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取经的司浅:“……?”
谁教他这么减的?
闲聊唠嗑间,许特助已经将全身包的密不透风的司浅送到了办公室,并且动作熟练的关上了门。
作为一个专业的特助,他除了能够协助总裁处理各项棘手问题,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扞卫老板和老板娘的爱情。
推门进去时,裴礼正在电脑前开视频会议,司浅安静的坐在一旁沙发上等他忙完。
不知是不是有司浅在的缘故,他工作效率快了许多。
看样子应该是着急下班。
会开到一半,裴礼突然关掉了麦。
他摘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指了指桌子上的保温袋和小盒子:“你喜欢的香草冰淇淋蛋糕和茉莉青提拿铁。”
司浅轻声:“好~”
说完后,立马狗狗祟祟的去拆包装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贼呢。
拿起叉子开吃!
她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司浅原地化身野猪疯狂进食,像是饿了八百年的饿死鬼投胎。
这时耳边响起一道幽幽然的声音。
“好吃吗?”
“好……c”
吃字还没说完,司浅恍然想起晚上好像有个商业酒会,经纪人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不要乱吃东西。
完了。
芭比q了……
她稳了稳心神,将最后一口奶油咽下去之后,看着桌子上还剩下的半块蛋糕,忍痛推给了裴礼。
“你吃吧。”
她说这话时心在滴血。
本来她是想说留下等她今晚回来再吃的,但是冰淇淋蛋糕放久了奶油容易化掉不说,口感可能也会大打折扣。
裴礼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不爱吃甜的。”
司浅不愿将自己心爱的蛋糕推远,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那我吃完吧,浪费可耻……”
肿就肿吧,她这是幸福的水肿。
裴礼哑然失笑:“好,你吃完之后跟我去个地方。”
“没问题!”
……
“你说的地方是中医针灸馆啊??”
司站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那张写着“专业针灸,百年世家”的牌匾沉默了。
裴礼却是拉着她直接往里走。
司浅迈着小碎步跟在他后面碎嘴子似的念叨:“来这干嘛,你哪不舒服,你要来针灸吗?”
裴礼:“给你约的。”
司浅:“给我约干嘛?”
裴礼:“你不是手疼,过来扎两针。”
这个医生还挺难约的,前几个月出去学习,前天才回来。
推开门,一股中草药的苦涩味扑鼻而来。
鹤发童颜的老中医坐在椅子上,儒雅随和:“哪不舒服?”
裴礼将司浅按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跟报菜名似的报了一长串病名。
“失眠多梦肩周炎腱鞘炎慢性咽炎鼻炎颈椎不好……”
老中医:“……病还挺多。”
不过没关系,他自有办法。
老中医在司浅肩上捏了两下,又去检查她的颈椎。
“肩膀上背负过什么重物吗?”
“背负着司氏家族的使命。”
“……”
检查完,老医生心里大概有数了。
“没多大问题,扎两针就好了。”
说完,医生转身从后面的木制展柜里取出来一根针。
司浅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哼哼着小曲,就看到医生拿着个promax版本的锥子。
她忍不住揶揄:“治病前还要击个剑啊?”
医生:“这是蟒针,可以治肩周炎。”
原本还在呲牙嘎嘎傻乐的司浅听到这玩意是根针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的目光定在那根目测至少四五十公分的针上,两眼一抹黑。
司浅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这是给我治疗用的?”
“对!”
得到肯定回答,司浅不淡定了。
老中医将待会要用的针开始消毒,指着旁边的床:“待会你趴在这上面。”
不是他吹牛,当他拿出这根针。
瘸子会跑,哑巴会叫,傻子都能变机灵。
司浅话都说不利索了,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还是挣扎了两下。
“医生您别跟我开玩笑,这是烤串用的签对吧?”
“这是扎你的签。”
腾!
司浅听后跟回光返照似的站起来拍手叫好,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喝了假酒。
“神医啊,我光是看了一眼病就好了!”
别说病见了就跑,人见了也想跑。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而她看病,也讲究一个望闻问切。
望:让她瞅瞅什么个情况。
闻:真的闻所未闻啊!
问:真的要这么治疗?
切:切!就这?她已经没病了,只是单纯来见见世面!
司浅向后退了两步,摸了摸鼻尖笑的比哭还难看:“医生我这人平时就爱撒点小谎!”
说着,她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不看了!”
她刚要跑路,裴礼长臂一伸将人捞了回来。
“长痛不如短痛。”
“但你这是剧痛。”
……
司浅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医生拿着针将她直接扎了个对穿,然后跟拉二胡似的来回拉扯。
裴礼寸步不离的守在她旁边,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疼吗?”
“……好像不是很疼欸。”
刚刚还神情紧绷如临大敌的司浅此刻放松了下来,倒也没多大感觉。
自己吓自己。
扎完针从针灸馆出来,司浅瘫在副驾走神。
裴礼掐着时间,让助理安排了一支专业的妆造团队将她拾掇拾掇。
连同礼服都是让人送来了家里慢慢挑。
司浅全程跟个洋娃娃任由造型师摆布。
听陈姐说这次的酒会是非公开性质的,大佬多投资人也多,让她过去混混脸熟。
要是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拿点资源。
不过司浅对这些并没有抱什么期望,完全就是抱着搂席的态度去走个过场。
然而到了地方之后,她才发现这哪是酒会,这是把半个娱乐圈都邀请过来了啊。
展厅内,放眼瞧去,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美女所过之处掀起阵阵香风。
司浅站在香槟塔前就跟误入盘丝洞的唐僧看傻了眼。
这时有个矮胖矮胖的秃头中年男人走来和她打招呼:“嗨!美丽的girl,真是beautiful!”
司浅皱眉,这人看上去贼眉鼠眼的。
“您是……”
“我谢顶。”
“我知道你谢顶啊。”
司浅盯着他的地中海,这不是显而易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