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后天就要开始调研了，你今天不把初稿拿出来，明天怎么定稿？后天怎么出发？”
秦方海本来想要求助曹正浩，没想到曹正浩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批评。
身为省委常委的秦方海，也是一个50多岁的人了，平日说句话也是很多人都要动容的人，可如今竟然被批评了。
这让他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可想到曹正浩的身份，还是得给吴冠峰面子，就尽量压制怒火，微笑回应道：“曹秘书放心，我今天一定会把调研安排的初稿送给吴书记审阅。”
“尽快送来。”
曹正浩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秦方海。
秦方海看着曹正浩背影，胸口就像是被打了一拳，格外的憋屈。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作为堂堂的省委常委，在曹正浩的眼中，这么不屑，随意的批评教育，尊严都没有。
他越想越憋屈，有些憋屈恼火。
可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天生就有那样的优越感。
现在的秦方海，最憋屈的就是这个省委书记秘书同样是空降带来的，如果是在省委选出来的秘书，绝对不会如此。
自己顶着省委大管家的身份，哪个人敢对自己不敬畏三分呢？
可是现在有些无奈，只能是暗气暗憋着，把这一切全部都忍住。
秦方海在办公室内想了半天，又把秘书一处的人都叫来，共同研究了一番，可依旧是摸不清吴冠峰的脉搏，无奈之下，他准备去问问吴冠峰。
秦方海于是就准备去吴冠峰的办公室亲自询问。
他来到曹正浩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苏凡正在门口站着。
苏凡因为之前和赵玉和的关系好，所以也见过秦方海，连忙很客气的喊道：“秦秘书长好！。”
秦方海微微颔首，“于省长来汇报工作？”
“刚才吴书记打电话通知来汇报工作。”苏凡看到秦方海脸上表情有些纠结郁闷，就小声问道：“秦秘书长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秦方海想到苏凡的崛起过程，知道非常聪明，于是就看了一眼秘书办公室方向。
发现曹正浩并不在，就说道：“于省长开会估计要一段时间，你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苏凡很意外，正常作为省委书记的大管家，应该和自己这个省长秘书保持距离才对，怎么会邀请自己呢？
“我那里有点儿好茶，过来品尝一下如何？”
秦方海再次对苏凡盛情邀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走！”
秦方海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
苏凡非常意外秦方海的盛情，如果是对曹正浩，就很正常了，人家毕竟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可以说是云都省的第一大秘。
可是偏偏对自己这样好，完全不正常。
苏凡已经猜到秦方海这是遇到了困难，所以才会如此纠结求助自己。
明白的苏凡，并没有表现出高傲，相反跟随秦方海进入办公室之后，首先从兜里掏出一盒华子，轻轻地放在秦方海的面前说道：“秘书长，我知道您抽烟，过去也没机会给您带盒烟，今天恰好了。”
秦方海进屋后，还真想抽烟，毕竟和苏凡要商量事情，看到苏凡竟然如此细心，有些意外。
尤其想到曹正浩对自己颐指气使，甚至对自己求助还那么高傲，更是让他非常恼火看不起，觉得苏凡更优秀。
脸上很快就露出笑容，满意的对苏凡点点头说道：“过去你来见赵书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灵活，我现在发现你比以前更加聪明老道。”
“一直很尊敬秦秘书长，只不过没有机会和秦秘书长多交流。”
苏凡趁热打铁，也希望能够帮助于清波拉上一票。
哪怕让吴冠峰产生疑忌也好。
哎！
秦方海叹息一口气回应道：“我这个位置不太好坐呀，你和我走近也是不太好。”
“只要秦秘书长不在意，我自然不会在意，就怕影响了秦秘书长。”苏凡还趁机笑着问道：“秦秘书长，正气酒您喝完了吗？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那边管够。”
秦方海微微错愕的看了眼苏凡，没想到苏凡对自己主动示好。
想到曹正浩在行为举动，再看着面前的苏凡，同样都是秘书，两个人的差距却是十万八千里。
越想越有些诧异的秦方海就对苏凡说道：“我今天叫你来，其实是遇到了发愁的事，问问你有没有好的见解。”
“秦秘书长请讲。”
“吴书记后天要开始下去调研，可这个调研行程怎么安排，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清楚。”
“他没有和你说吗？”苏凡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有些很意外。
“他没有和我说，我想打听曹正浩，曹正浩也没有告诉我。”
苏凡看着发愁的秦方海，知道为什么心情如此不好了，就笑着对秦方海说道：“吴书记这次调研目的其实很简单。”
“他有什么目的？你能帮我指点指点吗？”
秦方海显得很焦急，连忙询问，眼中都放出了期待的亮光。
“他的核心目的，其实就是想要了解云都省真实情况。”苏凡虽然对吴冠峰印象不好，可他很清楚，吴冠峰不可能不想做事，所以这是他的初衷。
“我倒是知道这点，可问题的关键是，我不知道他想重点调研哪些方面？万一……”
“赵书记刚刚高升，我觉得他不至于做出拆台的事。”苏凡会意了秦方海的意思，索性直接说道。
秦方海就像是被苏凡给吃了颗定心丸，整个人瞬间都踏实了很多。
可下一秒，脸上又露出了沉思之色问道：“你说他会不会为了针对于省长呢？”
“他如果想针对我老板，那就随意好了，我们也不可能阻止他。”
秦方海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看着苏凡，似乎对于苏凡的说法有些不相信。
苏凡淡然一笑说道：“秦秘书长其实不用有任何担心，你现在只要把我们省的特点都梳理出来，然后根据这些特点去安排调研，不管是涉及到谁的，大家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吃了一颗定心丸。”秦方海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因为这些问题，想的都要秃了。”
“说明秦秘书长人品好，如今赵书记高升了，依然替他着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苏凡虽然不知道真假，可肯定是把秦方海夸得很开心。
“老领导在的时候，我替老领导服务，老领导高升了，我也不能过河拆桥。”秦方海就像是故意表忠心般的说道。
苏凡对秦方海竖起大拇指。
秦方海灵机一动，露出一抹期待的问道：“你能不能也加入到调研组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