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这边的投资人聊的差不多,陈姐就跟赶场子似的拉着她去给恩师郑宥乾敬酒。
她能够洗白翻红,郑导吴导功不可没。
俩人在节目里可没少吃司浅水灵灵的大巴掌。
于情于理都得敬上一杯。
对于老登拉皮条的酒桌文化,司浅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尤其是一些秃头油腻男导演还总在喝醉之后说些荤段子或者拿女演员开些恶俗玩笑。
她就想吃个饭,一晚上就没消停过。
休息区五个导演,从左到右分别是郑导吴导秃驴鞋拔子和麻子脸。
也不能怪她给人起外号。
主要是其他三个导演自己也不认识。
然而素不相识的三个人还非得拉着她灌酒,言语间还拿她打趣。
也不知道这毛病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醉醺醺的郑导借着酒劲说出了真心话,指着一直劝司浅酒的麻子脸。
“我看你是几杯马尿下肚分不清大小王了!”
司浅在一旁听的想要拍手叫好,只可惜这个场合有点不合适。
吴导跟个小娇夫一样挨着郑导坐,见他攻击麻子脸,立即上来帮腔。
“这长的跟个芝麻大饼成精似的。”
司浅咂舌,这个攻击力她是认可的。
没想到几天不见这俩人全都功力见涨。
麻子脸被郑导说的面红耳赤偏偏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现在的郑导随着第三季《死了都要爱》播出,身价水涨船高。
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了。
剩下两个想要拉着司浅敬酒的导演这时候也偃旗息鼓了。
不过司浅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又怎能不给机会。
于是她主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拿起来对着五个人挨个敬。
“来郑导我敬你!”
砰!
杯子碰撞,酒洒了一半。
司浅装作没看见。
“敬吴导一杯。”
砰!
酒杯碰撞,再洒一半。
“敬这位麻子……马导一杯!”
砰!
清脆悦耳,酒又没了一点。
司浅的动作幅度一点没收着,五个人挨个敬下来,手里的酒杯已经快见了底。
在场其他三个导演脸色难看。
偏偏就这一口酒,司浅喝的时候还跟嘴漏了似的,悉数淌在了桌子上。
得亏提前拿了纸巾垫了垫,否则衣服也得弄脏。
正等在不远处的陈姐见司浅回来了,上前两步搀扶住她。
“怎么样?”
“该奉承的一个没奉承,不该得罪的全得罪了。”
刚才她挨个骂了回去。
虽然不脏,但很难听。
陈姐一时不知该说她些什么好。
“你……你好歹忍忍啊。”
这好不容易才争取的机会,捞点好处总是好的。
“但那几个给我讲荤段子。”
司浅搓了搓脸颊,感觉有点烫。
陈姐淬了一口唾沫:“这群老不死的!”
司浅有点醉了,她靠在陈姐身上拍了拍她的手,嘿嘿一笑话锋一转。
“没关系,我讲了个更荤的。”
陈姐一时语塞。
“我看你真是荤了头了。”
陈姐拖着头脑发懵的司浅完璧归赵……裴。
裴礼将人接过去之后打横抱起,瞧着两颊绯红的司浅皱眉。
“这是喝了多少?”
陈姐:“七八杯吧……”
因着司浅喝醉,裴礼只得带着她提前离开。
今晚毫无收获的裴礼带着炫了五个小蛋糕三个樱桃派两个蛋挞的司浅回去了。
哦。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还收获了至少沉了两斤明天又要崩溃大喊我要减肥的女朋友。
早已经接收到消息等候在外面的许特助正靠在驾驶室听《伤不起》。
见老板抱着老板娘过来,他十分上道且识趣的将后面车门打开。
半醉半醒的司浅就是个碎嘴子,折磨着她的身边人。
“小许啊,大晚上你怎么还不下班?”
“当牛马呢。”
“谈女朋友了没啊?”
“没挣到钱不敢谈。”
“今年钱没挣到不要紧,以后挣不到钱的日子多着呢。”
“……”
疑似今晚许特助成为最大受害者。
许珂在前面握着方向盘泪流满面。
他不应该在车里,他应该在车底。
他痛心疾首:“老板你能不能管管老板娘?”
裴礼:“回去给你涨工资。”
许珂瞬间笑容灿烂如菊花。
“得嘞!”
时间太晚,裴礼没有回二人租的房子,而是去了郊外庄园。
也就是司浅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处房产。
抱着人从车上下来,尽职尽责的管家就跟触发了剧情的Npc,小跑着上前说出了霸总问里的经典台词。
“好久不见少爷笑的这么开心了!”
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您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这句台词。
但是少爷怀里的女人睡的好像有点死。
不过没关系,金牌管家会随机应变!
这时那位好像有点死的女人突然诈尸从裴礼怀中来了个仰卧起坐。
“好久不见管家说出这句台词了。”
说完后,她又安详躺平。
裴礼抱着人往卧室走,还不忘叮嘱旁边的赵妈去准备一身干净衣服。
赵妈挤眉弄眼,看样子言情小说没少看。
“少爷您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前不久才从其他别墅调过来的赵妈觉得自己看到的知识总算是能在实践中用到了,激动的立马就要去准备。
“对了少爷,要准备醒酒汤吗?”
“准备一点。”
大半夜被灌半碗醒酒汤,司浅喝完倒头就睡。
裴礼眸色凝重站在床头看着睡熟的司浅不禁有些纳闷。
“汤里加安眠药了?”
这一晚,司浅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自己变身成为奥特曼,有个怪兽一直朝着她发射动感光波,她不忍地球毁灭,于是冲过去对着怪兽拳打脚踢又咬又啃。
前面的部分还很正常。
但是后面画面一转,穿着奥特曼皮肤的她和怪兽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
怪兽为她洗手做羹汤,她从怪兽身后来了个泰坦尼克号男女主同款拥抱。
再次睁开眼,司浅首先对上了一张盛世美颜。
然后就是发现自己跟个考拉似的挂在裴礼身上,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靠!”
她大脑瞬间清醒,一把将人推开。
她昨晚吃菌子了?
被司浅当成抱枕抱着睡了一晚上的裴礼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眼神哀怨看着她,像是在看负心渣男。
他小臂上有个明晃晃的牙印清晰可见。
司浅不可置信:“我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