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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之后,总统便满脸笑容地站起身来迈步离开了。

他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抑制,因为他的宝贝儿子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借助这次联姻,他很快就能名正言顺地将整个艾尔迪亚帝国纳入囊中。

这样一箭双雕的好事,换作是谁都会欣喜若狂吧!

权力——就像是一种神奇的魔法,当一个人尚未拥有它时,会对其充满渴望和向往;可一旦真正握在了手中,那种欲望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愈发不可收拾,只想去获取更多、更多……

毕竟,谁不想成为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王呢?

又有谁愿意沦为躲在阴暗角落里、人人喊打的臭水沟老鼠呢?

就在总统扬长而去之际,一直坐在一旁的中央宪兵团团长希姆莱特也迅速起身跟了上去。

要知道,中央宪兵可是负责保卫女王的禁卫军。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在当前这个以权力为尊的时代,真正掌握话语权的无疑是那位总统大人。

因此,究竟应该优先保护谁,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

虽然说不用管女王,但身为中央宪兵团团长的希姆莱特需要去维持明天下午的婚礼安全。

他不仅需要完成场地清场工作,确保现场秩序井然,还要保障每一位来宾的人身安全。

为此,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所以,他准备提前去婚礼场所布置一下安保。

可是还不等他离开,身后便传来了他未婚妻的声音。

“啧!艾尔文先生,真是许久不见呐。”黛芙妮拉开了凳子,婉转一笑的坐在了团长身旁。

她与艾尔文是认识的,黛芙妮的父母是与艾尔文同一期进入调查兵团的。

幼年时期的黛芙妮经常听到父亲描述训练营里那个脾气异常冷静的艾尔文,加上小的时候,她是在调查兵团总部出生的,所以老一辈的调查兵团成员几乎都认识黛芙妮。

但是可惜的是,如今活下来的老成员只有艾尔文以及那个已经卸任了的前任调查兵团团长——基斯·夏迪斯。

艾尔文平静转头,看向了这个自己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孩。

“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吧。”

听到弟弟两个字,黛芙妮顿了一下,但随即红唇之上浮出了一抹笑,伸出双手,将滑落到脸前的头发捋向了后边。

“对呀……他死了,几年前就死了,就剩了一只手呢。”

她面上挂着笑,轻快的话语说出了冰冷的事实,破碎的内心,无人知晓。

阳光撒在少女的身上,却无法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

黛芙妮已没了从前的那番天真与可爱,剩下的只有那在夹缝生存之中所练就出来的媚态。

“是吗?那怪可惜的,不过比起你现在,我觉得还是曾经的你相对的好一些。”

听到这话的黛芙妮低头轻笑了一声,调整好情绪后,便抬头抽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

“或许——曾经的黛芙妮已经死了吧,弟弟死的时候,拉着她一起死的,而我、可是众人都仰慕的驻屯兵团长呢,这不好吗?”

黛芙妮靠着椅子,曼妙的指尖夹着那散发着心旷神飞的尼古丁,脸上挂着那抹坚强的笑。

她眼眶湿湿的,有点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坚强了那么久,可一看到曾经熟悉的人说出一句关心的话,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要落泪,心脏也会猛然的刺痛。

坚强是她一点一点拼出来的,一句轻飘飘的关心,就差点让这份坚强轰然崩塌。

“你在,干什么!”

伴随着一声怒喝,一只大手如闪电般猛地伸了过来,带着凌厉的气势,凶狠地紧紧握住了黛芙妮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腕。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使得黛芙妮毫无防备,身体不由自主地被猛力一扯,一个踉跄之下,险些从凳子上狼狈摔倒。

黛芙妮满脸不悦地迅速回头望去,入眼的便是那张因愤怒而扭曲、青筋暴起的脸。

希姆莱特正恶狠狠地瞪着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放开!你弄疼我了。”黛芙妮甩了一下手臂,想要挣脱希姆莱特的束缚。

然而,此刻的希姆莱特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反而愈发加大。

黛芙妮见状,心中的不满也瞬间被点燃。

她使出全身力气,终于成功地甩开了希姆莱特的手。

此时的她,已然不复之前的那份温顺与顺从。

原本就因为亲眼目睹自己女人对着别的男人展露那一份娇柔姿态而妒火中烧、愤怒到极点的希姆莱特,见到黛芙妮如今竟敢反抗自己,那份大男子主义使他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无法抑制。

希姆莱特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黛芙妮的脸颊扇去。

“啪!”

这一记耳光清脆响亮,响彻整个房间。

遭受重击的黛芙妮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再次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后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随着惯性作用,她从椅子上直接滑落下来,最终侧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瞬间,她的半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酥麻得完全失去了知觉。

希姆莱特没有丝毫怜悯之情,转头看向了艾尔文:“他是老子的女人,就是老子不要了,也轮不到你。”

说罢,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披头散发的黛芙妮,狠狠的往她头上踹了一脚。

“贱种!”

撂下一句话后,希姆莱特便恼怒的转头离开了。

被扇了一耳光的黛芙妮侧坐在地,强忍住情绪,用手抹去了鼻中流出的鼻血。

在熟人面前被打,她感觉很丢人,很委屈,但那又怎样呢?

生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没有人会管你委不委屈,没有人会理会你哭不哭。

除了父母以及自己的家人以外,根本没人在乎她。

强压住情绪的她,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你还好吗?”一言不发的艾尔文,突然的开口问道。

“你说呢?”黛芙妮用手被抹去嘴角的鲜血,将问题又重新的抛了回去。

艾尔文沉默不语,他不懂得安慰女孩子。

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黛芙妮率先开了口:“走吧,团长大人,我们去解决那帮无垢巨人。”

黛芙妮似乎已然没有了先前的委屈,恢复了平常的那副姿态。

若不是嘴角挂着伤口,脸上还有淤青,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刚刚遭受了未婚夫的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