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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笑了。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反省什么忏悔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男人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漆黑的双瞳,直愣愣地盯着她浅粉色的舌尖。

湿湿软软的,看得他喉咙发紧。

自来,他表示喜欢的方式都很简单。

要不就是给钱,要不,就是贴贴。

其他的,他不会,反正他会赚钱,家里东西都是他买的。

他不会的理直气壮。

花戎被他赤裸裸又色眯眯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烫,抬手推开了他的脸:“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傻!”

银狐捉住她的手指亲了亲,回答得很随意:“嗯,和你学的。”

花戎被他说的一噎,嘴角现出利齿就要咬他。

男人不紧不慢地撩起眼皮,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喉结:“咬这,用力点。”

花戎挪着屁股背过了身,很小声很小声地吸了吸鼻子,哼哼唧唧:“你是大坏蛋,我才不和你回去。”

“最讨厌你了,不道歉就算了,以后,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

男人大手拢住了她的脸,粗粝的指腹有些用力地给她抹眼泪,一张嘴,像个野兽一样又含住了她的唇瓣,霸道地缠着她软软的舌头,一遍一遍地在唇齿间厮磨。

他害怕花戎讨厌他不喜欢他,听她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感觉心脏一扯一扯地痛。

他并不是一个很会表达感情的人,只有把她放在口中,放在身体里的时候,他的害怕和紧张才会缓解。

亲了一会,他感觉身上起了燥热,伸手就要去抱她。

但,花戎挣扎得厉害,一副死也不和他走的架势。

在欲望蛮横的驱使下,他很快吐了几句很好听的话:“宝宝,我错了。”

“我之前乱说的,你被抓走,我肯定救你,不管你在哪,都不会不管你……”

“我这几天到处找你,觉都没睡……”

“我哪有看不上你,我这么黑这么丑,你那么好看,是你看不上我……”

“不管宝宝怎么样,我都喜欢,发脾气、骂人、懒惰的时候也特别可爱……”

花戎掰起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头,眼里有些好笑的意味。

男人的情商莫不是顿挫在线,现在,就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不仅记性在线,还能自主抢答。

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真是名不虚传。

肤浅得很!

花戎努力抿着唇,压下嘴角,可是在男人甜言蜜语的攻势下,很快便沦陷了。

她很乖地笑了笑,脸上现出像胭脂般旖旎的红,她就是喜欢听好话,听好话心情好。

银狐看她弯起嘴角,马上把人打横抱拢在怀里,火急火燎的就上了车辇。

花戎一边抬手挡他,一边呜咽着骂:“你发什么疯,殷姨还没上车呢。”

银狐睨了她一眼,脸色不悦:“什么?”

花戎笑嘻嘻地介绍:“这是殷姨,是不是特别漂亮?”

“以后,她和我们一起住。”

“嗯……她送了我好大一片药田,我好感动。”

“所以,以后,她就是我亲姨,我要养她。”

她思来想去,还是得把殷姨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怕她说出那个对银狐不利的秘密。

男人被她两句话弄得怔了怔,一下子兴趣全无。

这蠢媳妇什么毛病,别人养阿猫阿狗,她倒好,动不动就养人?!

养他一个就算了,还养师父,养爷爷,现在还要养个老太婆?

她这是要在熹和宫开养老院吗?

银狐声音明显的不高兴:“我不同意。”

他本来想说家里的钱都是他赚的,她没有决定权。

现在,花戎会赚钱了,他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理由堵她。

最后,只能闷闷不乐地吐了句:“我是你的夫君,家里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

花戎是看明白了,男人吃软不吃硬,和他讲道理没用,只有哭哭加抱抱才行。

她抬起潮湿的乌瞳,水润润地看着他,声音娇媚得让人头皮发麻:“夫君,你最好了。”

“你只要同意殷姨和我们住,你提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想到什么,她加了个上限:“仅此一天。”

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她可不能开了历史的先例。

男人冷哼了一声,到底是诚实的回了句嗯。

花戎伸手把殷姨拉上了车辇。

殷姨脸色有些尴尬,声音轻柔地解释:“花戎,谢谢你,我,想回家。”

“你送我到正天楼,就行。”

花戎有一瞬间的愣怔,因为殷姨有和她说过,她已经几千年没回家了,还笑说家里人也许都忘记了她。

也不知道她家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

她点了点头,不忘和她说:“如果你家里人不在,你就来找我,你不要怕。”

殷姨笑了,答了几声好。

漂亮的凤目里,淡淡的泪光,莹莹闪烁。

她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银狐身上,见他脸色冰冷,又把视线放在了花戎身上。

小姑娘不仅生得好,还爱笑,眼里有亮晶晶的光,说话也温温柔柔,讨人喜欢。

不像她身边的男人,让她想起茅坑里的大石头,又臭又硬。

看着让人生气。

好在,还算有点脑子,知道把媳妇紧紧抓着。

那双大手把小姑娘的手指勒得紧紧,还时不时用大拇指摩挲她娇软的手背。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

她坐在摇晃的车辇上,想了很多,眼里时而荡起笑意,时而生起泪色,时而又释然般地摇了摇头。

到了正天楼的时候,她拉着花戎又说了好久的话,花戎也趁机隐晦地提醒她不要暴露幻形的事。

得到殷姨的再三保证,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银狐对女人之间的聊天没兴趣,他全程阖着眼坐在车辇上,无视她们之间的谈话。

无趣得很。

花戎只好尴尬地拉着殷姨解释:“他自来就是这样,您别放在心上。”

殷姨点着头,默了半晌,又有些怀疑地问了句:“他对你,真的好么?”

花戎笑了,在她耳边说得很小声:“他很大方,也很帅。”

“这样,应该算好吧。”

殷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花戎,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和殷姨说。”

“殷姨,站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