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显清冷的氛围里,张嫣然宛如从青春校园画卷中走出的精灵,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她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口处系着一个精致的黑色蝴蝶结,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纤细的脖颈。修身的黑色百褶裙下,是一双笔直而修长的双腿,被黑色的过膝长袜紧紧包裹,袜口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脚下的黑色皮鞋擦得锃亮,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过多修饰,只是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松松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灵动。额头前的刘海微微弯曲,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光洁的额头。
她的面容犹如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般清新脱俗,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仿佛能掐出水来。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间,偶尔会闪过一丝慧黠的光芒,此时正轻轻扫过他的面庞。那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可爱而俏皮,下面是一张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笑,声音依旧维持着在他面前的甜美:“这……也是我想要问哥哥的呢……”
此时,张勐仿若带着一身夜的凉意,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张嫣然的身旁。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倒地且嘴角带血的中田寿身上,那狼狈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一丝怜悯,随后又缓缓移到张嫣然以及她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剑上。
“嫣然……他也只是为了救自己女儿的可怜人而已,大可不必动枪动刀的。”张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劝解,他边说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正欲拍拍张嫣然的肩膀,以传达自己的安抚之意。然而,张嫣然却似灵敏的小鹿,微微错开身子,让他的手尴尬地落了空。
“杀人者人恒杀之。”张嫣然微微歪着头,看向张勐,那手中的剑锋没有丝毫的偏移,坚定得如同她此刻的决心。“勐哥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吧。”她的话语简短却有力,寸步不让的姿态彰显无遗。
很显然,张勐并不想轻易放弃中田寿,毕竟在他的盘算里,中田寿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倘若中田寿毫无用处,他又怎会现身于此,又怎会与她这般费尽口舌地交谈呢?张嫣然心中暗自思忖,既然要换取有价值的件东西,那必然得付出更具价值的代价才行。
她那明亮澄澈的双眸直直地与张勐对视,似是要穿透他的灵魂。张勐仅仅瞬间,便洞悉了她的想法,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相互摩挲着,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你要什么?”
张勐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往昔的温和早已消失不见。张嫣然沉沉的目光如炬,稳稳地落在张勐的身上,她轻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我想知道……赵家的所在。”
张勐的瞳孔陡然一缩,脸上满是惊愕:“你怎么会……”
张嫣然不慌不忙,用剑身轻轻拍了拍正欲伺机而动、妄图耍点小动作的中田寿,而后带着十足的耐心回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知道?”
“上次问勐哥哥天门的事时,哥哥虽然伪装得很好,但是真正还不知情的人应该和张奕一样,早早就出局了,哪里还会被留在京市呢。”张嫣然条理清晰地分析着,语气里透着一丝聪慧与狡黠。
张勐无奈地捏了捏鼻梁,仿佛在她面前已然无计可施,他苦笑着轻笑出声:“原来我暴露是因为我伪装得太好了吗?”
张嫣然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此刻的她,已然不再假装乖巧。那逐渐显露出真实容颜的面庞,越渐貌美动人,可神情却冰冷如霜。在日光灯的映照下,她莹白的脸仿佛被一层光晕笼罩,闪烁着清冷的光。
张勐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莫名地,笑容渐渐加深:“嫣然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张嫣然神色不动,与他虚与委蛇:“毕竟京都的风水养人。”她心中暗自想着,连马上要丧命的都如此淡定,她又何必着急呢?
张勐却是眸色幽深,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他意有所指地感叹道:“我的意思是……嫣然和小姑长得越来越像了。”
张嫣然在慢慢放开对自己容貌的隐藏时,便已然对此有所预料。因而此刻,她的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让人难以窥探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张勐的眉头微微颤动,那细微的褶皱几乎难以察觉,他心中暗自谋划,本打算巧妙地用她的父母之事挑动起她内心的波澜,从而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中占据上风。然而,眼前的张嫣然却似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湖,平静得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她毫无反应地站在那里,面容冷峻。张勐沉吟片刻,打破了沉默:“原以为嫣然会想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张嫣然听闻此言,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中却透着一丝冷意:“抛弃子女的父母……我想也没有必要知道吧。”
张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不禁脱口而出:“爷爷……他是和你这么说的吗?”但他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话锋一转,“其实……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真正的死……”
“勐哥哥……我想这些事和我们现在谈的事情并不相关吧?”张嫣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黄泉剑看似不经意地微微一动,却好似一道凌厉的闪电,精准地在中田寿身上扎出了一个窟窿。中田寿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张勐看着眼前如同换了一个人般的张嫣然,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片刻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漠然。“我的伪装虽好,但嫣然的伪装还是更胜一筹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钦佩,似乎也意识到在这场心理博弈中自己已略逊一筹,于是放弃了继续耍心眼,开始如实说道:“赵家早在几十年前就搬离了京都,搬离之时,嫡系就已经只剩下了三四人。岁月悠悠,这么多年过去,只怕……”他说到此处,故意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张嫣然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图,微微挑眉,语气坚定:“我只想知道他们人在哪……或者说那条谶语在哪……”
张勐心中一震,见她的目的果然是赵家的那条谶语,他的神色微微一动,知道已无法隐瞒,便缓缓道出:“十年前,赵家现存唯一血脉改名换姓嫁进了陈家,而后生下一女,名为嘉怡。”
陈嘉怡……张嫣然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原来是她们啊。此刻,她的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以及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那傅家呢?”
当年天门的隐蔽分别落在了几个大家族中,几大家商议除非大家都同意重聚一起开启天门外,各自都要守护好属于自己家族的谶语。
本应是南张北赵,西玄东吴。
但随着时间的退移,除了张家外,其余三家在历史的长河中慢慢衰亡,新的世家升起,旧的世家自然开始消亡。
而傅家……
据说是除了四大家外,得到最重要的天门隐秘的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