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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清眸流盼,笑意融融。

“既然是我与公主比试,那自然不能伤及无辜,所以,我说的射人,指的是互射对方,一箭定胜负,当然死伤自负,公主你可还敢应下这场比试?”

话落,不知她何时已经搭上一箭,直指阿古月。

她动作标准,倒是可以看出是学过弓箭之人。

“你这是要跟本公主赌命?!”阿古月瞳孔微震,声音不由提高。

“怎么公主是怕了吗?”顾安然美眸中笑意加深,“正好花园中有树和假山为蔽体,你我尽可能掩藏,半柱香功夫,在不越过中线的情况下,谁的箭先射中对方,谁就胜,当然只有一箭,若是射偏那便再无机会。”

她继续淡淡说道:“当然公主若现在反悔不愿意比也没事,毕竟太过危险,若是伤及公主性命可就不妥了。”

“谁说本公主反悔了,比就比!可你若是躲着不出,一盏茶功夫过后,又该如何?”

“若是如此,自然算我输,反之,若是半柱香功夫公主的箭未射出或者躲在树后,那便是公主输。”

阿古月挺直腰背,自傲道:“本公主绝对不会输的!而且本公主也不用躲,你主管放马过来!”

皇上瞧瞧萧元祁,见他沉默不语,并未反对,虽然不知这两夫妻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依永安王妃所言,来人上半炷香,准备开始吧!”

萧元祁未出声反对,其他人更不会说什么,他们全都退到廊下,屏息看着这场比试。

没人注意到,萧元祁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石子,他的目光死死的落在阿古月手中的箭上。

阿古月原本想速战速决,可顾安然身影一直躲到了树后,有大树的遮掩,她就算箭术超绝,也不可能射中。

“永安王妃可别忘了,你若一直躲在树下,也算你输!”

然而树后面的顾安然并不打算出声,她在耗阿古月的耐心。

她快速的从一棵树后蹿到了另外一棵树后,阿古月只捕捉到她飘起的裙角。

阿古月想要瞄准,可那道倩影又没入树后,只露出一小截裙角。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阿古月已然瞄准好,就待顾安然身影出现,就射出利箭,可每次到了紧要关头,又因为她的身影飘的太快,以至于她生怕自己瞄不准,而输了比赛,犹豫之下,都未射出利箭。

她心中越发的烦躁,感觉自己似乎是被戏耍,“永安王妃,你们这躲有意思吗?既然要比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比!”

顾安然在心底算了算时间,感觉一炷香快结束,而阿古月明显已经没有开始时那般冷静。

她唇边带笑,从树后出来,只见她手中的弓已经拉到极致,正瞄准对面站着的阿古月。

而阿古月见她箭已然指向自己,也将弓完全拉开,然而她此时心绪早就大乱,她紧盯着顾安然,调整角度。

这时顾安然却开口道:“阿古月公主,来者是客,本妃现在要倒数三个数了!”

“三!”

阿古月的心绪再次浮动,却见顾安然那双幽冷的眼眸带着一丝锐不可当的杀气,犹如草原上准备准备捕捉猎物的鹰隼,带着一击必中的信心。

她心中一颤,耳畔又传来顾安然的声音。

“二!”

她顿时心中大乱,一边想的是自己必须要先一步射出箭,一边又清楚的看到顾安然弓上的利箭,正对着自己的眼,若是是自己不闪躲,必定会被射中!

“一!”

“嗖——”羽箭擦着顾安然的身体射了出去,落到身后不远处的草地上。

阿古月怔愣住,她望了望自己射偏的箭,又看了眼依旧对着她还未射出箭的顾安然。

她脸色几次变化,最后恼怒道:“你诓我?”

然而顾安然却绽放无比灿烂的笑容,“公主,兵不厌诈,现在该我了!”

她虽然在笑,但眼底没有没有一丝温度,那眼底的温度感觉比剑锋还要冰冷。

“不要!”阿古月现在知道害怕了,她身形一闪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树后。

这时最后一点香燃尽,有太监敲锣,表示时间结束。

顾安然手中的箭始终未射出,但阿古月的箭已经射出,而且,她在最后的时候躲到了大树后,显然谁胜谁输显而易见。

顾安然放下手中的箭,缓步来到了惊魂未定的阿古月的身边,两眼弯弯笑着道:“公主你输了,莫要忘了刚刚的赌约。”

阿古月愤恨的望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在弓箭上输给了大晟的一个弱女子。

分明,分明就是她使诈!

“你.......”她正欲反驳,玄月的左贤王的声音响起:“阿古月!回来!输了就输了!”

阿古月咬着唇,一脸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低垂着脑袋回到左贤王的身边。

连廊下,有不人为顾安然击掌,真是赢的漂亮。

到现在,才有不少人回过味来,说是比试射箭,其实比的是胆量与耐心。

皇后这时笑道:“看来这场是永安王妃赢了,真是精彩,皇上臣妾以为该好好赏王妃才是。”

皇上也笑着点头道:“没错,是该赏,顾安然有勇有谋,担的起永安王妃。”

顾安然不悲不喜,回到萧元祁身边,萧元祁牵起她的手,让她心中安定不少,然后她对皇上皇后盈盈行礼道:“谢皇上赏赐。”

皇上心情大好,一伙人回到主殿内饮酒。

顾安然落座后,赵夫人与王诗韵干脆凑到她身边坐下。

赵夫人有些责怪道:“安然,你刚实在是太大胆了,若是那阿古月公主不受你影响,心性坚定,很有可能一箭就会要了你的性命!”

“母亲放心吧,我与阿古月不是第一次接触了,自然是对她的脾气秉性有些了解。”

赵夫人无奈,“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顾安然知道自己刚刚让她担忧,便又安慰了几句,赵夫人这才不絮叨。

不知怎么得,在她与赵夫人谈话间,她总觉得有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从对面使团中而来,可等她抬眸望去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