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原本都乖巧的待在阿尔卡纳的身边,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看着阿尔卡纳处理着一叠又一叠被送来的文件。
这本是和所有时候都没有区别的日常,但是在今天,两个小家伙突然抬起头,相视一笑:
“是爸爸!”
闻言,阿尔卡纳也从小山一般的文案中抬起头,只需要简单的感知一下,就能得到那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一挥手,黑色的黏液涌上案板,将桌上的文件尽数吞没,再一下,阿尔卡纳便已经带着两个小家伙,来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前。
……
“辰溪,你这是…在紧张吗?”
倚靠着窗边的衣柜,安雅如此发问,语气冷冷的,盯着在床边,保持着僵硬乖巧坐姿的辰溪。
“怎……怎么可能!一个坏女人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你是没见过,她在我这里痛哭求饶的样子!”
大脑莫名宕机的辰溪,不知怎得却变得口无遮拦,红着个脸慌张解释着。
但尚未染上世俗颜色的安雅,并不能听懂辰溪语气中的轻薄之意。
而是向着另一个角度思考:与阿尔卡纳交过手的她实在不知道辰溪是怎么做到让那个女人跪地求饶的。
所以她正在疑惑地歪着头看着辰溪。
但是她没听懂,不代表一门之隔外的另一人听不懂。
“痛哭求饶是吗?”
阿尔卡纳的动作一顿,小纳感到有些奇怪的看着母亲将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手拿下。
“妈妈?”
下一刻,黑色的黏液从她的脚下升起,顺着门缝一丝一毫的向着门内蔓延。
小纳见状立刻拉着小辰退远,同时在心中暗暗为爸爸上了一炷香,祈祷他人没事。
房间中的几人谁都没有察觉到突然穿进房中的阿尔卡纳的气息,或者说,重塑之手的基地,到处都是阿尔卡纳的气息。
黑色的液体先是沿着地板的缝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辰溪的身边,悄悄探出两根触须,然后在碰到辰溪双脚的时候,有些兴奋的沸腾着。
沿着脚腕缓缓向上,但并不急着直接和他的肌肤接触,而是继续顺着那具曾被抚摸过无数遍的胴体向上,毒液一般蔓延,直到辰溪的脖子都染上几缕黑色的纹路。
“辰溪,你的脖子……”
“嗯?脖子?”
就是现在!
像是忍耐了许久之后饥渴的野兽,黑色黏液瞬间将辰溪团团包裹,既粗暴又小心的勒紧,将辰溪拖进了黑色谭渊。
陡然扩散开的冰雾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薄霜。
迅速反应过来的安雅立刻召出巨镰斩了过去,然而除了微微扩散开的涟漪,什么也没留下来。
“焯!”
跟着辰溪后面学的东西,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啊!!!!!又是这样,又是那个女人!!!!辰溪!!!!!”
气急败坏的安雅将手中的镰刀挥的虎虎生风,大有一副要将这里全部砸烂,掘地三尺寻找辰溪的架势。
然后就在那柄巨大的镰刃即将砸到那实木考究的床头时,一只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指尖稳稳地接住刃尖,然后弹指击散。
“我能理解您想依靠破坏一些东西来缓解自己烦躁心情的愿望,但是在这里,我并不建议您这样做,这位美丽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