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我可以解释，真的。”
渣男的经典语录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张云双眼大写的真诚见沈戚毫无反应，急忙呼唤女儿喊爹。
“果儿你不是一直想见爹，今日见到了快多叫几声。”
果儿不知道亲娘艰难的处境，天真的喊爹：“爹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
沈戚眉尾上挑，抱起女儿朝着张云走去：“不是爹不来找你，是爹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如何找，不如你提替爹问问娘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慌乱中带着心虚，张云眼珠子转个不停，一边讨好地笑一边往后退去，退着退着发现后面没了路。
“不怪我，你不在家她要还我跟果儿，我是没有办法才带着果儿走的。”
这个理由只占据离开原因地十分之一，但是当下张云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能说服沈戚的理由貌似只有这么一个。
不然总不能说，她不想当妾，不想困在后宅，在她眼里正常的话在沈戚那里怕是荒谬之言。
“你就这么不信我，不信我可以护住你，护住孩子。”愤怒出现在沈戚的眼眸深处，能力被质疑的愤怒，真心被质疑的愤怒到底是因为什么愤怒也说不清。
心里愤怒的火焰在燃烧，此刻的沈戚比起失而复得更多的是想要追问原因。
张云沉默片刻先是点头后是摇头：“我信你有能力护住我跟果儿，但是不信你在要做选择的时候依旧会选择保护我们。如果我们跟沈家放在天平两端你会怎么选，我们跟你的前途你会怎么选择。
沈戚你已经做出过选择，我跟果儿是被放弃的一方不是吗。”
瞳孔一缩，沈戚心里一惊，他从来没觉得放弃过她们，也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种想法。
“你什么意思，我何时何地放弃你们，张云你的良心在哪，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浑然不觉得有错的沈戚黑了脸。
不出所料，意料之中的答案让张云如释重负，她用不着心虚，沈戚根本不明白她在乎什么想要什么。
“你对我的好就是把我困在后宅方寸之地一辈子，抱歉我不需要，果儿下来我们回家。”
果儿咬着手指头看看生气的爹，又看看板着脸的娘不知道该怎么办：“爹，娘你们是不是在吵架，言哥哥说过他爹娘就老实吵架，然后她们就和离，爹娶了别人，娘也嫁给陈叔叔。”
难为果儿才两岁已经能条理清晰地说出心里地想法，她不安地看着爹娘，不想跟爹娘分开。
“娘忘了说，爹跟娘早就和离，你爹已经娶亲说不定你连弟弟妹妹都有了。劳烦沈少爷放开果儿。”张云倒是洒脱一张口表示二人已经没有关系。
脸黑的不能再黑的沈戚咬牙切齿的说：“谁跟你和离，果儿别听你娘瞎说，我们回去今日爹娘跟你一起睡。”
说不通讲不听，沈戚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心里骂的有多脏，眼睛瞪得就有多大，张云没想到才两年不见沈戚脸皮已经厚成这般，睡一起谁要跟你睡一起。
不给孩子她不会抢走，张云要抢沈戚自然不给。’
两个人的怒气都蹭增的往上涨，从山坡吵到庄子上的家。
门口季昀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听着大哥的训斥，眼睛时不时的就往路上瞟，见到张云先是一喜再看到沈戚又害怕的躲在大哥身后。
还不知道怎么暴露的张云见到季昀那个害怕的样子，立马猜出暴露的原因。
“沈兄，既然人已经找到我便不打扰你们一家，至于我这不成器的弟弟由我先带走。等回到京城随你处置，季家绝无二话。”
季昀敢怒不敢言，他也知道这事吧做的不咋地道。
季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的不止是沈戚还有他身边沾着的张云，张云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懂季昱的眼神。
“跟他无关，是我威胁他这么做，沈戚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找人麻烦，找我就是。”
“你要维护他。”
从沈戚牙缝中吐出的话格外的渗人，听到这话的季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云深吸一口气，心累的解释：“要走的是我，你找他有什么用，沈戚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走，还是说你在假装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沈戚我看不起你。”
熟悉的身影跟往日一样的脸庞，却说着跟往日截然不同的话，以前的张云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更别说用如此冷漠的语气。
恍然间，沈戚有一种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她。
“你要什么当初为什么不说？”
像是质问的话，听的张云火大的同时又无力。“我怎么说，我是什么身份，你沈大少爷是什么身份。不说你所有人都觉得能当你沈戚的妾，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
我能不愿吗！不能，不然就是不识抬举。”
充满怨气的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就连说话的张云也变了。话落的同时张云才明白当初的不甘不愿，从来没有消失过。
院子安静的可怕，忽然间童言童语的声音响起。
“娘，你在生爹的气吗？娘不气，爹快道歉娘生气了可吓人，会没有饭饭吃。”
果儿摇晃着爹的手，小大人一般的说道。
沈戚神色复杂，要他放下脸面道歉当然做不到，何况他也并不觉得做错什么。“既然不甘不愿怎么不说，我能逼你不成。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逼迫女子的混蛋不成。”
那种情况下，她怎么说，沈戚怎么就不懂张云是怎么想的。好巧沈戚也是这么想的，她怎么就不懂，要是不愿他绝对不会逼迫。
二人小眼瞪大眼，无力感笼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