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大家族的权力版图中,一年一度的千秋祭典无疑是一场盛大而庄重的仪式,它象征着家族的荣耀、传承与力量的延续。然而,张家却有着与众不同的传统,张家女并不参与这备受瞩目的千秋祭典,她们所需要参加的,是一场名为簪花大比的独特赛事。
这簪花大比,自然有着严格的参赛资格限制,唯有年满十八的张家女子,才有机会踏入这个充满竞争与挑战的舞台。在家族长辈们的眼中,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试,更是对张家女能力、智慧与家族荣誉感的一次全方位考验,胜者将为家族赢得无上的荣耀与珍贵的资源,其地位也将在家族中得到显着的提升。
张嫣然偷偷地溜进了簪花大比的队伍之中。她身形轻盈,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鹿,巧妙地隐匿在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精心梳妆打扮的家族女孩们中间,随着她们一同前往那神秘而又充满未知的后山。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有些事情,于她而言,犹如心底深处的一根刺,不拔不快。她深知,只有亲自深入其中,才能揭开那些被层层迷雾所掩盖的真相,才能确认那些在她心中不断盘旋、困扰着她的疑虑。
此时,在那戒备森严的监控室内,四大家族的背后掌权人正襟危坐,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那一块块闪烁着画面的屏幕,屏幕中,那些青春年少、巧笑嫣然的女孩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们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这场赛事的期待,也隐藏着各自家族的野心与谋划。
“怎么倒是没有看见嫣然呢?”轩辕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
张正山坐在一旁,听到这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轻飘飘地扫过轩辕华。那眼神中,一片阴翳之色,让人不寒而栗。他心中暗自思忖:要不是张家近些年来运势不佳,实力不断下滑,又加上出了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孽障之事,他何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被迫将家族的诸多宝贵资源与其他三大家族分享?这在他看来,无疑是一种屈辱,一种无奈之下的妥协。
“阿华,有些东西不该惦记的最好别提。”张正山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轩辕华,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试图触碰张家的底线,否则,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轩辕华感受到了张正山话语中的寒意,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深知张正山的手段与脾气,在这四大家族的权力博弈中,任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一场家族之间的风暴。他与另外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打住了话头,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而压抑。
另一边,张嫣然跟着队伍来到了一处临时的休息场所。女孩们纷纷开始更换参加簪花大比的服饰,房间里一片忙碌而喧闹的景象。张嫣然的目光却被角落里一幅装饰画上的一个微小红点所吸引,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那红点虽小,在她眼中却如同一个醒目的警示标志。她心中明白,张馨悦的下落,或许就隐藏在这个红点背后。
实际上,对于张馨悦的行踪,他们这些家族中的核心人物显然都心知肚明,只是各自有着不能言说的苦衷与利益考量。张不休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明目张胆地溜进后山去寻找张馨悦;而张勐则被家族的规矩所束缚,只能按照既定的流程,跟随千秋祭典的获胜者去取得所谓的“战利品”,对于张馨悦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
于是,张嫣然毅然决定率先混进簪花队伍中,抢先一步进入后山。她此次前来,除了要确认张馨悦的具体位置之外,心中还有一个更为强烈的疑问萦绕不去:那个时候,它的欲言又止到底是为什么?在她的记忆深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关键时刻总是欲言又止,仿佛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被隐藏起来,而这个秘密,或许与她、与张家的命运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总觉得自己在过往的探寻中,忽略了一个极其关键的事情,而这个事情,很可能就隐藏在这后山之中。
凭借着对张家地形的熟悉以及自身敏捷的身手,张嫣然轻车熟路地避开了一路上的重重监控,小心翼翼地向着后山深处走去。终于,她来到了一间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小木屋前。
张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拥有着千亿的资产,其府邸中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不彰显着家族的奢华与富有。然而,眼前的这个小木屋却显得格格不入,它的简陋程度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甚至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应该出现在这富贵繁华的张家府邸之中。
张嫣然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木屋的门。一瞬间,柔白的月光如水般洒了进来,照亮了屋内的景象。屋内的女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惊扰,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紧接着,她们的脸上便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情,她们像是一群受惊的小鸟,紧紧地缩在一起,拼命地往角落里躲藏,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恶魔。
唯有一个身着粉色裙子的女孩,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的裙子破损不堪,浑身布满了青紫的瘀伤,头发凌乱地散落在地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若不是她的胸口还有着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有一丝生命气息,乍一看,说她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不为过。张嫣然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消失不见的张馨悦。
张嫣然的目光在屋内那群惊恐万分的女人身上缓缓滑过,突然,她的目光微微一顿,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悦。张悦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她的模样让张嫣然心中一惊。明明只有双九年龄,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好时光,可她的脸上却已经开始出现了老态的斑纹,那原本应该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双眼,此刻却空洞无神,整个人神情恍惚而又紧绷,宛如一只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崩溃。
张嫣然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记忆片段,她记得……张悦好像是被家族以出国留学的名义送出国了吧?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张家为了掩盖某些真相而敷衍了事的借口罢了。
张嫣然没有过多地理会屋内这些惊恐的女人们,她径直朝着屋内的一方祭祀桌走去。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极其简单,依旧是那块陈旧而又有些斑驳的木牌,一个破旧的碗里装满了土,土上插着三根看似是香的木棍,一切都显得那么简陋而又神秘。
当她靠近木牌时,屋内的女人们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她们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慌与抗拒,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阻止张嫣然继续靠近。然而,她们又被张嫣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的气势所威慑,不敢真正地迈出脚步上前阻拦,只能用那双充满恐惧与警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嫣然的一举一动,仿佛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带来一场灾难。
张嫣然对她们无言的威慑视而不见,她缓缓伸出手,搭在那木桌上,然后猛地用力一掀。瞬间,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摔落了一地,发出一阵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这巨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木屋内显得格外突兀,惊得那些胆子小的女人拼命地往角落里缩,她们紧紧地捂住嘴巴,连尖叫都不敢发出,生怕引起更多的麻烦。而那些稍微胆大一点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站了起来,她们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与不满,想要冲上前去推开张嫣然,可当她们的目光触及到张嫣然那冰冷而又坚定的眼神时,心中的勇气瞬间消散,又悻悻地坐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畏惧。
张嫣然看着她们这一系列的反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呵……哪怕身处这家族的最底层,人也终究逃不过欺软怕硬的本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