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娣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招惹了一个护短的恶魔。
果然,当天中午下工时,知青们在男知青宿舍里,看见了缠绕在一起的王招娣和董森茂
昨天,董森茂恶心的目光停留在姜星冉的胸前,姜星星可是注意到了的。
姜星星心里就想着啥时候剜了他的眼珠子,今天又有了王招娣的事情,就决定让两个恶心巴拉的人绑定,让恶人去磨恶人。
上午,罗丽红兄妹和几个新来的知青今天不上工,邀约着一起去公社买生活必需品。
姜星星借口眼睛疼,没有跟着去。
姜星辰留下来陪妹妹,也没有去。
中午的时候,姜星星就偷偷在王招娣和董森茂的水杯里放了一点泻药。
两人上工上到一半,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后来,等不到下工,两人就先后提前回了知青点。
拉完肚子的两人回到宿舍,自然就要喝水补充水份。
而她们的水杯,再次被姜星星加了致幻的料。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躺在了一个炕上,被下工回来的知青们撞了个现形。
“这,这,不是说肚子不舒服吗?’”
“真丢人!知青们的脸都丢干净了。”
“早上还骂姜知青骚货,她自己才是骚货。”
“不知廉耻,要是让村里发现了,还不得把咱们知青说成啥样。”
“说吧,你们两个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找大队长来?”
老知青们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的指责两人。
知青们是一个团体,出了这种事,影响的不只是两人,也影响了整个知青点的知青。
知青们回来的声音,把董森茂和王招娣两人从幻境中唤醒,两人才发现自己搂抱着啃咬的不是心里的意中人,都懵了。
现在一听说要报给大队长知晓,两个人都回过神来。
“不要,求大家不要给大队长说。”王招娣回过神来就求饶。
董森茂也对知青们鞠了一躬,说:“请大家看在同为知青的份上,就不要告诉大队长。
我跟王知青在谈对象,刚才是情难自禁,给大家造成不好的影响,请你们原谅。
明天,我请大家吃饭,给大家赔罪,也算我和王知青订婚的宴席。”
董森茂以后还想回城,就不能在履历上留下污点。
这次的事,上报到大队长那里,很可能被当成生活作风问题处理。
严重的甚至是流氓罪,两人都有可能被送去农场劳教。
王招娣不喜欢董森茂,又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嘴就否定两人谈恋爱。
“董知青,我才没有和你……”
“你闭嘴!难道你想被定为流氓罪去下放农场?”
董森茂厉声呵停王招娣,王招娣才终于想起两人的行为将带来什么后果,只得委屈的收了声。
姜星星站在知青们后面,故作不懂问道:
“不穿衣服,抱在一起,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大家是不是都在学习他们谈恋爱的方法呀?”
“哎哟,我的星星妹妹,你还小,不懂,这个热闹可不是你一个小人儿能看的。”
刘珍珠听见姜星星的声音,忙拉了姜星星就走。
“‘他们那不叫谈恋爱,没结婚就滚到一个坑上,那叫不知羞耻,不能学。”刘珍珠边走边小声教姜星星。
“哦!那王知青是不是就是她早上嘴里说的骚货?”姜星星故作不懂,天真的问。
刘珍珠噗嗤乐了,她也想起早上王招娣骂姜星冉“骚货,”结果转眼就变成了“骚货,”真是现世报。
王招娣也听见了姜星星的话,扒拉开其他知青,朝着姜星星冲来。
“小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们下了药?”王招娣朝着姜星星怒吼。
姜星星脸一下子就吓白了,害怕的朝着刘珍珠身后躲。
她压下想要挥拳的冲动,故作坚强的伸出头,委屈巴巴的说:
“下药?下什么药?我没有生病,没有药。”
姜星辰上前一步,站到妹妹前面,挡住王招娣,生气的说:
“你有病去找医生,找我妹妹要什么药,神经病!”
刘珍珠也生气了,王招娣这是想把事情赖到姜星星身上,欺负人家人小啥也不懂。
“你疯了,星星那么小,她懂下什么药,你别啥臭的都赖人家身上。”
也有看不顺眼的知青语带嘲讽道:“平时自认为能干10个工分,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呸!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啥德行。”
有知青恼怒王招娣丢了知青们的脸,阳阳怪气道:
“看人家新来的知青长得好看,就说人家是骚货。
原来长得丑也会发骚,还是货真价实的骚货。”
王招娣咬牙切齿的展开了无差别攻击:“你才丑,你才发骚,你们全都是骚货……”
王招娣的怒骂惹了众怒,全都七嘴八舌的回骂她。
“真是烂人,心肝脾肺肾都是烂的,活该被人下药。”
“什么下药,明明就是她自己发骚。”
“真是找不到人背锅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她肯定是早就想算计董知青了,好不容易来个小知青可以帮他背锅,还不赶紧上。”
“怪不得早上要整蛊小知青,这是故意引发矛盾,现在事发才能找到背锅人。”
“对对对,这样就可以说人家小知青跟她有矛盾,故意害她。”
“这种烂人,最好赶出去,免得影响了咱们的素质。”
“不要脸,既然她不要脸,那就还是上报大队长吧,勉得真冤枉了小知青。”
面对大家的谴责回骂,王招娣招架不住,蹲下嚎啕大哭。
姜星辰本也想骂上几句,被姜星星拉了衣角,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示意他别出声。
他们初来乍到,拱拱火可以,冲锋陷阵还是留给别人。
董森茂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了,对他自己也不好。
他只得怒斥王招娣:“你闭嘴,人家一个小孩,懂得啥药不药的。
把事情闹大了,你有啥好处,难道真想去大西北农场种树?”
王招娣的脸面,今天算是被大家扒下来,丢到地上狠狠地践踏了。
她不想去劳教,只得忍气吞声,从地上爬起来,一头钻进宿舍,躲进被窝里呜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