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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说,谢以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他竟然在这里守了自己一晚上。

“母妃无事,妾身便放心了,不过世子爷这般为妾身劳累,妾身于心不安。”

宁王妃脱离生命危险,她也能安心几分,只是对于赵瑾瑜守夜行为,她是有些不安的,不知他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瑾瑜抬眼看她苍白的小脸上依稀可见愧疚的神色,顿时觉得自己平日里对谢以琼未免太苛刻,这才让谢以琼觉得愧疚。

不过是陪了她一夜罢了。

赵瑾瑜这样想着,心里忽而一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他曾经不屑的妻子的身上。

“你好生歇息,不必想太多,我们夫妻本就一体,你昨日那么英勇救出母妃,就连父王听了也很是赞赏,等到母妃醒来,她也会知道的。”

赵瑾瑜的语气忍不住又柔和了几分,安慰一般说道。

谢以琼见他这样,愣了愣,他好像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不过现在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是,多谢世子爷挂心。”

她垂下头,如瀑的青丝散落,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让人生出无限的怜惜之意。

赵瑾瑜不敢再多看,不知怎么的,他每次看见谢以琼露出脆弱时分,就想上前拥住她。

“好了,你再歇会儿吧,我去母妃那里瞧瞧。”

赵瑾瑜起身,对着她温声说道,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谢以琼若有所思,她已经感觉到了赵瑾瑜对自己好像不一样了起来,如若她再略施计谋,兴许他会对自己更加上心。

但这个念头一出,立马又被她自己否定。

“只靠着爱和男人的感情怎么可能在后宅立足?”

她喃喃自语着,前世的苦楚在眼前还未曾消散,她不能再重蹈覆辙。

正思虑中,芷柔却欢欢喜喜走进来,瞧着谢以琼愣愣看向别处,似乎在想什么。

“世子妃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世子爷昨日抱着您回的青竹园,您可还记得?”

芷柔上前,见谢以琼要起身,便贴心地将枕头摆好,扶着她靠在榻上。

“感觉身上好些了,昨日的事,我昏迷之后便不知了。”

谢以琼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扶了扶额角无奈地说道。

“奴婢想起昨日世子爷并没有跟奴婢和翠儿说世子妃受伤一事,让奴婢们自个问世子妃。”

芷柔又端来了温热的茶水,伺候谢以琼喝下。

热茶下肚,谢以琼的心安了些许,身子似乎也暖了起来,思绪飘回昨日夜里,匕首溅出的血迹温度似乎还残存在她的脸颊上。

谢以琼将昨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芷柔说了,不曾想说完之后她一转头,芷柔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有几分讶异地去擦芷柔脸上的泪,轻声问道,“可是吓着你了?早知道我便少说几句了。”

“不,不是,奴婢心疼世子妃,昨日世子妃一定很疼罢。”

芷柔抽抽搭搭地说着,目光在谢以琼受伤的手腕上打转,眼里的心疼从未有假。

“傻姑娘,这事已经过去了。”

谢以琼心下一暖,将芷柔拢进怀中,好生地安抚几番,仿佛受伤的人是芷柔一般。

“奴婢方才失态了,世子妃这会子一定饿了,想吃什么,奴婢让小厨房去做。”

芷柔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扬起一个笑容对着谢以琼说道,她不想让谢以琼再多分心。

“想吃你做的红豆薏米粥,再弄些碧玉梗丝,酸酸甜甜的最开胃。”

谢以琼温婉地笑着说道,她这会子倒吃不进那些个油腻腻的东西,倒是想红豆粥想的紧。

“好咧,奴婢这就去给您弄!”

一听谢以琼要喝自己做的红豆粥,芷柔立马高兴起来,几乎是蹦着去的小厨房。

等到用过早膳,谢以琼想着这几日并未看账本,正要拿起来仔细看看最近的流水,却被翠儿给按了下来。

“世子妃莫怪奴婢多嘴,这身子才恢复了些许,便急着要看账本,若是又昏过去,岂不是要急死奴婢跟芷柔?”

说着,她便将账本毫不留情地没收。

谢以琼看着手中空空,不禁发笑娇嗔道,“臭丫头,如今胆子越发大了,竟然也敢管起我来了?”

翠儿只撇了撇嘴,将话本子塞进谢以琼手里,“世子妃还是看些话本子解解闷,莫要再劳累了。”

二人这会子正说着话,却听见外头传来嘈杂之声,谢以琼微微蹙起细眉,翠儿一瞧便知她要说什么,便站起来向外走去。

“外头何人竟敢在青竹园大声喧哗?!世子妃将养身子,可听不得这般嘈杂之声。”

翠儿厉声说着,却定睛一瞧来人竟是卫蘅。

卫蘅不知昨日发生何事,只知谢以琼受伤,这会子正耀武扬威,准备来谢以琼面前好生膈应她一番。

“你一个奴婢,也敢跟我大呼小叫?来人,掌嘴!”

卫蘅仗着谢以琼在养病,宁王妃也还在病榻上,越发觉得自己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谁敢?我是世子妃的一等女使,主子还未发话,你们便要动起手来,到时候吃嘴巴子的还不一定是谁?!”

翠儿伶牙俐齿,又十分有气势,原本在卫蘅身后几个准备动手的丫鬟婆子们个个也不敢上前。

“废物!她不过是一条狗,你们不敢便让我来!”

卫蘅朝那几个丫鬟婆子啐了一口,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自己撸起袖子便要动手。

“妹妹如今越发大胆了,竟然还敢在我的院子里闹事。”

谢以琼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众人一下,卫蘅也顿了顿,转头看去。

只见佳人白裙,病容若西子。

芷柔扶着谢以琼,正跨出门槛,谢以琼脸色虽无多少血色,但威严依旧。

卫蘅被她看得有几分心虚,到底还是收了手,为自己辩驳着。

“姐姐不曾好生管教下人,妹妹便帮着管教些许,今日冒犯了妹妹也算小事,若是日后冲撞了贵人,那姐姐可就被这奴才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