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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临安城内的所有人都在讨论昨夜的奔马声和此起彼伏的喧嚣时。

气氛肃穆的皇宫内,一阵阵压抑的痛呼之声传出。

此刻的皇城之内的戒严达到了最高等级,哪怕是周飞鸿这等人物,也要被严密搜身后才能进去。

他缓步来到太医局,在门口,他见到了憋着个臭脸、来回踱步的元康帝。

“陛下,老臣奉命前来面圣。”

元康帝看到周飞鸿,紧绷的脸放松了些许。

“是景和啊,来,跟朕一旁唠唠。”他有些疲惫地摆摆手。

周飞鸿弓着腰,亦步亦趋地跟着元康帝来到一旁地偏室。

元康帝看着身边的王德,出声道:“老狗,上点心,莫要让人听了去。”

王德面无表情应诺,转头出了门。

周飞鸿知道,方圆十五丈内除了他俩再无他人了。

他静静站立,等待着元康帝的话。

后者叹了口气,吩咐道:“景和啊,给我搬个锦凳吧,你自己也别站着,咱俩啥关系啊。”

他没有自称朕,而是非常轻松地在与周飞鸿用拉家常一般的语气说话。

周飞鸿遵命,但他还是寻了个比元康帝矮的锦凳坐着。

元康帝坐定,他舒服地喘了口气:“哎呀,景和啊,有时我还在想,若是我们互换身份,我是不是不会那么累了。”

他指了指周飞鸿,再指了指自己:“你看你,龙精虎猛的,还能添丁进口,而我早就不中用喽。”

周飞鸿嘿嘿一笑,自卖自夸:“俗话说,家有仙妻,枸杞难医么。陛下应当再次选秀才是。”

元康帝也乐了:“你这老家伙,年轻时你就在我面前嘚瑟,我当闲散王的时候你也是那么嘚瑟,老子都当皇帝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嘚瑟。”

周飞鸿只是嘿嘿地笑。

元康帝叹气:“可惜啊,当皇帝又如何呢?还是避免不了同室操戈的结局。”

这话周飞鸿哪敢接啊,虽然他跟元康帝曾经的关系很好,但那是曾经,现在,君臣有别,他也不敢放肆。

想了想,他还是出言询问:“陛下,臣斗胆,太子殿下可是受伤了,伤势如何了?”

元康帝摆摆手:“无大碍,挨了一刀,深至半寸,但死不了。”

周飞鸿想了想:“凶手可落网了?”

元康帝满脸沉凝:“自然是,但就在刚才,那名被捕的阉人已经死了?”

周飞鸿满脸怪异:“刑部之人如今竟如此酒囊饭袋?连个人犯都看不住?”

元康帝脸上突然杀气腾腾:“此獠在不知何处藏匿了剧毒,他趁看守不察,服毒自尽了。”

周飞鸿询问:“可有镣铐?”

元康帝回答:“自然是有的,还是三层,还用布帛堵住了它的嘴巴,使其不能出声。”

周飞鸿突然询问:“此人双手手腕可是乌黑无比?”

元康帝一愣,这他倒是没注意。

连忙召来王德,随口吩咐。

不一会儿,王德回来了。

他面沉似水,躬身道:“老奴请陛下恕罪,此乃老奴不察。”

看到那人乌黑的手腕,王德也明白了周飞鸿的意思。

元康帝有些好奇:“你二人打的什么哑谜,说与朕听听。”

王德与周飞鸿对视一眼,前者出声:“ 此乃一种番邦秘术,乃一种自裁之法。”

元康帝来了兴趣:“朕从未得知。”

王、周二人对视一眼:“我等也只是听说罢了,亦从未见过。”

周飞鸿接话:“此法先在人左右手腕涂抹不同的药水。此药水单独无毒,但混合在一起就是剧毒。”

“使用时,将双手手腕摩擦出汗,药水溶解混合便成剧毒,舔上几口,一个大男人顷刻毙命不是问题。”

元康帝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狠毒为何朕从未知悉?”

王德无奈摇头:“据老奴所知,此乃高句丽地区的宫廷秘术。他只是老奴听闻而已,却从未见过。老奴私以为是高句丽人以讹传讹罢了。”

周飞鸿接话:“老臣也一样,都以为乃他们诈骗之言。”

元康帝深吸一口气:“高句丽...逆子,你是真的要这么做么?”

“王老狗!”他突然出声。

王德躬身。

“老三那儿,可有什么不对劲?”

王德皱眉:“三皇子...据老奴得到的情报,三皇子殿下在酒宴上并无不妥,回到府上后,借着酒劲临幸了三名侍酒美妾,哦对了,此三人乃高句丽人。”

“逆子够行啊!”

元康帝冷笑一声:“王老狗,看来你是懈怠了啊,给朕查,查他个底儿掉!”

王德敛眸,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老奴明白了。”

对他而言,元康帝、大康、社稷乃是王德守护一生的东西。

而且吧,今日东宫遇袭。明日是哪里他想都不敢想!

主子的崽子不听话了啊。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元康帝扶额叹息:“景和,玲珑她...在你府上如何了?过得可好?”

周飞鸿回答:“公主安心养胎,心情很好。”

元康帝默默点头:“看来逆贼觊觎我中原大地之心不死,今年可能要有变故,景和,你先回去吧。”

周飞鸿告退离去了。

元康帝静坐片刻,直起身,朝着太医局而去了。

而另一边,三皇子萧道承一起床,就收到了一条晴天霹雳。

昨夜,酒宴过后,东宫遇袭,太子东宫护卫悉数战死,太子本人挨了一刀,并不致命。

他愣住了。

啊?

谁干的。

他承认,他确实是要杀掉这些影响他入主东宫的兄弟们,但不是现在啊,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呢!

他萧道承虽然有时候会犯蠢,但他不是老六那蠢货啊。

哦,东宫刚迎来新主人,他马上就动手?

是个人都会把目光往他脸上盖啊。

他才不会这么做,至少也要等半年嘛。

现在是个人都知道,你三皇子丢了东宫之位,这下好了,你特么这么迫不及待?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最有动机的就是你了啊!

现在萧道承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解释吧,人家就会觉得你在无端掩饰什么;不解释吧,人家就会觉得你在默认这事儿是你干的。

这叫什么家人们,这叫一根筋变两头堵了啊!

一名小厮走了过来,恭恭敬敬递给萧道承一张纸条:“殿下,皇宫来信。”

这是他的生母给他的信。

展开,满是锋锐的斥责就喷到了他脸上。

信中,贵妃的责骂几欲跃出纸上,她要求萧道承收敛一切行动,然后立刻进宫探望太子。

主要是现在贵妃已然失宠,现在的她虽然还是贵妃,乃百妃之首,但元康帝也已经极少来她这儿了。

现在自己的逆子再来这么一坨大的,那她搞不好连贵妃都当不了了,轻一点的冷宫吹吹风,上纲上线起来自己的母族都得承受元康帝的怒火。

萧道承欲哭无泪。

这特么真不是我干的啊!

他嗷的一声,拿起茶杯就要往地上摔。

然后发现手里是一枚精致的琉璃杯,他突然泄气了。

太贵了,摔不起。

算了,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