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昨天我是受了张松的蒙骗,我已经放话出去,见张松一次打他一次。总之,都是误会,你不会怪罪我吧?”花姐道。
“怎么会?不打不相识嘛。”我忍住心中的火气说。
虽说我脸上不至于留疤,但毕竟挂了彩,这事花姐的人根本就不占理,她一句两句轻轻松松就撇得干干净净,真是轻巧!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花姐回到正题,“陆先生你能保证你的渠道安全?”
“你们交给我,我按500一瓶批发,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除了任何问题,我也绝对不牵扯你们。怎么样?”
“500一瓶?”花姐对这个数字很敏感,“陆先生,你是不知道我们的价格吗?”
“我是批发。”我故意跟他们讨价还价,以增加可信度。
“谁不是呢?”花姐反问。
“那我可以算个二级批发商。要是500不能接受,不如你开个价格?”
“视频呢?”花姐没有再谈价格,而是问起了视频。
“在里面。”我拿出一个U盘,扔给花姐。
花姐给黄哥使了个眼色,黄哥把U盘连接到包房里的投影仪上。
“怎么就一个视频?”花姐很是惊讶。
“我最懂客户需求。其他不重要的视频就不放出来浪费时间了。”我自信地说。
花姐和黄哥的脸色都变得特别难看。不过他们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耐着性子播放视频。
视频主要是两个人交易的视频,但里面除了拍到的正在交易的两个人外,视频边缘还拍到了好几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被我贴心地打上了马赛克。
“陆先生,怎么还给打码了?”花姐问。
“这不就是我的诚意吗?你们担心视频流露出去,不就因为这个人出镜了吗?我帮你们打码,就算视频流出去,也无所谓了。”我微笑着看着花姐。
“你tmd耍花招?”黄哥气得要冲上来。
“住手!”花姐喝止黄哥。
“不愧是老板,大气。”我略带讽刺地说。
“陆先生,是我们小瞧您了。”花姐客气地说,“请教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你们卖的东西,确实见不得台面,但是如果一口咬定只是卖情趣用品,恐怕最多就是落个销售三无产品之类的事由。只是这样的话,犯得着为一个视频兴师动众吗?”
“也可能是因为拍到了我们人的脸。”花姐说。
“卖东西的都是小弟,拍到了就拍到了,至于帮小弟维护肖像权吗?”我反问。
“那你又是怎么想到是被打码的人有问题的?”
“我刚好在厂库街混,整个厂库街最大娱乐公司的老板,我还是认得的。更何况,这位公子哥,有个在宋州有头有脸的爹。”我不动声色地说,“就是不知道,如果被人知道娱乐公司老板跟卖催情药的坐在一起,再加上早就有他们公司诱骗未成年给大佬陪睡的传闻……”
“陆先生,我听阿黄说,你开口五十万?”花姐打断我的话,应该是不想我继续说下去了。
“没错。”
“只要你保证删除干净备份,钱不是问题。”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拿捏住她了。
“花姐,备份这种东西,就算我说删干净了,你敢信吗?以前你是不知道我发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现在你知道了,你还敢对我放心吗?”我笑着问。
“那你还笑得出来?”花姐换上了一副冷峻的表情。
“花姐,如果你把我当敌人,我们只会两败俱伤。不瞒你说,我今天敢一个人来,我肯定安排了后招,只要我不能安全走出这里,视频就会立马传到网上。”
“你在威胁我?”花姐死死地瞪着我。
“花姐,我不敢。我只是在跟你商量,我们与其做敌人,不如做交易伙伴。我做了你的二级批发商,那么我就是和你一条线上的人。我吃了这碗饭,就没必要砸这口锅吧?”
“你就真的只想做个二级批发商?”花姐对我还是有所怀疑。
“500一瓶,先拿货,按月结算。这个条件,您答应吗?”
“你的意思是白拿货不给钱?怎么不去抢?”黄哥呛道。
“花姐,您觉得呢?”我做出一副就是要白挣差价的模样,“我们是要做朋友,还是敌人,完全取决于你的决定。”
“好,我可以答应你。”花姐说,“不过,交易伙伴之间的信任,需要时间才能建立起来。何况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花姐金口玉言。”我欣然说道,“只要你同意合作,细节的事可以再商量。”
“好,爽快。那我们今天算是认识了,具体合作的事,以后详谈。”花姐给黄哥使了个眼色,“阿黄,昨天陆先生定的东西,给他吧。”
“不用尾款吗?”黄哥不解地问。
“陆先生不是说批发价500吗?以后的价,以后再商量。今天这两瓶,就算是见面礼了。”花姐豪爽地说。
黄哥面露不悦,但还是把东西交给了我。
拿到货物后,我和花姐又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大摇大摆地离开苏尔漫。
从苏尔漫出来后,我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开车直接去了宋州大学。
上午我就联系了这里的两个熟人。一个叫王大壮,是化学分析研究室的博士,我的初中同学。我到达宋大后,第一时间把两瓶所谓的催情药交给王大壮,拜托他帮忙分析里面的成分。至于另一个人,自然是赵柳树了。
我一到赵柳树的工作室,就看到他坐在电脑屏幕前翻着《后街美女图鉴》。
“怎么样?”我问他。
“李琪真是绝顶美人。”他挥舞着手中的图鉴说。
“我问的是监控。”我没好气地说。
“哦。”
赵柳树的工作台上一共有九个电脑显示屏幕,他敲了一行代码后,九个屏幕都变成了监控录像画面,全方位地展示苏尔漫里的状况。
“刚才意大利厅的交易,都拍到了?”我在画面中寻找着意大利厅的监控视频。
“都拍到了。想不到苏尔漫居然自己在包房里安装摄像头偷拍,而且还敢联网。这种低级的加密手段,和全网现场直播没什么两样。”赵柳树感叹说。
“看来他们不知道苏尔漫里面另有玄机,根本毫无防备。”
“还有意外之喜呢。”赵柳树又敲了一行代码,“出于好奇,我把他们服务器里存着的视频都下载下来了,锁定刚才包房里的三个人,捕捉人脸然后搜索,结果发现他们之中有两个人经常出入苏尔漫。”
“他们长期在苏尔漫交易?”我立刻意识到这次钓到大鱼了,“你把视频都拷给我,我回去研究。”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赵柳树交给我一个硬盘。
直到这一刻,我还没意识到里面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