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问问铭爷爷哪天有空,咱们配合他的时间来。”沈禾很尊重科研人,理解他们的辛苦跟忙碌,决定听从苏铭那边的安排。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
苏锦当着沈禾的面给苏铭打电话,讨论见面的事。
“苏喜这周四会去青市,要不,我周六去青市找你们吃饭?”
“那感情好!那你看,是在酒店吃,还是在苗苗家?”
“你问问苗苗,方便在她家吃饭不?苏喜社恐,去酒店会不自在。”
苏锦开着外放。
沈禾听见了苏铭的话,没有犹豫便说:“那就来我家,我跟奶奶亲自下厨招待铭爷爷 跟表姑。”
“诶,好。”
这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苏锦是个爱干净的老太太,回到家就开始收拾行李。
沈禾帮她一起将东西归位。
收拾完,苏锦从托特包的内袋里,取出几道符篆。
“苗苗,这是奶奶给你求的姻缘符。”苏锦将最上面那道符篆递给沈禾:“这个是姻缘符。”
沈禾低头看了一眼。
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看不懂,但感觉很高深的样子。
对这类东西,沈禾从前都是不相信但也不诋毁的态度。
但重生一世,沈禾态度也变了。
不管这东西有用没用,她还是收下了。
苏锦又给了她另外两道符篆,“这个是健康符篆,这个是平安符,都收好。”
“谢谢奶奶。”
苏锦叮嘱沈禾:“这个是长安观观主亲自写的,听说很灵验,你都收好,别搞丢了。”
换做以前,沈禾肯定认为奶奶在撒谎。
但现在么。
沈禾将信将疑地问:“奶奶,你真认识长安观的观主?”
“认识啊,谢观主叫谢大宝。他十多岁的时候,还被你外曾祖救过一命,在我家躺了半个月才离开呢。”
“谢观主的符篆,千金难求,京都市多少达官显贵想要一道都找不到门路。”
“你收好。”
沈禾严肃点头,仔细将平安符塞到钱夹中,又将姻缘符跟健康符放到了包里,打算找个时间给宋敬呈过去。
翌日,中午。
下了班,沈禾饭都没吃,直奔附近的进口水果超市买了一个大果篮,驱车前往医院探望穆宵。
身为穆霆蕴的女朋友,沈禾还是得做做样子。
穆宵已脱离危险,住在VIp病房。
穆家那些亲戚已经散了,只有穆相宜跟护工在这边陪床。
沈禾到的时候,护士长拿着血压测量仪从穆宵房间出来,抬头看见沈禾,态度礼貌地问:“你好,请问找谁?”
沈禾刚要回话,听到动静的穆相宜就从护士身后挤了出来。
“沈小姐,来探望我爸?”
护士长见她俩是认识的,向沈禾点了点头就回了护士台。
沈禾朝屋内望了一眼,看到护工正在给穆宵调整枕头的高度。“穆女士,穆老先生身体好些了吗?”
穆相宜突然一把将房门关上。
她抱臂站在房门口,故意刁难沈禾:“我爸刚歇下,就不请沈小姐进去坐了。沈小姐如果有心,就晚上再来吧。”
那日沈谨言当着众人的面奚落穆相宜,她现在最不待见沈家人。
“沈小姐工作应该也挺忙,就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请回吧,心意我就替爸收下了。”
说完,穆相宜伸手就要去接果篮。
沈禾却拎着果篮后退一步,避开了穆相宜的动作。
她拎着果篮转身就去了护士台。
当着穆相宜的面,沈禾将包装精美的果篮放到护士台,“大家好,我是沈禾。”
“穆伯伯这病来得突然,这两日辛苦大家了。我买了点水果,姐姐们累了渴了,可以分着尝一尝。”
护士们受宠若惊。
“谢谢沈小姐。”水果不算贿赂品,她们便收下了。
将水果送出去后,沈禾转身就走。
穆相宜回过神来,疾步追上沈禾。
沈禾被一股猛力推向墙边。
她刚稳住身子, 穆相宜又推搡她的肩膀,怒不可遏地质问:“沈禾,你故意气我?哪有拎着水果篮来探望病人,又二度送人的做法!”
“早听说你生下来就被爹妈遗弃,跟着个老村妇在乡野长大,果然是不懂礼仪教养。”
“也不知道三弟看上你什么了?”
穆相宜眼神鄙夷地扫过沈禾年轻性感的娇躯,意有所指地奚落她:“除了年轻跟相貌,你也没有别的长处了。”
“穆女士这话就搞笑了。”沈禾拿开肩膀上那只手,笑得如沐春风,她说:“除了年轻跟相貌,我还有使不完的牛劲。”
说完,沈禾一拳捶击在穆相宜腹部,将穆相宜推得不停地趔趄后退。
穆相宜脚下不稳,一歪身摔倒在地,左手先落地。
大概是手腕错位了,穆相宜疼得倒吸凉气。
她愤怒起身,表情狰狞像是一只暴揍的母狮,抬起右手就要扇沈禾的脸。
“贱东西!你竟然推我!你哪来的胆子,我可是穆家长女,是你未来的长姐,你有什么资...”
沈禾轻松接住穆相宜劈过来的右手。
她紧捏着穆相宜的手掌,用力朝她手背一折,“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你想打就打?”
穆相宜顿时疼得面容扭曲:“啊!沈禾,你敢废我的手,我绝对让你将牢底坐穿!”
“牢底坐穿?”沈禾像是听见了个笑话。
她收回手上的力道,但并没松开穆相宜的手。
沈禾靠近穆相宜,贴在她耳边温声细语:“你只听说我被周玉兰遗弃的传闻,那你听没听说过,是我亲手将周玉兰送进的监狱?”
“我能把自己的亲妈送去坐牢,废你一只手怎么了?”
穆相宜目瞪口呆。
她知道周玉兰被抓的事,但她并不清楚那些事是沈禾所为。
这疯子!
穆相宜故作镇定地威胁她:“沈禾,你别狂!如果被三弟看到你这副嘴脸,他绝对一脚踹了你!”
“这还没嫁到咱家呢,就开始耀武扬威了。”
“他踹我?”沈禾都笑了。“我让你看看,你三弟到底有多宝贝我。”
放开穆相宜,沈禾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穆霆蕴的电话,并打开外放。
电话一接通,沈禾尽量心平气和地讲:“穆霆蕴,我昨晚两点才睡,舍弃午休时间,买了果篮来医院探望你父亲。”
“穆老先生分明醒着,但你大姐将我拦在门外,让我晚上再来。我便将果篮送给了护士们,感谢她们这两日对你父亲的照顾。”
“可穆女士却将我推墙角一番羞辱。”
“她骂我爹不疼妈不爱,骂我奶奶是乡野村妇,骂我没教养不懂礼貌。骂我仗着年轻貌美勾引你,让你鬼迷心窍。”
越说,沈禾越委屈,语气也不似开始那般平静,多了几分哽咽。
电话那端,穆霆蕴气息渐重。
话锋一转,沈禾又愤慨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亲姐姐这么侮辱自家弟弟的。”
“在我眼里,你穆霆蕴是顶天立地、聪慧过人,有判断力的成年男性。从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好色之徒。”
“怎么在你大姐的嘴里,你就成了个耽于美色的废物?”