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很多人都看见了,却没一个人阻止。
唐诗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尽管她有霍筠逸的遗言,但是她终究名不正则言不顺!
一个小小的看护,就算是抱上了林家的大腿,想做他们霍家的当家,也根本不够格!
所以他们乐见霍筠野和唐诗对着干。
最好能两败俱伤,到时候霍连清这一脉就会彻底落败,他们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他们早就忘了,霍氏是霍连清一手创办。
更忘记了他们有今天,也全都是受霍连清的庇佑。
只认为这些年,霍连清对他们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
眼看着霍筠野距离唐诗越来越近,那些人也就越来越兴奋。
他们甚至迫不及待暗中讨论起了,谁当新的继承人比较合适?
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唐诗的战斗力会那么强!
眼看着霍筠野手中的刀子,就要刺穿她的后背。
她一个快速闪身的同时,抬脚直接把霍筠野踹飞。
刚还窃窃私语的老头子们,赶紧正襟危坐,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再看霍筠野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准备从地上爬起来,谁知刚一动,喉间突然一阵腥甜,紧接着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双目一闭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个瑟缩,尤其是当唐诗如隼般的目光,向他们扫来的时候,他们更是把头垂得更低。
唐诗也没搭理他们,而是让人把霍筠野抬了出去,继续为霍筠逸举行葬礼。
像个家人似的为他披麻戴孝,烧纸钱,点长明灯,送他下葬……
墓地是专门为他选得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不想让霍筠逸九泉之下难过,所以唐诗一直忍着没有哭,可是当把他的骨灰,放到墓穴里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
“霍大哥……”
想到从今往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唐诗的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没人知道她有多后悔。
她的本意是想留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可是却害得他年纪轻轻就丧了命。
他比陆彦辞小一岁,还不到三十岁,还没重新站起来,还没跟心爱的女孩表白。
想到那个他提起时,满眼爱意的女孩,唐诗的心疼得更厉害。
她害得不止是他一个,还有那个女孩!
她要找到那个女孩,如果她对霍筠逸也有感情的话,余生她会替他守护那个女孩!
葬礼结束,她独自一人守在那里,始终不愿离去。
远处一棵大伯树下面,陆彦辞形单影只的站在那里,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跪在霍筠逸墓碑前的唐诗。
几乎一整夜了,她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虽然离得远,却仿佛还是能听见,她的声声哭泣。
那哭声中,满是伤心和不舍。
看得出来,对于霍筠逸她是真的动了心。
想到这,陆彦辞的心口处又是一阵绵密如针扎似的疼。
以前不明白,这样的痛是因为什么,但是这一刻……
懂了,似乎也晚了!
唐诗守了霍筠逸整整一夜,陆彦辞也在原地站了一夜,他们都不知道,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
**
霍筠逸的葬礼结束后,唐诗正式去霍氏任职。
她担任霍氏集团首席执行官的消息一出,社会各界哗然。
尤其是一个质疑她人品的舆论,更是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先是林家的干孙女,现在又成了霍氏新总裁,她上位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
“怎么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女人如毒药,越美越危险!”
这些评论把秦峥和白鹭他们几个气的不轻。
白鹭,“这些没脑子的键盘侠,我真想把他们的手指头剁掉!”
紫鸢,“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蠢货!”
秦峥,“明显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我已经派人追踪那些水军的Id了。”
反观他们几个,事件女主角唐诗则淡定的不行。
就好像被骂的根本不是她一样,如今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以霍氏集团的名义,对江旬提起诉讼!”唐诗眸光冷凝,“理由,故意杀人!”
三日后,江旬收到了相关的律师函。
接到律师函的时候,江旬欲哭无泪的去了总裁办,把律师函放到陆彦辞面前的办公桌上,“少爷,少奶奶认定了我就是杀害霍筠逸的凶手,把我给告了。”
陆彦辞垂眸看了一眼白纸黑字的A4纸,讳莫的眸子微微敛了敛,“林家那个目击证人还没找到?”
“没有!”江旬快哭了,“原本打算去跟那个佣人对峙,谁知道当晚就失踪了,说不定少奶奶以为,是被咱们杀人灭口了。”
江旬快烦死了,“我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当时我没松手,霍筠逸也好好的坐着根本没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轮椅突然翻了?
还有究竟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用霍筠逸的命,挑拨您和少奶奶的关系?”
其实江旬也有怀疑对象,那就是秦以沫母女。
毕竟不管是上次的招标会,还是这次的认亲宴,秦以沫母女都在故意找唐诗的麻烦。
他怀疑那也是她们母女计划的一环,为的就是让少爷和少奶奶反目。
暗中派人在派出所盯了她们几天,并未有任何发现。
因为她们两个至今都还不知道霍筠逸去世的消息。
如果事情真是她们两个做的,那么不会没人跟她们两个接应。
要么就是她们怕事情暴露,故意不让人跟她们联络,要么就是真的跟她们无关!
如果不是秦以沫母女的话,那么就只有……
见江旬欲言又止,陆彦辞嗓音低沉,“想说什么就说!”
“会不会是三年前,给您下药的那个人?”
除了那人,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如果真是那人的话,估计接下来还有后招,那我这个罪名恐怕真的要坐实了!”
江旬感觉自己命苦的不行,“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做几年牢,就是少奶奶对您的误会,恐怕不好解开。”
看着脸皱成苦瓜的江旬,陆彦辞什么都没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