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她是谁。”宋睿泽淡笑。
“她是知府之女。”秦徽音压低声音说道,“宫千玥。”
唐逸尘在科考时遇见了知府之女宫千玥,后者仰慕他的才华,欣赏他的人品,对他格外看重。
唐逸尘中了举人后,知府举办了宴会,特意留下唐逸尘多住了几日,还把当地的名人大家介绍给他认识。
原着里的唐逸尘是个悲苦的小苦瓜,后娘不慈,继妹不善,一对弟妹先后遇害。他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质,让宫千玥母性大发,整日对他嘘寒问暖,想尽办法送温暖,一点点打动了唐逸尘的心。可惜,宫千玥有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两人的感情受到了阻碍。之后唐逸尘进京赶考,两人就此分开。不过后来,宫千玥想尽办法解除了婚约,前往京城找唐逸尘。
只不过,唐逸尘又被更有权势的贵女看上了。此女的戏份倒是更像是恶毒女配,想要榜下捉婿,唐逸尘好不容易逃脱。
秦徽音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她追他逃他插翅难飞的经典桥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觉得那个还没有出场的刁蛮贵女当嫂子的后果挺可怕的,相比之下,这温柔又欣赏她大哥才情的知府之女更合适点。
只不过这个宫千玥有婚约,而且对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样想着,也是个大麻烦。
愁啊愁,她一个妹妹为自己兄长的婚姻大事愁白了头发。
“你的眉头都变成小山了,这是在想什么,让你愁成这样?”
“哥,我们商量个事情。”秦徽音凑过去。
“说。”
“你以后找媳妇,能不能找个温柔点的,好相处的?”秦徽音说道,“我有点担心姑嫂问题。”
宋睿泽:“……”
他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秦徽音戳着碗里的豆腐:“算了,不想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唐逸尘侃侃而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其中夹杂着一道傲慢的声音。
秦徽音竖起耳朵倾听,但是太嘈杂了,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从他们的只字片语判断,这又是在辩论什么名家之言。
“吃好了吗?”宋睿泽问。
“吃好了,走吧!”秦徽音起身。
宋睿泽下午有事,秦徽音本来想着去零食铺那边待一下午,顺便了解一下店里的运营情况。结果,宋睿泽把她带在了身边。
秦徽音跟着宋睿泽来到镖局。
当她看见镖局的规模时,再次感慨他哥是真的有钱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泽哥,这位是……”
“我妹妹。”宋睿泽淡道,“我特意把她带过来认认门,顺便也让你们认认,以后她有什么吩咐,你们都得听令。”、
“原来这位就是江哥总是提起的秦家妹子。”镖头拱手,“我姓郑,姑娘叫我郑镖头即可。”
“郑大哥。”秦徽音打招呼。
宋睿泽进了书房,与几个镖头议事。
秦徽音在镖局里四处走动着。
她看着许多镖师抬了大量的箱子进来,问道:“这些都是你们要押送的货物吗?”
“是的。”镖师说道,“这些货物要送去关外。”
“你们还能押关外的货?”秦徽音惊讶不已。
“如今边境安全,两国暂时没有战火,我们又在官府那里备过案,所有的手续齐全,当然也能押送到关外了。我们把货押送过去,顺便把零食铺的特产零食也押一批过去贩卖,可以卖高价呢!之后回来,我们再从对方采买马匹和皮货。”
秦徽音竖起大拇指:“我哥才是奸商。”
“说什么呢?”宋睿泽出现。
“哥,你太厉害了,我突然觉得我那点生意简直就是小本经营。”秦徽音说道,“以后还是你养我吧!”
“好啊!你要是不想做生意了,我养得起你。”宋睿泽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这里没事了,带你去逛逛。”
“行。”秦徽音问道,“去哪里?”
“附近好玩的地方不少,挨着看看。”
宋睿泽让小厮牵了两匹马过来。这两匹马明显比不上他们平时使用的马儿,无论是毛色还是眼神都看起来很没有灵气。
两人刚出门,只见迎面跑来一个小丫鬟。
那小丫鬟看见宋睿泽,跪在他的面前,哭求道:“宋爷,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被登徒子纠缠强迫,快要被逼死了。”
宋睿泽朝里面喊了一声:“江启斌。”
江启斌小跑着出来,说道:“泽哥,有什么事?”
宋睿泽指了指对面的小丫鬟。
江启斌明白过来,说道:“泽哥只管去陪徽音妹子,这里我来处理。”
宋睿泽对秦徽音说道:“走吧!”
“你不去看看吗?”
“无关紧要的人,交给江启斌处理就行。”
秦徽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丫鬟。
无关紧要的人吗?
她骑着马跟着宋睿泽。
“她说的小姐是谁,你在外面的红颜知已?”
宋睿泽淡笑:“小小年纪,少看点那些疯疯癫癫的话本子。当初来这里成立镖局,与人谈生意,正好遇见老鸨逼她卖身的事情。江启斌那小子看不下去,出手帮了她。我倒不知怎么这糊涂账变成我的了。”
“当然是因为与启斌哥相比,你更像是那个能救她于水火的人。”秦徽音说道,“这位小姐倒是有眼光。”
宋睿泽有桃花债吗?好像是有的。只不过与男主整个后宫的红颜知已相比,宋睿泽这个反派的桃花都是带毒的。她们当中有人爱而不得,对宋睿泽各种暗害。有人明明有丈夫,却想把他养为面首,也是各种逼迫的手段。
啧啧啧……
“哥,你一定要记住,远离有女人的地方。有些女人就算是有丈夫,那也不代表着她就是安全的。”
“等会儿回去,把你的话本子交给我,我看看你整天都看些什么东西。”
“你相信我呗!”秦徽音说道。
“好,相信你。”宋睿泽指着前面的那棵树。“要不要赛一局?”
“好啊,那得有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