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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后。

虞笙在屋内叫了叫宋樾,“带儿子去洗澡,跑了一晚上,一身汗。”

大宝这个年纪正是闹腾的年纪,男孩子本就好动,今晚上开心跑得一身汗。

宋樾只要是在家,对于两个孩子很多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和祁什叙说了几句后,他带着儿子去洗澡。

今晚上,宋父宋母没有明说让他住哪儿,那就意味着两人可以在一块住了。

宋蓶和他回到房间,只是还没来得及开灯,他从身后把她搂抱在怀里。

此时。

房间内只有浴室那边透过的光,房间很大,在门口的一侧显得更加的黑暗。

宋蓶今天穿的是一件挂脖款式的裙子,后背有不少露在外面的。

他的唇瓣落在他的后颈上、蝴蝶骨上,那么地温柔和克制。

似乎怎么疼爱她都不够。

宋蓶喜欢被他从后背抱住,她轻声开口,“怎么了?”

想着该不会是喝醉了吧,今晚父亲开心,和他喝了不少,刚刚在露台上他和哥哥也喝了不少酒。

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

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他喃喃自语,“对不起,宝宝,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对不起……”

她感受到自己的后背有冰凉感,似乎是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内心一软,转过身去抱住他,“不是你的错,都熬过来了,也等到你回来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不觉得苦。

这些苦和他在伦国受的又算得上什么。

她怎么会怪他。

宋蓶抬头看他,手托着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祁什叙听她的话,只觉得现在能够看到她眼里都是他的样子,也是幸福的一种。

她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的下巴再到嘴唇,那般的眷恋。

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他主动,他被动为主动,两人唇舌纠缠。

旖旎的空间里,男人下颌线紧绷,喉结滚动。

“不行啊,没有那个。”

“我带了。”他头还埋在在她脖颈处。

“你这人……你该不会随身携带吧?”

“知道今晚上,岳父岳母肯定会让我留下就带来了。”

听到这个解释,勉强算他过关。

只是。

她推开他,“没有洗澡呢。”

“一起。”

浴室里,水声哗啦地流,盖住了声音。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清晰地感受他是她的,心也都是她的。

后来她满足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

时过境迁。

孕期的宋蓶同样,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

预产期临近,祁什叙推掉了很多的工作,交代了公司的其他高层处理,他给自己放了两个月的假。

接下来的时间都用来陪她了。

安夏一有时间就来陪她说话,散散步。

晚上。

小区别墅内。

安夏洗完澡,坐到书房面前继续加班,今晚上真不是她想加班的,是临时通知的,面对大堆文件愁眉不展,本来今晚去他公寓住的,只是又泡汤了。

有时候夜深的,她会想很多,是不是她真的太忽略他的感受了?太以工作为中心了?

往往这种时候,她一想内心不由地抽痛。

在一起之后,欠他的越来越多,就连颜可可也说,当你这么觉得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是在忽略他的感受了。

至于什么时候和颜可可关系这么好了,那还是那天下雨后两人又有联系了,该说不说还像小情侣那般地好。

不再似之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

她翻了个身,忍不住叹气,忙完这场大案件,她就向梁瑾尧求婚,聊表心意。

也不是突如其来的想法,是深思熟虑的决定。

前些日子她读了余秀华的书,书里是这样说的,“只是一想到你,世界在明亮的光晕里倒退,一些我们以为的永恒,包括时间都不堪一击。”

在她忙后休息片刻,心里也会拐着好几个弯想他。

只想他,一直想他。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失控的心渐渐宁帖。

以前的她总会觉得,还有太多的心愿,太多的梦没有实现,对于下一个阶段的憧憬不假,但又害怕真的走到那一步来不及后悔。

直到现在她更能读懂自己的内心,如果没有他,那么一切都如灰烬般丧失生机,毫无意义。

相通之后的每一个瞬间,又很庆幸着自己遇到的是梁瑾尧这般好的人。

世界和他都想握在自己手里。

只是。

她不免苦恼。

许是前车的原因,害得他都不敢在她面前谈论起婚姻的字眼,生怕她会生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她,今非昔比。

……

此时的梁瑾尧在会所里和朋友玩牌。

方冥笑着问他,语气有些欠,“哎,你和夏夏都在一起多久了,就没考虑下一个阶段?”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另一个朋友也应和道,“那可不,我孩子都三个月了,方冥也追上纱淼了。”

纱淼也是他们一块玩的朋友的,他们俩打闹从高中到现在,前段时间纱淼家里人让她去相亲,方冥心里不爽,前去堵人。

不知怎么的,两人走到了一起。

现在是的情形是,军书十二卷,卷卷有尧名。

他瞥了眼方冥,语气冷道,“夏夏也是你叫的?”

方冥不以为意,最近谈恋爱心情好得不得了,才不和他一般计较。

他嘴里叼着烟,继续开口,“要我说啊,你就该反思反思人夏夏为什么不愿和你下一阶段。”

“我看是你比较需要反思,要不要我拍张照给纱淼,告诉她你昨天说的戒烟,现在又抽上了。”梁瑾尧拿出筹码要挟他。

“别介,我给你支招还不行吗。”

他丝毫不留情面说道,“不用,你的方式没吓跑纱淼已经很不错了,别来祸害我。”

他和纱淼纯属于那种刺激性的情侣。

另两个朋友又问起,他知道大家是关心他们。

他缓缓开口,“我们有自己的方式,她觉得还太早,没法平衡家庭和工作,我听她的,怎么样都行。”

朋友们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毕竟他们这一对也是他们从高中看到现在的。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闻霆川和梁槿诺一对,只不是妹妹早就比哥哥的进度快,这不都和闻霆川扯证了都。

梁瑾尧心不在焉地玩牌,他陷入沉思,倘若真的如方冥所说的,和她求婚。

然后呢,祸兮福兮?

现在的他是空有满腔热情而束手无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她心甘情愿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等吧等吧。

心爱的女人,等久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方冥这几天上赶着在纱淼面前展示点什么。

他问梁瑾尧,“我听说,祯擎哥家里的果都是自己种的是吧?改天我去拜访拜访。”

梁瑾尧看着牌,心思没在他说的话说上,“别到祯擎哥家碍事。”

“你这人说话能别夹枪带棒的吗?不就说了夏夏还不愿意嫁你,让你反思反思吗?”

“你还不足以影响到我的情绪。”

方冥白了他一眼,懒得喷他。

大家看到这一幕也是见怪不怪了,他们一群人本就打打闹闹的。

说话就是各种堵对方,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久而久之这些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当然,有些话说出来自然是要过脑子。

......

十点多的时候。

梁瑾尧的手机响了,响声不到五秒,他立马接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安夏的声音传来,“瑾尧,我到会所楼下啦,下来吧,该回家了。”

“好,现在下来了。”说完,他拿起挂起的衣服往外走。

今晚上,两人开了一辆车出来的,安夏先把他送到这儿后,开车去了祁家大院,这会儿转回来接他。

他和大伙说了声,刚到门口,又见他转过身。

对着方冥说,“夏夏来接我回家了。”

他转头就走,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话语一落,仿佛有几颗炸弹炸到了方冥头上,他吃了瘪,却还不能反击。

行,这一次他败。

纱淼是不会来接他回家的,所以这一点完败了。

另外一个朋友说道,“我也该回去了,还要去南街给我老婆打包宵夜。”

另外一个亦是,对着方冥说,“瞧你可怜,今晚划我账上。”

方冥气不过,“哎怎么回事啊你,人家是有女朋友来接急着回去,他是要给他们家小孕妇投喂,你女朋友有吗你,那么急着回去。”

“家里介绍的,相亲认识,还不错,我们打算处处看,顺道蹭他的车去南街买宵夜给她送去。”

方冥,“……”

合着就欺负他是吧。

末了。

他气不过,打了一个电话,“淼淼,有人欺负我,你开门等我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他也给淼淼送宵夜去。

“不太饿,最近减肥。”

“你已经很美很瘦了,不需要减肥。”

“我也只是嘴上说说,真不想吃,还有什么话?不说我追剧了。”

……

“不吃那我去看看你总行吧?”带着试探的语气。

那边沉默了一下。

“密码你不是知道么?”

两人的生日取的月份和日期。

话音刚落,他拿起衣服就往外跑,笑个不停。

“哥,这就来。”

纱淼听不惯他小人得志的笑声,掐断了电话。

方冥也早就习惯,下了楼后,去趟便利店买了工具顺便拿了个打火机。

片刻,跑车在会所楼下消失……

坐上车后,安夏还在想着要以个什么形式和他求婚。

想了一晚上,无果。

梁瑾尧看出她的反常,问道,“怎么了?在想事情。”

安夏笑了笑,“是呀,在想今年该怎么替你庆生。”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的生日就快到了。

“过不过都一样的,和你在一块就行。”他认真说道。

“肯定要过呀,我喜欢吃生日蛋糕。”她也是实话实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莫名的就是喜欢吃别人的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