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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冉伤心又愤怒的说:“我就是气不过,才反手给大堂哥和大堂姐也报名下乡。”

“领袖都说了,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他们兄妹俩为什么就不能搬到农村来,为什么就不能扎根农村干革命 ”

大队长和当生产队长的儿子远远就看见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这有那几个打成一团的人。

大队长的怒火瞬间点燃,胡须、眉毛和头发都仿佛因愤怒而竖立起来。

他等不及走到面前去,隔老远就怒吼:

“住手,都给我住手!”

然而,打人的太专注,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看得太津津有味。

因此,大队长的吼声,谁也没有听见。

大队长生气了,愤怒了。

不过,等他黑沉着脸走近时,打斗已经结束。

他刚准备吼两嗓子,被儿子罗大刚拉了一下。

罗大刚比他父亲细致,他想先了解情况。

于是就摇头示意父亲先稍安勿躁,耐心的等待,听一听知青们怎么说。

大队长听到姜星冉说“扎根农村干革命”的话语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鼓掌叫好:

“姜知青说得好!你们这些知青,既然选择了下乡,

就应该将全部的热情和精力投入到农村这片沃土上,真正扎根于此,而不是整天只知闹事。”

接着,大队长狠狠的批评了许莲花和王招娣一顿,责令两人不得再惹事生非。

今天就小惩大诫,只罚半天工分。

许莲花和王招娣心中虽然不服气,亦敢怒不敢言。

姜星星鄙夷不屑的看着两人,都是贱皮子,屁本事没有,偏要来挑衅。

而且还屡战屡败,偏偏每次都要凑上来,真是欠揍!

大队长对姜红霞与姜峰凡兄妹俩的处理,显得既宽容又严厉。

一方面,考虑到他们是新加入的成员。

另一方面,他们与姜星冉三姐弟的争执源于家族内部的矛盾,大队长便只是轻描淡写地批评了几句。

当然,对于姜红霞被打得嘴角破了,还出了血。

他也就批评了姜星星姐妹俩一顿,让两姐妹以后有事动嘴不要动手。

姜星星假装害怕的躲在姐姐背后,姜星冉温顺的说:“好的,我都听大队长的。

以后有人故意找我麻烦,我只动嘴回骂,绝不动手。”

大队长非常满意姜星冉的听话,对刚来就挑事的姜红霞更加反感了。

最后,大队长特别强调,今后在上工时间不得再发生此类闹事,否则将面临扣减工分的严厉后果。

反观姜峰凡,他握紧了拳头,手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又赶紧松了手。

但那股怒火和怨恨却深藏在眼底,如同野兽般潜伏着。

赵凯云见此,面容瞬间变得冷峻。

但当他的目光转向姜星冉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笑容。

而姜红霞,气得咬牙切齿,一咬牙,嘴巴里的血水就哗哗的流。

吓得她再也不敢咬牙了,只能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姜星星。

姜星星眉毛一挑,不服再来。

姜红霞忙收回自己怨恨、愤怒的目光,心里疯狂输出:

“臭不要脸的下三滥!小贱蹄子!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

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放过你……”

姜星星神色如常,站着不动如松。

许莲花和王招娣跟姜红霞一样,她们明明是被刘珍珠、张秀娥和罗丽红三个人打的,

也是奇了怪了,她们两个不去恨刘珍珠,张秀娥和罗丽红三个人,却对姜星星姐妹俩怨恨连连。

不过,她们也是白恨了的,谁叫两人偏偏又干不过呢。

大队长上纲上线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肃静。

生产队长罗大刚随即走上前,开始为众人分配当天的任务

今天的活计依旧是不变的锄草,姜星星依旧去厷割猪草,姜星辰不再跟着江星星去割猪场。

他要下地锄草,主要是他担心,如果自己不在,有人欺负姐姐,他要保护姐姐。

姜星星是知道哥哥的想法,不过心里却腹诽:“小屁孩一个,留下来又怎么样?

真有人敢欺负姐姐,他又能抵挡得住吗?

到时候谁保护谁?只有天知道。

姜星星是知道哥哥的想法,不过心里却腹诽:“小屁孩一个,留下来又怎么样?

真的有人欺负姐姐,他还不是干不过人家。

不仅干不过人家,还送上他这个添头,一起挨打。”

姜星星人虽然去割猪草了,但是,她把小团子留了下来,让小团子暗中保护姐姐。

要是真有人敢再欺负姐姐的话,小团子可以出手小惩大戒。

转过头来,提提狗蛋和柱子这两个二流子。

他们两个人被打伤后,送去了医院。

不过,这两个人看了医生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

狗蛋家就他一个人,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因此,在他受伤之际,家中无人前来医院陪伴。

陪他到医院的堂叔,尽管心系侄儿,却也无法分身,因为生活的重担让他无暇顾及。

医生在妥善处理了狗蛋的伤势后,他的堂叔便带着他踏上了归途。

而他的命运,从此交给了天意。

生死之间,全凭造化。

相较之下,柱子则是幸运的,因为他有父母亲人。

所以,柱子依旧躺在医院里。

由护士细心照料,等待着父母的到来。

柱子的父母接到大队长派去通知的人转告的消息,立马心急如焚的往镇上的医院赶。

到了病房,看见儿子被打的那么惨,两人都惊呆了。

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柱子的母亲率先扑向床上的儿子。

伤心的声声哭喊着:“儿呀!我可怜的儿呀!

哪个杀千刀的下这么重的手呀?”

“快说,究竟是谁?是谁对你下此毒手?

我们要去报警,一定要把那个恶徒抓起来。”

柱子父亲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誓要将伤害自己孩子的凶手追查到底。

他的脸上刻着一条狰狞的疤痕,平日里不怒自威。

此刻更是怒容满面,声音中带着凶狠和愤怒。

邻床的病人是个五六岁的小孩,本就因那狰狞的疤痕而心生恐惧。

此刻,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护小孩的奶奶,对这突如其来的怒吼,不禁怒斥回去:

“吼什么吼,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要吼回家去吼。”

实际上,柱子的父亲外表看似威猛,实则内心却是个外强中干的人,他的外貌也只是虚张声势。

内心的脆弱和无力,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刻体会。

平时大事小事,全靠他媳妇解决。

柱子的父亲面对老奶奶的回击,他立刻躲到到媳妇的另一边去,不面直面那个哭泣的小孩子奶奶。

小孩的奶奶看这大个子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原来是个胆小鬼,就没再继续骂人。

老奶奶大概觉得,欺负一个胆小鬼,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