的狗腿,张起灵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黑瞎子,如果目光能杀人,黑瞎子此刻估计已经是肉馅了。
张起灵双手握着黑金古刀,杀气腾腾地说,“瞎,出来”,然后跳下车,门一甩就站在外边等着了。
霍有雪看了黑瞎子一眼,二黑瞎子贱嗖嗖地凑过来,亲了她一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霍有雪气得给了他一脚,真是欠,让张起灵打醒你。
黑瞎子一下车,张起灵的刀就过来了,他一个下腰躲开,拔出了自己的长匕首,挡住了从侧边过来的刀。
几番交手后,张起灵狠狠一脚踹在黑瞎子的屁股上,把人踹飞出去,然后自己闷声重新上了房车,站在那里委屈巴巴地看着霍有雪,你怎么能背着我和他好了。
霍有雪叹了口气,给粥开上小火,过去拉住他的手,“我看看受伤没”。
见他还是不说话地看着自己,嘴唇紧抿着,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霍有雪心一横,直接亲了上去,就在霍有雪想要退后的时候,张起灵的左手紧紧揽住了她的腰,把人带了回去。
他黝黑的双眸紧紧盯着霍有雪水润的红唇,然后吻了上去,黑金古刀被他放开,右手按住了霍有雪的后脑勺,霍有雪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两个人呼吸交缠着。
“嘶”,霍有雪有些吃痛,张起灵在她脖子那吮吸着,看位置应该是刚才黑瞎子放下巴的位置,霍有雪拍拍他的背,这醋劲真大啊。
半晌,张起灵才抬起头来,他皮肤白,此刻脸颊连带耳朵都是绯红的,霍有雪眼里闪过好奇,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耳朵,然后捏住了他的耳垂,肉肉的唉。
张起灵伸手拿下他的手,无奈地叫了一声,“有雪,别”。
霍有雪起了逗弄的心思,“别什么”,她用另一只抚上了张起灵的脸,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真好看”。
门口的黑瞎子都快把后槽牙咬烂了,还不分开,他用力敲了敲窗户,有完没完了。差不多得了。
霍有雪笑了,然后拍拍张起灵的肩膀,”好了,先放开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张起灵不松手,霍有雪捧着他的脸,在额头吻了一下,“这下可以了吧”。
张起灵这才松开手,霍有雪站起来,打开车门,黑瞎子气呼呼地上来,一屁股坐在张起灵的对面,哑巴,我会一直盯着你。
张起灵也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两个人之间那叫一个火花四射,霍有雪看了,直咂舌。
这就是后宫三千佳丽的烦恼吗,皇帝的快乐她也是感同身受了。
嘿嘿,苍蝇搓手,苍蝇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