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得如同夜幕深深笼罩的密室中,一丝光线都无法透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张正山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静静地盘腿坐在那里调息,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凝重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那仿若与天地交融的状态中悠悠醒来,缓缓睁开了紧闭许久的双眼,那眼中像是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的目光如冷箭般落在眼前的祭台上,那祭台在黑暗中显得晦暗幽深,仿佛是通往另一个未知世界的入口,又似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起初,他还能保持平静,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然而,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狂风席卷,他的情绪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爆发。他猛地对着祭台轰出一掌,那原本平和的气息瞬间变得暴虐无比,强大的力量在密室中肆虐,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扭曲。
“怎么回事?!”他的怒吼声在密室中回荡,带着深深的困惑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到?!”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这黑暗的密室照亮。先祖们都能凭借修炼达到一步升天的神奇境界,那是他梦寐以求的高度,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却不行,他的心中满是嫉妒与怨恨,“凭什么我不行!!!”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不甘,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默然收回手,那只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褶皱的皮肤,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他与时间抗争却渐渐力不从心的证明。他抿直了唇角,那嘴唇抿成了一条坚毅的直线,似乎在暗暗下定决心。
“时间……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他就一定能达到先祖的高度。”在他的心中,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一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实现的目标。
张正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利落起身,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背着手,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外面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们的心弦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场。
在出密室时,他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对着自己空无一人的身后淡淡吩咐道:“处理干净了。”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仿佛在他身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能洞察一切。他的身后,隐隐有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领命而去,那黑影融入黑暗之中,就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
张宗一直在密室外面恭敬地候着,见张正山出了密室,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打扰到张正山。他微微弯腰,语气中满是恭敬地汇报工作道:“老爷,西郊别院发生了暴乱,情况十分危急,不过我们已经第一时间调动了人手,将暴乱镇压了下去。只是……少爷在这次暴乱中陷入了沉睡,而且……还丢了一群兔子……”张宗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他知道这些消息可能会引起张正山的不满。
张正山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拢了拢自己的外衣,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丢了就丢了吧……兔子已经没用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似乎这些损失在他眼中微不足道。
张宗应声,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在京市发现了不休少爷的踪迹,他可能已经回到了京市,我们需要采取措施吗?”他看着张正山的脸色,等待着他的指示。
张正山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不用管他,现在还不到用他的时候。希望工程怎么样?”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这个项目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张宗心中一凛,老爷……他似乎格外看中这个项目。可这个项目的实验结果却是十分不理想,那糟糕的情况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都感到头疼。他实在是难以将这个消息告知张正山,一想到张正山发怒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生怕张正山听说了,直接一掌拍死自己。
但张正山问话,张宗不得不回答。他在心中仔细揣度着用词,想要尽量减轻张正山的怒火,犹豫了一下,他试探着回复道:“研究人员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只是……咳……一个试验品擅自跑出了封锁区域,至今下落不明。”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
赶在张正山生气之前,他忙不迭继续说道:“嫣然小姐似乎只休息了一夜就完全好转了,相比之下馨悦小姐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好……”他试图用这些消息转移张正山的注意力,希望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但张正山只是凉凉瞥了张宗一眼,那眼神犹如一座大山压顶,让张宗感觉呼吸困难。“三天之内,带回试验品,不然……”张正山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是。”张宗冷汗淋漓,他知道张正山的手段,不敢有丝毫违抗。
张正山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话,“不要自作聪明。”那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张宗的心上。
张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刚才……确实是在试探张正山更看中哪位小姐,毕竟作为下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对主子,把握住主子的心思。
京市重案组:
“明明是我们追踪抓捕的案子凭什么要交给你们啊?!”陈俊满脸通红,情绪十分激动,他张扬地挥舞着手臂,发出自己的不满,那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你知道我们追了这条线多久了吗?快两年了!这两年里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它背后的幕后黑手要出现了!现在你们又要把案子抢回去!凭什么啊?!京市人了不起啊!要不是要查案子,我才不会来这里呢!”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陈俊走到齐天启的面前,仰着头,用鼻孔看他,满脸不屑地说道:“玄组?是属于刑警队伍吗?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鸡组织,一上来就来抢我们的案子,你们很了不起吗?”他的话语十分刺耳,充满了挑衅。
齐天启却很淡定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仿佛陈俊的愤怒与他无关。他再次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红头文件,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抢兄弟部门的案子了,也不是第一次被同事们这么指责,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不好意思,这个案件我们玄组接手了,麻烦大家把相关资料放到我的手里,辛苦大家配合了。”
虽然陈俊再怎么不甘心,但是在上级命令之下,他也只好乖乖交出手头上的资料。
成烁随手打开一本资料,翻阅了两页,目光微缩。
“很奇怪不是吗?人怎么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完全放弃求生的意志呢?”程靳律走到成烁的旁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资料,淡淡说道。
成烁一愣,他快速将资料合起来,看了一眼程靳律,微愣,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他收敛住心神,冷漠地吐出一句:“这世界上的奇怪事情还少吗?”
说完,他就领着齐天启将办公室内的资料一扫而空,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告诫一下:“永远不要为自己的无知而争论,简直蠢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